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琳絲只是身子一扭,就從后面完完全全的鉆到夏侯的懷里,能把大名鼎鼎的柔術應用到這里也算是這個女人的一種創新,不過,這種創新卻不是她的目的。
“你為什么非要回華夏呢?”
這種有點嬌赧的聲音,一度是夏侯的最愛,夏侯喜歡這個女人知情知趣,更喜歡這個女人的癡情,或許這個女人的狠毒世界出名,但對于夏侯,這人女人傾注了幾乎一半的心血。
這個問題也不是黛琳絲第一次向夏侯問詢,但卻絕對是最認真的一次,哪怕現在兩人的姿勢足夠的曖昧。
可兩人都知道這應該算是最后一次在這個問題上的交鋒。
夏侯低下頭,看著這個曾經在自己最失意,最落魄,最瘋狂也是最無望迷茫求死的時候救下的女孩,這個跟隨了自己多少次生里來死里去的女孩,許久之后才嘆了一口氣,只是輕輕似乎是自己告訴自己一般,漫不經心的,卻又帶有幾分堅定。
“因為我是華夏人,那里是我的根!”
“說謊!”黛琳絲毫不客氣的反駁道,“你的資產全部在華夏國外,你是多國大型集團、銀行的股東,你還在各國永遠你自己的人脈,你的大部分朋友也在華夏國外,甚至,我也在華夏國外,你的名聲也在華夏國外才最顯著,你在華夏以外就是一條龍,可你回到華夏有什么,這一段時間你的事我也多少了解一些,你自己也覺得壓抑不是嗎?”
“在那里,你就是一條蟲,那里還是你的根嗎?”黛琳絲的口才一向很好,尤其是這張小嘴,一直都是他的最愛,今天這么淋漓盡致的反駁夏侯,也是把夏侯看成是天的黛琳絲第一次。
夏侯當然明白黛琳絲說的這一切,盡管他那些資產大部分用的都不是他自己的身份,甚至都不是同一個身份,但這對于能接觸到美國所有安全信息情報資源,同時又對自己了解的清清楚楚的黛琳絲來說,可謂是透明的。
“呵呵,你不會要凍結我的這些資產吧?”夏侯把手放在黛琳絲的臉上,食指輕柔的撫摩著她嬌嫩的嘴唇上,毫不在意的問道。
七年前他可以一無所有的以將死之身出國,到今天這種地步。錢,現在他有的是,但并不看重,因為他依舊可以一無所有然后再次站起來。
黛琳絲的嘴把夏侯的食指含在嘴里,舌頭圍繞著指尖****著,而后才丁香輕吐的說道,“如果我覺得有必要能把你逼回到我的身邊,我會的!”
“你來就是為了勸我回去的?”夏侯很是享受這種軟玉在懷的感覺,尤其是這個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了若指掌的身體。
“如果你可以回來,聯合國任何一個職位都可以,當然,如果你累了,你可以在任何地方定居休息!摈炝战z的眼睛爍爍發光的說道。
夏侯冷冷的一笑,親吻了一下黛琳絲的額頭,才輕飄飄的說道,“好讓圣喬治騎士裁決團的人刺殺,然后用腦袋換那八千萬的美金?”
“他們敢!”
黛琳絲忽然如同是一條眼鏡蛇發怒一般,直起上身,摟住夏侯的脖子,柔聲的說道,“我可以動用美國所有的情報力量,查出他們的主腦,跟他們協商,撤銷你的懸賞!”
“你還是不會回來是嗎?”
說完之后,黛琳絲的身體有忽然全部的癱軟在夏侯的懷里,這么一起一落,這柔若無骨,豐腴如云的身子帶給夏侯的不單單是這一刻的誘惑,還有往日兩人的情分,以及在這具身體上他曾經獲得的歡樂。
夏侯只是點了點頭,輕聲的說道,“你了解我的性格,有些事一旦決定了,就不會改,我是華夏人,該回去的時候自然回去,就像是林淵,原本他不過是打工仔,可踏入傭兵之后聲名鵲起,可一旦有召喚,他也還是回去了!
“雖然你有一絲華夏的血脈,可你不了解,華夏的傳承,不單單是落葉歸根、狐死首丘,更重要的是,我們是炎黃子孫!你以為龍的傳人是什么意思,我們站的高貴,就是死了,也氣壯山河,綿延五千年,就是這一口氣,支撐了我們華夏香火不斷!
“這些你不懂!”
夏侯淡淡的說道,然后把目光投向大廳之外已經隱隱開始落下的余暉,淡淡的說道,“想必你不會親自動手,可你應該安排好了人手吧,你知道我,正如我知道你一樣,一顆芳心我只能占一本,公私分明,這場行動的目標是什么,把我干掉?”
黛琳絲臉色平靜的站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才看著夏侯說道,“我以為我能把你勸回,可惜我高估了我自己,但我從來不會低估你,所以,這才的目的只有一個,能把你留下,就絕對不放過,甚至我只需要確認你死亡,不需要尸體!
“你是我的,如果我不能擁有,那我就毀了他,同樣,我也是你的,你死了,我這身體也不會再有任何一個男人碰到,在你們華夏,這叫從一而終,我為你……”
黛琳絲臉色平靜,話語里多的是一種陳述,就像是在國會上,向議員們念述職報告一般的言之鑿鑿,就像是在講訴一件事實一樣。
夏侯只是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我很榮幸!
“不過,”夏侯望著黛琳絲的臉,沉聲的說道,“中國還有一句古話,叫做,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原本兩人說話都是黛琳絲用的的華夏語,可這句話夏侯卻是用著英語說的,這意思黛琳絲也聽得清楚,這是她第一次聽夏侯這么評價自己,不過能讓他這般記住自己,不能不說,她心里很自豪。
黛琳絲忽然不知道為什么,對著夏侯就笑了起來,笑的是那么的絢爛,就好像她要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留給夏侯一般,就這么癡癡的看著夏侯,然后她才輕快的說道,“我是你的美女蛇嘛,這首詩算是你送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