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的話固然說的在理,但是谷宜蘭知道自己不能去接這話,因為她知道,這其實是個悖論。那些案件固然要接,可這件事也一樣在她受理的范圍之內。
如果說沒有先前海爾森找她訴訟夏侯的話,這海爾森死了也就死了,華夏和美國之間每年死的人多了去了,正如夏侯所說的那樣,根本就輪到她一個第一獨立檢察官出馬。
可偏偏她接手了,而后海爾森死了!
在谷宜蘭看來,這海爾森是因為她死的。
“你不能因為我的參與就遷怒與海爾森個,這殺人終究是違法犯罪,無論是什么事情,都不能這般恣意的殺人,更何況,海爾森有什么罪名要死的?你這是枉顧生命……”谷宜蘭只是苦口婆心的說道。
這般的話,如果泄露出去,絕對是能引起軒然大波的,華夏共和國獨立檢察官的第一檢察官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這是置法律為何地?
夏侯聽到這里,心中也是冷冷的一哼,而后淡淡的說道,“你就是來跟我說這的?”
谷宜蘭一愣,也是呆住了,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來這里,在得到海爾森的事情之后就急忙找人大廳夏侯的信息,而后得到了之后更是一刻也沒有停的到達了這里,就是為了見到夏侯,至于說什么,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
“好吧,你說的我都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夏侯說完就轉身離開。
谷宜蘭一愣,忽然上前一把抓住夏侯,低沉的說道,“夏侯,這件事不能這么任性,那海爾森可是美國大使館駐華夏的商務參贊……”
夏侯只是輕輕的掰開谷宜蘭的手,淡淡的說道,“你放心,那海爾森做的事情足夠他死三回,就是美國查出來是被謀殺的也不會提起抗議的,有些事是不值得拿到臺面上來的,如果他不把你扯進來,還好說,他把你扯進來的那一刻,就該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還真是你干的?”谷宜蘭這次啊頹然的松開另一只手,有些失望的低下頭。
夏侯看到谷宜蘭的樣子,還想要解釋什么,想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是,是我干的,又如何呢?你沒有證據,而海爾森又是美國的駐華夏的商務參贊,有外交豁免權,嚴格意義上他不受華夏的法律約束,你還能怎么著?”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嗜殺了,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殘忍了?那可是一條生命!”谷宜蘭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對夏侯說話,渾身無力的坐到沙發上,看著夏侯,低沉的說道,“是,他海爾森是情報人員,又不是光他一個,華夏駐外的人員還不是一樣?你這么做,是不對的!”
“不對的?”夏侯忽然轉過身,猛然的抓住谷宜蘭的肩膀把她拎起來,冷冷的說道,“你可知道華夏的情報人員在國外是什么待遇,是什么樣的處境?每年他們死多少才換來你在這里跟我講法律?憑什么他美國的來到華夏就能指使我國的法律人員,。繎{什么?”
夏侯猛然的吼道,“你知道不知道余姐的老公是怎么死的?你知不知道余姐也差一點被擄走?等待她的是什么,還有那海爾森這么幾年,干了什么你又知道多少?”
“五年前,海爾森還在中東的時候,因為埃及軍售的事情,暗殺了華夏多少的情報員人,你又知道多少?你以為他掛著一個商務參贊的名字,他就是商業精英了?他該死,不但是因為這個,還有更多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法律,你跟我講法律,誰跟他講法律?”
夏侯冷冷的說道,“在他的保險箱里存了大約一百多個女孩的照片、視頻,都是什么,想必我就不說了,他用這些東西威脅那些女孩為他做的事情,你如果有興趣,可以去調查一下。雖然她們很多也是貪慕虛榮,甚至還專門是做這一行的,但是,在你們法律上不是講只要違反了當事人的意志就算是弓雖女干么?”
說完,夏侯緩緩的走出了房間。
到了房間門口,夏侯忽然轉身對著谷宜蘭說道,“還有,法律是公平的,這不假。如果一國的法律保護的首先是外國人的利益的時候,我只會當他沒有,我會用我的手,給任何人一個應有的處罰。”
夏侯走出門,抬起頭,看向那投過來擔憂神色的余夢云,不由的一笑的說道,“我沒事!”
余夢云一笑,淡淡的說道,“你們倆都是一頭倔驢,哪怕有一個說句軟話呢。小蘭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把法律看的比生命都重,她把現代社會公正的秩序都刻進了骨子里,有些事情她確實有些過了,但,路總要一步步走,矯正過枉,也總比不改要好的,不然我國的法制如何進步?”
“我知道!”夏侯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他信奉的是大國民族主義,谷宜蘭信奉的是法治正義,原則不一樣,卻又根本不知道兩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一路上無話,就是跟他們共乘坐一架飛機的雨琳來找夏侯,也被夏侯淡淡的婉拒了,就這么安靜的經過漫長的飛行,終于到了瑞士。
瑞士比較出名的是日內瓦、蘇黎世,然后首都卻不是這倆種的任一個,而是伯爾尼。
伯爾尼身為瑞士的首都,更加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竟然沒有機場。
飛機降落在貝爾普機場,雖然這個機場主要是為了瑞士首都伯爾尼服務的,可是卻離貝爾普更近。不過這點缺陷在交通異常發達的歐洲地區來說倒不是太大的問題。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當飛機降落之后,打開艙門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因為前面有不少人正在等待他們,讓整個考察團的心中都自豪無比,這是華夏科學技術的提升才換來今天這種尊重。
要知道瑞士的科學也是相當發達的,望著前方那些人都在等候自己,秦一灃甚至越過原本的團長,走到前面,用標準的英語上前說道,“多謝多謝,我們是華夏科學考察團的,應邀前來參加國際科學學術會議的,貴方這么熱情的來接待,真是讓我們有些惶恐……”
望著面前站在第一位的美女,秦一灃的心中也不由的火.熱起來,他可是知道西方人在情事上的開放,這個時候他已經開始再琢磨如何展現自己的魅力,俘獲這個美女,說不定還能開個洋葷什么的。
不過那美女依舊平靜的看著艙門,這讓秦一灃很是有些尷尬的閃到一邊,又不甘心沒有跟著美女搭上話,眼睛一轉,側身對著那美女一個是一個的介紹著考察團里的人員。
那美女似乎對于他的介紹很是感興趣,對著他點了點頭,笑了一下,然后認真的聽起來。
這一下更是讓秦一灃的心頓時就如同吃了一個人參果一般,說不出的舒爽。
不過當夏侯最后一個走出來的時候,秦一灃卻沒有介紹,而是轉身對著那美女一鞠躬,做出一個標準的西方禮儀,微笑的說道,“我叫秦一灃,還請教小姐您的芳名?”
那美女卻忽然如同是百花盛開一般,露出了最開懷的笑容,越過他,大踏步的走過去,張開雙臂,把那胸間的兩團洶涌給顯露的更加的雄偉,嘴里卻大聲用標準的華夏語說道,“親愛的夏,我是你寶貝,這短短的幾天,我可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