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疼嗎?”
自然問的不是夏侯身上的那些傷疤而是谷宜蘭打出去的那三巴掌。
在華夏東方文化圈內,被打耳光其實是一件很大的事情,算是對一個人極大的蔑視。而在傳統的男尊女卑的倫理道德下,一個被女人打耳光的男人更是讓人看不起。
谷宜蘭的性格是有些倔強,卻絕對不傻。
當她看到夏侯那渾身上下無數大大小小的傷痕時,就已經明白了一切。上一次他們是做了最為親密的事情,可當時兩人的衣服幾乎都是完整的,根本看不到這一切。
而當他們以為這是今生最后一次相見,都放縱自己恣意一回的時候,這種坦誠相見卻又說明了一切。
夏侯不是去國外避難,也不去躲避風頭,至于什么享受就更說不上。因為夏侯那身上累累的傷痕就說明了一切。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環境,什么樣的生活與經歷才會讓華夏最為優秀的兵王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點好的地方。
甚至有的距離致命處僅僅是一線之隔,明顯是夏侯反應及時的閃躲了一下,不然,現在她看到的就將是一個骨灰盒,或者一封死亡確認通知單。
想到這里,谷宜蘭不由自主的緊緊的抱著夏侯,就像是一切都是做夢,一放手夏侯就會變成泡泡破碎消失一樣。
只是她忘記了,現在兩人身上都沒有一件衣服,這么用力的擁抱,加上剛才兩人奮戰時產生的汗液,還有自己身體的滑膩,這般的行為只會導致一個后果,那就是讓男人感到一種巨大的誘惑。
溫玉在懷!
雖然是剛剛激戰完,可兩人都年青,體力身體都不錯。谷宜蘭又是正三十如狼的年紀,本身又都是食髓知味的年紀,干柴烈火之下,又怎么不會再次勾起天雷地火?
同剛才不一樣,剛才只是因為夏侯捎帶強迫,谷宜蘭半是認命,半是應付的狀態。
這一刻,兩人才是真正的心意相通,有情才有愛,有愛那么無論是感官還是感覺都不會一樣。
片刻之后兩人有重新糾纏在了一起,這一次的兩人都似乎想要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那種投入的精神甚至可以忘記饑餓,忘記干渴,忘記時間,忘記地點。
上帝造物主在制造人類的時候,把男人造的太早,而后才想起來要造女人,于是先天便決定了女人在某一方面的柔弱,而這一點的柔弱便也是先天為男人征服她們所留下的。
男人跟女人之間的征服,向來沒有說是什么東風壓倒西風,或者是西風壓倒東風,總是如同陰陽太極一般相互轉化的。
即便如此,也注定了在這場戰爭中,女人通常是輸家,這一輸,便是一輩子。
谷宜蘭的強勢是整個京城,大半個華夏都清楚的。這個女人就是憑借女人的那種堅韌在幾年內連續不斷的打破人們的認知,親手送了不知道多少人進了監獄,這里面甚至包括一些省部級的高官。
就是這么一個強勢的女人,在經歷一場慘烈的戰爭之后,也是嬌羞的把頭埋在夏侯的懷抱里,低聲的埋怨道,“都是你,都怪你,我還怎么去見老師啊,你這個壞蛋,欺負我欺負的還不夠么?”
夏侯只是嘿嘿的笑,然后在谷宜蘭的臉上親了一下,低聲的說道,“我想欺負一輩子呢,這算什么啊,等咱們吃飽喝足了繼續聊聊,我保證讓你欺負!”
“啊?”谷宜蘭急急忙忙的把夏侯推開,然后坐起身來,卻發現整個床單都已經變得鄒鄒巴巴的,被子也被蹬在地上,兩人的衣服也扔的四處的是,她的一些內衣,竟然被扯壞。
想想剛才夏侯的那種瘋狂,谷宜蘭心中不由的自己欺騙自己,一個連女人內衣都打不開的男人應該還算是靠譜吧。
只是她忘記了,男人天生就是暴力動物,有時候他們的耐心真心很低,有些行為不是因為他們不會,而是因為他們太急躁,又想節省時間而已。
重新換了一身衣服之后,兩人手牽著手走了出來,谷宜蘭頭低的很低,就差一點埋到她胸間的兩座山峰之間。到時候夏侯很是淡然平靜的看向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的王教授。
王老只是輕輕的一笑,看了一眼夏侯,對著谷宜蘭說道,“都餓了吧,小蘭把飯菜再去熱熱,你們也都再吃點,時間也不晚,新聞還沒完呢。”
時間還不晚,新聞還沒完?
這從傍晚七點還不到的中央新聞聯播到晚上十點的夜間新聞,這就算是新聞還沒完?
夏侯也是尷尬的一笑,對著王教授說道,“對不起啊,王老,七年沒見了,要聊的事情很多,一時沒注意,聊的久了一點,讓您久等了。”
王教授一指旁邊的沙發,穩穩的說道,“坐!”
“想必你也知道,我一直把小蘭當成我親身的女兒一樣看待,”王教授看著一層磨砂玻璃廚房內忙活的谷宜蘭,輕聲的說道,“甚至我隱隱把她當成我的衣缽傳人,在華夏的法律界,沒有我,也就沒有了小蘭,可沒有了小蘭,那么華夏至少要走二十年的彎路。”
說到這里,他才沉聲的嘆了一口氣,直直的看向夏侯,有些沮傷的說道,“可她終究只是個女人!”
這話是沒錯,一個女人無論多么能干,終究還是要嫁人的,雖然那說這個社會里嫁了人一樣可以工作,可是卻多了太多的羈絆,少了幾分果決。尤其當她有了孩子的時候,就更是如此。
王教授甚至見過不少的好苗子,最后被家庭所拖累,最終成為一份檔案。
夏侯想了一下,低聲的說道,“我會保護她,讓她不受一點傷害,同時也會充分尊重她的意思。”
其實王教授想說的是,如果可以,最好讓谷宜蘭始終保持著未婚單身的狀態,可是當他聽到夏侯的承諾,又如何還舍得說出口,讓這兩個相隔分離這么多年,遭受重重磨難的情人不在一起呢?
“唉……”王教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其他的。
只是夏侯的這句話卻被端著一盤菜走過來的谷宜蘭聽到了。無論這個女人再怎么強勢,在怎么謹慎,冷靜,可在面對這種男人的承諾、誓言的時候,還是在那一顆怦然心動,敞開自己的心扉,把這個男人深深的烙印其中。
望向夏侯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柔情的谷宜蘭,似乎是有些滿意,又似乎是有些嬌羞的狠狠瞪了一眼,嬌嗔道,“快過來吃飯啦!不吃拉倒,干脆餓死你算了,省了的禍害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