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查我?你們懷疑我?”
聽到夏侯的話,尤其是那種冷酷到極點的氣勢,方泓樾只是淡淡的一笑,緩緩的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自己剛才的平板,若無其事的開機,然后翻查東西,很快,就抬起頭。
“夏侯,孤兒,18歲入伍,兵種是空軍,同年轉入空降部隊,而后因為陸軍組建陸航部隊,轉入錦城軍區編制。第二年作為全軍特種兵選拔的種子選手被送入集訓,進|入錦城軍區最強的不對,七十二集團軍下屬的偵察營。”
說到這里,方泓樾看都沒有看資料,看到夏侯依舊凌冽的神色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在錦城軍區的三年內先后榮立個人一等功一次,個人二等功一次,個人三等功二次,集體三等功四次。以中尉選調如京城軍區任特種兵教官,后調入京城軍區,軍銜擢升為上尉!”
“同年,陳信在英國留學回來,作為高新技術人才引進,進|入京城高新技術園區,高新技術規劃|委|員會|委|員,任辦公室副主任,副處級待遇!”
說道這里,方泓樾才停下,對著夏侯說道,“后面的還需要我繼續說嗎?”
夏侯只是冷冷的說道,“這些都在我的檔案里,包括七年前的那一件大案的一切,都是一些蓋棺定論的事情,你們有必要老調重彈嗎?”
葉舞心聽到這這里,才淡淡的說道,“夏侯同志,不要生氣,我們只是重申一些當年的論調而已,沒有要審查你的意思,你要知道,你這七年里可為我國在國際上立下了汗馬功勞,彰顯了我國的大國風范,這一點,我很清楚,但你也要知道,有些事,已經發生了,這是事實,正如你說的一樣,都是寫檔案里的舊事,說說也就是說說,前車不忘后事之師嘛。”
聽到這里,夏侯倒是有些意外的看向葉舞心,笑著說道,“我只是不知道,葉家大小姐到底能知道多少呢?”
“有些事,總是知道一點啊。不多,也不多。”葉舞心依舊不是太活躍,只是淡淡的說道。
方泓樾對著夏侯一笑,繼續說道,“呵呵,夏侯,那可不只是大案這么簡單的事情,大案要案,不但驚動了高檢,高法,還有軍事法庭,甚至連那些老頭子都驚動了幾位,三番四次之后,甚至牽連了一次官場大清洗,你覺得起因僅僅是陳信弓雖女干少女被你偶然發現這么簡單?”
聽到這里,夏侯才緩緩的站起來,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思緒慢慢的回到了當年,那時候自己正意氣風發,二十多歲的上尉,即將晉升少校,京城軍區特種部隊教官,兼任剛剛組建的云豹特種部隊中隊長!
自己是孤兒,沒有親人,卻有一個一直待他如己出的院長,院長退休之后,隨著唯一的孫女在京城打工,自己知道后,索性把自己分配的住房和他們一起居住。那一段時間是他最歡快的歲月,他以為他有了親人,他甚至把那個女孩當成自己的親妹妹。
可那一切都讓陳信給毀了!
在那女孩的公司一次申報項目資金的時候,陳信發現了還有這么一個含苞待放的花蕾,再一次酒后,弓雖女干了那個百合花一般的女孩,為了讓女孩不說話,甚至在自己玩完之后,又指使自己的下屬輪女干了那女孩,并且錄成了視頻。
然后,那女孩瘋了,老院長原本是要報案的,卻被陳信指使人達成了殘廢。
執行任務回來的他,看到這一切,腦袋就被憤怒給沖爆了,單身匹馬的沖入到陳信的別墅之內,正發現那陳信在猥褻一個幼女,這一下也引爆他的脾氣,結果便是被他暴打一頓,如果不是他還記得紀律條令,陳信會被當場打死。
盡管如此,他還是把對方的雙腿給廢了!
而后那兩名暴打老院長的兩名壞蛋被他也打成重傷,這其中因為陳信的緣故,對方動用家庭的力量,出動了京城的特警力量,他發現對方里有人要置于他死地,反擊之下,自然也是傷的不輕。
最后陳家也是厲害,出動了京城軍區的特種部隊,為了不讓那些他的學生,還自己的戰友受傷,他束手就擒。
陳信的驗傷報告成為最后一根稻草,軍事法庭上被判處死刑。
而后不知道為什么,又改判為特殊監禁七年,被送出國門,進|入聯合國的國際犯罪打擊特遣行動隊,當年那個被稱為必死隊的部門。
這一切就如在昨天一般,夏侯鐵青的臉看向方泓樾,然后轉向葉舞心,因為他知道,這件事葉舞心肯定是主導地位,方泓樾現在不過是參謀本部的辦公室負責人,根本就沒有什么權力做特殊的事。
“怎么?葉大小姐有事需要夏某人出手?”夏侯冷冷的說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搞這些花招,對我沒用!”
“哦,沒用?”葉舞心輕輕的一笑,而后在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張極其普通的照片,扔到桌子上。
那里面有三個人,一個躺在|床|上的老人,一個長得很漂亮,卻披頭散發一臉傻笑的女子,還有一個滿是滄桑與疲憊的男人臉。
夏侯的眼睛一愣,隨即眼中冒出火光,那個男人是他專門安排的一個退役的戰友,照顧老院長和那個女孩的人,當時是在安排在京城的郊區縣,可后來,他去了國外,一開始朝不保夕,等到他站穩腳跟,通過自己途徑再去找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早不知道哪里去了!
葉舞心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有些傷感的說道,“我自從林淵那里知道你的事之后,就一直再查,終于在兩個月前才查到,那個男人叫甘友吧,那個老人叫任炳飛,是個為國家奉獻了一輩子的老干部,那個女孩叫任靜思,她曾……”
“不要說了,”夏侯忽然打斷她的話,猛然抬起頭,瞪向葉舞心,一臉壓抑下的憤怒輕聲的說道,“還是這么一招,說吧,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葉舞心把那照片翻過來,那上面有著三行字,她只是輕輕的說道,“其實只是想幫你而已,我知道你肯定牽掛他們!”
夏侯冷冷的一笑說道,“剛才已經兩次了,我這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問你,到底是什么事需要我去做,最好趕緊說,不然,我絕對不會問第四次!”
方泓樾這個時候也有些不忍心,只是急忙的解釋到,“夏侯同志,我們只是要告訴你這個消息,沒有別的想法。”
“最后一次警告你們,三十秒的時間,說!”
“好吧,”葉舞心有些無奈的說道,“加入我的經濟調查局,去執行一個任務!”
“經濟調查局?”夏侯沒有問那個任務,對于他來說,什么任務都無所謂,他不在乎是什么任務,只是在乎他為誰去做事,為什么做事,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