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先走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飯菜做好了,所有的菜都端在了桌上,阮雯看著面前的邊云熙,眼底劃過一絲的不舍,但該離開的時候,她絕對不會帶著一絲的心軟。
“阮雯,對不起。”邊云熙還是覺得自己這些年實在是對不住阮雯,但不愛就是不愛。
阮雯甜甜一笑:“沒有什么對不起的,邊云熙,最起碼我們還是朋友啊,等明年的同學聚會你可千萬要來,這幾年都是只差你一個人沒有過來,你都不知道杰森都一直在說你呢。”
“一定會去。”邊云熙笑了,這是他第一次對阮雯笑,笑容是那么的好看,這也是阮雯期待了很久的,不過,自己以后怕是再也見不到了吧,突然間,心中更是酸澀不已。
臨走前,阮雯看了一眼扶溪,兩個女人在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同樣的感情,只當是同病相憐罷了,輕輕關上了房門,扶溪望著門口有些的發(fā)愣。
阮雯走后,扶溪看著天邊的一縷陽光,微瞇著雙眸。
“阮雯讓我給你帶了一句話。”扶溪坐在桌前,正色看著面前的邊云熙說道。
邊云熙放下手里的筷子,抬眸間有些的疑惑:“你說。”
“她說,她曾經(jīng)e93a6c28愛戀你了整整六年,但現(xiàn)在該放下一切了,她愿意還你自由身,去追求,你本該追求的感情,讓一切都隨風流失,在時間的歲月里,讓一切都化為灰燼。”說道這里,扶溪微微一頓,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因為當時,阮雯的原話,自然不是這樣。
“扶溪,我在邊云熙身邊待了整整四年,大學畢業(yè)后他又跟著他爸爸在外面學習,我都是偷偷的去見他,但他從來不愿與我見面,剛才我在那家伙的神情上,看到了他對你的感情不一般,你說你們是兄妹,我自然是不相信的,我不相信你會對他沒有一絲的感情,不過我瞧著你心事重重,怕是也有自己喜歡的人,只是可惜了邊云熙的這一片真心。”阮雯說道這里,微微一頓,旋即換上一副淡笑的容顏,看著面前的扶溪,繼續(xù)說道:“邊云熙也好,你的新上任也罷,反正這里本就不屬于我,以后我也不會再回來了。”
說完這一切,阮雯像是卸下了數(shù)年來的負擔,突兀的笑了:“扶溪,你真的很幸運,能讓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喜歡上你,說實話,我真的是嫉妒了,昨天我?guī)е呍莆趸貋恚炖镆恢蹦钸秳t你的名字,從那時候我就知道了,這不屬于我的東西,自己再怎么去爭取,怕是也是一場徒勞罷了,沒有一點的意義。”
扶溪一直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也或許,自己跟邊云熙之間,不像普通的男女之情,但也沒有到那個地步,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錯誤的相識罷了,不過自己對于邊云熙之間的感情,從來都是那么的干凈,不帶一絲的雜質(zhì)。
“阮雯,其實你可以不用走的。”過了許久,扶溪才說出這么的一句話。
阮雯搖了搖頭,轉(zhuǎn)過身靠在身后的灶臺上,望著外面繼續(xù)說道:“你不懂,愛一個人愛到了一種境界后,你是不會再去想著過去的那些事情,這里有他邊云熙的身影,我何必自討沒趣的待在這里,我該有一段美好的未來,而不是一直活在這里,活在邊云熙的影子里。”
這樣的一句話,讓扶溪自嘆不如,她的思想境界沒有阮雯那么的高深,也沒有她看的遠,而自己的想法只是能安于現(xiàn)狀,只要一切都跟以往一樣,自己躲在那狹小的空間里就好。
邊云熙沉默了許久,忽然拿起筷子:“好了,我們就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吧,快點吃吧。”
扶溪沒有胃口,只是勉強的動了兩下筷子。
午飯過后,邊云熙本是想留在扶溪這里,但扶溪卻是明顯的拒絕,自己只能離開了這里,回到了公司。
大年三十的,邊氏集團上下都沒有一個人,邊云熙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內(nèi),緩緩閉上雙眸,閉上雙眼看著天花板。
而就在這樣的日子里,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卻突然來訪。
通過貓眼,看著外面的兩人,扶溪不知道自己是該開門,還是不該開門,雙手緊緊的握在額門把手上,但久久沒有打開。
“扶溪姐姐,你在家嗎?”簡楓語敲了敲門,但詢問了好幾次,都沒有開門。
“焱墨哥哥,好像扶溪姐姐不在家里,要不然我們就走吧。”簡楓語眨巴著眼睛,看著面前的沈焱墨說道。
沈焱墨看了一眼面前的房門,雙眸死死的盯在那貓眼上面,扶溪心下一慌,小手一抖,那門口傳來了一陣的響聲。
扶溪害怕極了,她頓時蹲坐在了門口,雙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
“我們走吧。”沈焱墨拉著簡楓語的小手,轉(zhuǎn)身便離開了這里。
“但是……”簡楓語剛才可是聽了個真切,里面確實是發(fā)出了聲音,不過抬眸間,看著沈焱墨的神情,好像他早已經(jīng)知曉了一切,但又為什么要離開這里。
簡楓語跟在沈焱墨的身后,腦海里不自覺的回想起昨天在沈家的門外,沈焱墨對扶溪說的那番話,現(xiàn)在在結合著沈焱墨此時的表現(xiàn),難道他到現(xiàn)在,心里還想著那個賤人嗎?!
想到這里,簡楓語更是生氣,藏在衣袖里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一團,心中不免有些的失落。
不過……
她簡楓語可不是一個隨意就能屈服的女人。
這個沈太太的位置,除了她,沒有任何人能坐在上面。
雙眸微暗,簡楓語回眸看著身后的那扇大門,心下似乎已經(jīng)有了較量,不過片刻,拿煙斗的算計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扶溪一人,蹲坐在那里,聽著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才緩緩的站起了身子,但雙腿此時切好像提不起一點的力氣,只能借著外力,勉強的站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