按照霍庭深的說法,因為發(fā)現(xiàn)玉墜在沈詩美身上,而他想要弄清楚沈詩美是如何得到玉墜的,才會強忍著不耐和她糾纏。
不過,在他和沈詩美見面的時候,兩人除了聊天吃飯,什么都沒有做,霍庭深不著痕跡地把話題引導(dǎo)到玉墜上,沈詩美卻堅持說那是她媽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不管霍庭深怎么引誘都不肯說實話。
后者沒辦法,只好讓季莫接手。
霍庭深解釋:“季莫不僅醫(yī)術(shù)高明,對心理學(xué)也有很深的研究,一手高明的催眠術(shù)連他的老師都不得不甘拜下風(fēng),所以,我讓他和我一起去酒店,幫忙從沈詩美嘴里套話。”
沈南絮微笑著看他:“一連套了一個星期?”
霍庭深莫名心虛,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敢跟沈南絮對視。
要是被霍氏那些員工看到他這副妻管嚴的模樣,怕是會驚掉下巴。
沈南絮的笑容更加甜美:“就為了一顆玉墜,你放著我一個大活人不管,整整一個星期都在外面和另一個女人廝混?”
霍庭深背后的冷汗都出來了,小丫頭明明在笑,他卻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遲疑片刻,終究坦白道:“我在花園里安裝了監(jiān)控設(shè)備,那天下午你和霍庭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聽他這么說,沈南絮才想起來,似乎就是那天之后,霍庭深就一直沒有回家,原來是在生悶氣……怪她咯?
見霍庭深巴巴地望著自己,本該凌厲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圓,眸光閃閃,如同被無情拋棄的小動物,沈南絮又好氣又好笑:“我只是在演戲,借以松懈霍庭云的警惕,你那么聰明的人,難道看不出來?”
霍庭深一點不覺得羞恥,誠實地點頭:“看不出來。”
沈南絮眼睛一瞇,他又補充:“我那么愛你,聽到你親口說出那種話,一顆心都碎成了渣,哪還會留意你是不是在演戲啊?”
雖然后來自虐般反復(fù)翻看那段錄像的時候,的確發(fā)現(xiàn)了端倪,但這種小事,就沒必要說出來了。
他雖然說著埋怨的話,語氣里卻全無埋怨的意思,沈南絮心中微暖:“下次再遇到類似的情況,請你親自!當(dāng)面!跟我確認。”
“不用了,”霍庭深眼睛閃亮,“以后不管遇到任何人,發(fā)生任何事,我都會相信你對我的愛。”
“……”臉皮真厚!
沈南絮本還想問問季莫催眠沈詩美之后有沒有從她嘴里得到答案,霍庭深卻一邊高呼著“寶貝你默認愛我了”,一邊狠狠吻住了她。
感覺到唇上的柔軟和霍庭深灼熱的呼吸,沈南絮乖乖張開嘴巴,任他施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親吻,就連更深層次的交流都有過了,現(xiàn)在拒絕反而矯情。
三天之后,沈南絮出院,迫于某個獨占欲強得過分的家伙的威脅,季莫沒有去接,只是叫了明勝齋的滿漢全席在別墅里等兩人歸來,見到沈南絮后,他立刻歡呼著撲了過去。
“歐我可憐又可愛的小南絮!”大概是常年漂泊歐美的緣故,季莫說話的方式帶著西方人獨有的熱情和直接,“瞧瞧你這美麗的臉,嘖嘖,都被折騰瘦了啊!”
霍庭深一掌拍開那只不規(guī)矩的手,板著臉冷聲訓(xùn)斥:“不要對我的老婆動手動腳!會挨揍的!”
季莫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己被拍得通紅的手背,不服氣地反駁:“虐待單身狗也是會挨揍的!”說著對沈南絮眨眨眼睛,“你老公就像一盤醋溜白菜,不過醋放太多了。”
沈南絮第一次聽到“老婆”和“老公”這對稱呼用在自己跟霍庭深身上,雖然竭力克制,面頰卻不受控制地泛起了紅暈,她沖季莫笑了笑,沒有反駁。
笑意尚未完全展開,一抹陰影蓋了過來,霍庭深在她唇上啃了一口,不滿而怨念:“對他笑那么好看做什么?”
沈南絮挑眉:“我平時笑的時候不好看?”
“好看好看!我老婆什么時候都好看!笑或不笑都好看!”霍庭深沉迷在沈南絮那一挑眉一眨眼的風(fēng)情里,徹底化身妻奴。
季莫:“……”
這口狗糧小爺干了!
由于在醫(yī)院的最后幾天一直吃得很清淡,沈南絮剛出院,并不適合吃太多油膩的食物,霍庭深便在豐盛的滿漢全席里挑挑揀揀,伺候著沈南絮吃了個八分飽,就堅決不讓她再動筷子了。
桌上剩下的大半飯菜,全部進了霍庭深和季莫的肚子。
飯后,霍庭深在幾個助理的輪流連環(huán)奪命call下,回書房處理這些天因為照顧沈南絮而耽擱的工作,季莫則跟沈南絮一起去花園里消食,順便小心翼翼地詢問她吃下的毒藥哪里來的。
“那是我自己做的。”沈南絮看著花園里熟悉的花花草草,突然想起某人說過這里安裝了監(jiān)控攝像,又想起那家伙這些天對她片刻不曾松懈的盯梢,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季莫沒留意她的表情,驚呼:“你還會自己做藥?太神奇了,小南絮原來是制毒天才!”
為了研制解毒劑,這段時間可把季莫和他的師兄弟們忙壞了,那幫家伙在得知解毒劑奇效之后的三天前就已經(jīng)回去了各自工作的國家,季莫本打算去參加本星期的M國醫(yī)學(xué)交流會,現(xiàn)在卻完全放棄了打算。
他對沈南絮的毒藥更有興趣。
沈南絮被對方閃閃發(fā)亮的眼神看得有點囧,但對于這個幾次三番為自己診治,這次更是費了一番大功夫救她一條命的醫(yī)生,她很有好感,于是坦白了真相。
“我并沒有你以為的制毒天賦,只是我還在沈家的時候,有一次偷聽到廚師和女傭說起這種毒藥的做法,因為材料簡單不難找,我就順手做了一顆防身。”
她短短的一番話,季莫卻了解了她在沈家的處境,張了張口,只吐出一句干巴巴的安慰:“庭深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你不需要再用那種東西防身了。”
“嗯,”沈南絮笑著點頭,“你對制毒很有興趣嗎?我可以把那種毒藥的制作方法告訴你。”
季莫正是為了這個目的而來,聞言笑了:“小南絮,你真是太貼心了!”
沈南絮不知道的是,正因為她這次的以身試毒和慷慨教授,造就了未來令無數(shù)人聞之色變的一代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