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這是哪里啊?”下車后,扶言望著黑色大理石打造的一個地方,整體感都顯得有些的壓抑,即使今天的天氣晴朗。
扶溪淡淡一笑:“我們去看看姥爺,姥爺在這里啊睡了好幾年了,一直沒有人過來陪陪他,現(xiàn)在我們的言言來了,是不是要去看看姥爺呢?”扶溪拉著扶言的小手,緩步往里面走去。
扶言點了點頭,他從小就聽的媽媽說了很多關于姥爺?shù)氖虑椋敲看握f到姥爺?shù)臅r候,媽媽的眼睛里就會流出閃亮的淚光,只是扶言還小,不懂這是為什么。
一排排的石碑上刻畫了很多人的名字,石碑的上面還貼著一張張的照片,扶言好奇的望著這里的一切,眸子里盡是好奇。
“爸,女兒帶著言言來看你了。”扶溪停在了一個墓碑前,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墓碑前已經(jīng)放置了一束的鮮花,看樣子應該是剛來不久,但是除了自己,又有誰知道這個地方呢?
扶溪四處的張望著,但這里卻顯得那么的空曠,沒有一個人來過的痕跡。
“媽媽,這就是姥爺嗎?”扶言眨巴著大眼睛,望著面前的墓碑,小小的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媽媽,為什么姥爺在這個里面。”
“因為姥爺在睡覺啊。”扶溪看了一眼身旁的扶言,輕輕的揉在了扶言的腦袋上:“言言過來,給姥爺磕頭。”
扶溪站起身來,讓扶言過來,言言聽話的跪下,響亮的磕了三個頭:“姥爺,你什么時候能醒來啊?媽媽每次提起你的時候,都偷偷的摸眼淚,我不想讓媽媽傷心,你還要睡多久呢?”
扶言望著面前的墓碑大聲的說道,試圖將里面‘熟睡’的那個人給喊醒。
而這樣的一幕,更是讓扶溪心疼不已。
“言言,你不要打擾到姥爺?shù)男菹ⅲ褷斃狭耍枰X。”扶溪蹲下身子,手輕輕的搭在扶言的肩膀上說道。
扶言乖巧的點了點頭,轉頭看著墓碑:“那姥爺你好好的休息,等過段時間我再過來看你。”
扶溪從自己的背包內拿出了幾塊糕點,輕輕的放在了墓碑的面前:“爸,這些都是你最愛吃的東西,我都放在這里了,你原諒女兒這么多年來都未能替扶氏集團翻身,但早晚有一天,女兒一定會讓扶氏集團,重新站在云城的最前端,讓多年前的冤案重新見天日。”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般,扶溪望著面前的墓碑,心中的憂傷漸漸的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仇恨,這些都深深的埋藏在了她的心里。
七年前,她剛大學畢業(yè),親眼見到父親跳樓,三年前,她離開寄身的唯一住處,與那個男人離婚后,獨自一人來到了紐約,通過自己的每一步,腳踏實地的走到了今天的地位,但是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讓扶氏集團徹底垮掉的一夜。
爸爸名下所有的財產(chǎn)都在拍賣,而她就站在那個臺的后面,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這一切的變局,卻沒有一點的辦法,但是現(xiàn)在她不一樣了,那時候柔弱的她已經(jīng)是過去式,而嫌早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全新的她。
扶溪從地上站起身,低眸間,掃過了地上的拿束鮮花,雙眸間不著痕跡的微皺了一下,旋即拉著身旁的言言往外面走去,一路上的氣氛十分的壓抑,言言差點喘不過氣來,直到走到了人多的地方,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媽媽不要難過了。”言言仰著腦袋望著面前的媽媽,小聲的安慰著。
扶溪聽到聲音,低眸看著下面的小小的言言,而他,才是自己在國外整整四年的精神寄托。
每個熬不過去的夜晚,都是看著言言的睡容挺過,當自己成為了人母的時候,才知道當年爸爸是多么的不容易,但卻更是心疼不已,到底是多大的壓力,讓爸爸最終跳樓自殺,到底是怎樣的威脅和脅迫,才能造成當年的那個局面。
“媽媽不難過。”扶溪蹲下身子,看著面前的扶言繼續(xù)說道:“媽媽先帶你去賓館休息,下午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好。”扶言從小生活在國外,本來就是下午的飛機,結果到了云城后,還是白天,可把她困的要命。
回到賓館,正好遇到出來的元之銘。
“你回來了?”元之銘看著扶溪,淡淡一笑,蛋仔看到她臉上的疲憊時,更多的卻是心疼。
“這是你的房卡。”元之銘哪出另一張房卡。
“謝謝。”扶溪接過了房卡,剛準備進去,就聽到那稚嫩的聲音:“元叔叔,你剛才去哪里了呀?為什么剛才沒有見到你。”
而言言的一聲質問,也是扶溪一直疑惑的,她轉身看著面前的元之銘,眼底帶著一絲的疑惑。
“叔叔去工作了呀,還給你帶了一些的零嘴。”就像變魔術一樣,元之銘從身后變出了一袋的零食,看的扶言是看心不已。
“謝謝元叔叔!”但即使再開心,扶言還是禮貌的看了一眼元之銘,道了謝。
扶溪帶著言言回到房間后,哄著言言睡著,獨自走到了一旁的座椅邊,翻找著張?zhí)母鞣N資料。
張?zhí)彩窃谠瞥菙?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之前也接觸過幾次,不過此時的扶溪卻是沒能將心思放在眼前的事情上,她將手機無力的放在了一旁,腦袋一陣的疼痛,卻是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才好。
回頭看著熟睡中的言言,卻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能化解一般。
但是望著哪張小臉,模樣也不過四歲,卻長得如此的俊,尤其是那雙靈動的眼睛,不似沈焱墨的冰冷。
扶溪望著出神,腦海里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張俊臉,剛來到紐約的時候,自己沒日沒夜的思念著的那人,卻是被另一個女人給占了去,而自己,也不過就是一個‘外人’罷了。
“轟隆!”
原本晴朗的天氣突然下起了大雨來,扶溪回過神,替言言將被子蓋好,望著他的睡容,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