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請問,你能告訴我黛琳絲是怎么回事嗎?”谷宜蘭那臉上的寒意就是夏侯這許久未見都能感到害怕,更不要說帕薩。
不要看帕薩在東南亞金三角是赫赫有名的霸主,可是在夏侯面前還是有幾分敬畏,要知道當年的帕薩也不過只是緬甸一個地方軍閥的兒子,自己當雇傭兵去了非洲,如果不是因為夏侯,早就死在了那片炎熱的土地上。
而后他父親被人暗殺,他回去為父報仇,并在不少兄弟中脫穎而出,再加上外部有夏侯照應,到讓帕薩慢慢的成長為連緬甸政府都有幾分不敢小瞧的主,再加上這個家伙出過國,眼光開闊,又致力于發展經濟,這才讓他成為東南亞比較少見特立獨行的一位大亨。
但實際上,帕薩也不過只是一個普通人。
剛才的話也顯然是他多嘴了,看了夏侯一眼,有些無奈的說道,“我說嫂子啊……”
“叫誰嫂子呢?”谷宜蘭轉頭想看帕薩,一臉嫌棄的說道,“你就是那個金三角的帕薩,號稱為仁慈的領主?那好,那你說說三年前緬甸聯邦共和國撣邦東部第四特區孟雷市的市長被人全家滅門,好像里面一個十歲的孩子也被殺死,據說那一家老小連條狗都沒留下,這事好像是你做的吧?”
帕薩一聽這就愣住了,臉色陰沉的看向夏侯,有些不高興的問道,“她是誰啊?”
這話讓夏侯也不好回答,因為這種問法其實包含了太多的意味,其中就有一點,這女人是誰,她憑什么管老子。另外一點更重要,便是這女人是誰啊,關系不近的話,就別怪老子我不客氣了!
夏侯苦笑的搖了搖,對著帕薩說道,“谷宜蘭,我未婚妻,現任華夏獨立檢察官一級檢察長!”
嘶……
帕薩的地盤距離華夏很近,對華夏的官場也了解一二。說道政府他一點都不怕,因為他有太多的辦法和手段,但問題是華夏官場卻又怕另外一個系統的人,公檢法!
警察,檢察官和法院!
警察自不必說,法院也是無須多解釋,但檢察官這個確實是有些太恐怖。尤其華夏實行的是獨立檢察官制度。
在經歷多少切膚之痛之后,華夏已經實行了長達了十幾年的獨立檢察官制度,獨立檢察官負責對所有自己處理過的案件進行終身制負責,而且獨立于行政和司法之外的檢察制度。有效的防止了政治等因素對于法律的干擾。
一級檢察長,便是獨立檢察官中最高的存在。
谷宜蘭一張臉已經無比的冷靜,微微一笑,對著夏侯說道,“請收回我是你未婚妻的言論,這將涉及到對他人名譽的損害,我有權對你提出警告,記住,人與人的身份是對等的,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
看到已經轉換模式的谷宜蘭,夏侯真心有些懷疑,這么多年谷宜蘭是如何過來的。她這種性格,又處于風口浪尖上,是如何逃出打擊報復的?
“蘭姐,這些年苦了你啊,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夏侯這回是真的有些后悔,當初為什么非要執著于那項紀律,要知道即便不能明面上進行聯系,可私底下借助各種方法進行一下暗示還是可以做到的。
但下后沒有,他怕,怕給其他人帶來災難,因為他干的那些事,他知道知道,是可以讓很多人奮不顧身來報復他的。
谷宜蘭的眼睛一濕,要知道這么多年來,一路之上真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輕輕的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這是我自己選的路,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對不起,我要回去了!”
“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你來這里做什么?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在這里發生的事情了嗎?”夏侯忽然沖動的上前一把抓住谷宜蘭的手,動情的說道。
谷宜蘭很平靜的把他的手掰開,柔和的一笑說道,“我沒有忘記,那又如何,都已經過去的事情了。”
“那你來這里做什么?”夏侯沉聲的問道。
谷宜蘭笑了笑輕聲的說道,“我家住在附近,我這里只是為了等人。”
“小蘭,我鍛煉做完了,咱們回家吧!”一聲比較蒼老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一個頭發都已經花白的老人在旁邊的冬青樹旁喊道。
他沒有過來,只是一臉的祥和,很是柔情的看著谷宜蘭。
谷宜蘭轉頭看到那老者,對著夏侯說道,“我有的人生,你有你的人生,既然錯過了,那就是錯過了,算了吧。”
轉身對著那老人很是熱情的說道,“今天這么快啊,老王,回家想吃寫什么,我給你做!”
老人只是抬起手,讓谷宜蘭攙扶著自己的手,笑著說道,“什么都成,小蘭做什么我都喜歡吃!”
兩人之間的那種默契,溫情不像是裝的,而像是長久以來相處形成的。
夏侯冷著臉看著這一切,直到兩人離去之后,帕薩才有些不解的說道,“我說,老大,這是什么情況,那老頭是誰,這好像不是找個人假扮老氣你的樣子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夏侯冷冷的說道,握成拳頭的手上青筋道道,那用力之下的指甲甚至刺的他手心疼,可他卻一點都沒有理會。
那個老男人是誰?
帕薩有些吃味的一抹自己的鼻子,有些尷尬,畢竟他帕薩說出去也是一方人物,盡管受你夏侯的恩惠,可這么跟自己說話,還是讓他感到了一絲絲的不舒服。
看著夏侯那顏色樣子,想想那離去的兩人,帕薩忽然覺得其實夏侯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無所不能,那么強悍無比。
想了一下,他只是輕聲的說道,“這女人倒是不錯,跟個女神似的,你當年是怎么追的來著,這也太強悍了吧,男女之間就是跟敵人一樣,不是你征服她,就是她征服你。我怎么覺得是她已經征服了你呢?”
女神級的對手!果真很難纏,這哄也不好哄啊。
卻又碰上了你這么一個豬隊友,夏侯轉頭惡狠狠的說道,“都是你,你說什么不好,為什么提起黛琳絲啊,為什么提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