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大如天,在華夏這么一個國家里,注定了人情的珍貴,甚至有些時候人情甚至比法律都還要重要。
比如現(xiàn)在,夏侯盡管想要推掉,可一旦涉及到自己欠下的人情,那么他就再無推辭的可能,人情只能用人情來還!
“你的意思是讓我假裝你的男朋友,去你家見你爸和你哥哥?”夏侯不傻,腦袋一想便明白除了這個辦法,似乎也沒有其他辦法,更重要的是,這種主意早就爛了大街。
“你確定你爸和你哥會信?”
溫如玉依舊緊緊的摟住夏侯的手臂,似乎是怕他跑了一樣,淺笑嫣然的說道,“我爸那個老狐貍跟我哥那個精細(xì)鬼怎么可能相信,可是我不要他們相信啊,我只要我那個未婚夫相信就是了?再說了,即便是他不相信,可是他還會跟一個已經(jīng)和其他男人同.居的女人訂婚嗎?”
夏侯不由的有些無奈的看向溫如玉,不解的問道,“如果,今天你們遇到到我你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涼拌唄,”溫如玉很是堅定的說道,“先把現(xiàn)在應(yīng)付過去,然后再跑啊,我又不是那種千金大家小姐,離了豪門就生活不下去,養(yǎng)活我自己應(yīng)該還是沒問題的!”
看到溫如玉那堅定的樣子,夏侯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想起來當(dāng)年小的時候,老院長教給自己的一首樂府詩,《孔雀東南飛》中的幾句詩,“君當(dāng)作磐石,妾當(dāng)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zhuǎn)移。”很顯然這個溫如玉就如同那蒲葦一般,看起來似乎是沒有磐石堅.硬,但卻有勝在堅韌。
所謂人先自救而后才有人救之,對于這個追求自己心中理想的女人,夏侯的心中向來都是有一種好感,比如谷宜蘭,兩人雖然說各自的理念不對,但絲毫不妨礙兩人的感情,兩人又都是那種理智高于情感的人,所以,看似不合適的兩人竟然一路這么磕磕絆絆的走到今天。
這便是都是有各自的追求!
溫如玉又何嘗不是?作為一個女人,追求自己的心中所愛,當(dāng)然沒有錯。
“好吧,這算是我還你人情了啊!”夏侯只是微微一想,便答應(yīng)了這個要求,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扮演男朋友的角色,還有一次是被人誤解,那便是方泓樾和李堡的相親。想到這里,夏侯也是覺得自己自從回國之后,似乎這種事情有點多。
難道是因為他的年齡到了相親結(jié)婚的時候?
四名保鏢也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沒有再說什么,出了機(jī)場,一流三輛黑色奧迪汽車停在面前,低調(diào)而不寒酸的排場,僅僅只是為了帶人回家,這不能不讓夏侯感到有些驚訝,尤其是那一個個牌照都相當(dāng)?shù)挠幸馑迹搅塑嚿希暮畈徘那牡膯柕溃拔艺f如玉,你家到底是作什么?”
溫如玉看了一眼前面副駕駛上眼觀鼻鼻觀口的保鏢,對著夏侯甜甜一笑的說道,“你不知道啊,你不記得雨琳那小丫頭的珠寶是放在哪個商廈購物中心進(jìn)行統(tǒng)購統(tǒng)銷來著?”
夏侯一愣,不確定的問道,“鑫福商貿(mào)集團(tuán)?”
溫如玉就像是一只偷了母雞的小狐貍一般,在旁邊看著夏侯驚愕的表情,在一旁很沒有淑女氣質(zhì)的笑道,“原來你也有吃驚的時候啊!”
夏侯當(dāng)然吃驚,鑫福商貿(mào)集團(tuán)算是華夏除卻了國家壟斷的行業(yè)國企以外,第一流的企業(yè),涉及到房地產(chǎn),超市,物流,城市商務(wù)中心等等方面,據(jù)說總資產(chǎn)早就已經(jīng)到了世界五百強(qiáng)的行列。
更重要的是,這還是一家未曾上世的私企,或者更準(zhǔn)確的說是家族企業(yè)!
嶺南溫家!
片刻之后夏侯才恢復(fù)了正常,轉(zhuǎn)頭看向溫如玉有些不解的看著她,直到看到溫如玉也有些發(fā)毛的問道,“你怎么這么看我,我臉上有花嗎?”
夏侯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你臉上花倒是沒有,只是你隱藏的也太深了,真是沒有想到我竟然遇到了嶺南溫家的人,不是都說嶺南溫家是華夏的最后一支貴族,從明清兩代蔓延近五百年的龐大書香門第,最具有華夏特色的貴族,同英國的王室,以及日本的皇室并列稱為世界三大貴族世家。”
“難怪,我剛才聽到他們叫你小姐,說什么老爺?shù)模@真是……”夏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溫如玉確實淡然的說道,“不可思議是嗎?”
夏侯搖了搖頭,想了一下,才沉吟的說道,“只是沒有想到而已,誰知道嶺南溫家的大小姐竟然回去當(dāng)一名空姐,呵呵,其實我早該想到的,應(yīng)該是都是因為我,你才被家里發(fā)現(xiàn)的吧?”
溫如玉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淡淡的微笑。
一切都在不言之中,這么一個微笑便能說明一切。
這個時候夏侯的壓力才開始感覺有點大,嶺南溫家的人又豈是一般的家庭,竟然能通過溫父和溫如玉哥哥的認(rèn)可,可見那位溫如玉的未婚夫想必也是來者不凡,不然不會讓溫家這般態(tài)度。
自己雖然也經(jīng)過不少的貴族世界,甚至暗地里也拜訪過英國的皇室成員,或許是出于華夏的原因,反倒是對于華夏這邊夏侯在那七年中有一種下意識的抵觸,那種疏離感在這一刻體現(xiàn)出來巨大的缺陷。那就是他對于華夏的一些事情,原本以為是自己大后方,大靠山的地方卻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各種問題。
車子行駛的很穩(wěn)定,而且看樣子也不在羊城,雖然說羊城是嶺南的行政經(jīng)濟(jì)文化中心,但令人意外的是大名鼎鼎的嶺南溫家竟然不在羊城,甚至就是在明清兩代,曾任嶺南很多代父母官的溫家也從未在羊城建立過自己的府邸,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怪異的地方。
直到晚上八.九點鐘,他們才行駛到了一個地方,一個只有燈火星星點點的小城鎮(zhèn),看樣子不大,只有兩三千戶的樣子,因為天黑,所以夏侯看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只有下了車,夏侯才看到兩個大燈籠在那牌坊上掛著,四個古樸的“嶺南溫家”大字,在那鎏金的材質(zhì)下顯得有幾分尊貴。
望著那牌坊,夏侯的心中微微的震撼,這里就是傳說中的,嶺南溫家!
“妹妹,你終于回來了,葉少可都等了你好久了,聽說你來了,專門來迎接你。”一個稍微有些尖啞的聲音隨著一個個子不高的男人傳過來,那男人一看到夏侯,一愣,然后看到溫如玉那抱著夏侯的手臂,偎依在夏侯身邊的溫如玉,不由的憤懣起來,“這個窮小子是誰?哪里冒出來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