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只是轉過身對著雨琳緩緩的說道,“小雨點,你變了!”
“叔叔又何嘗沒有變呢?”雨琳只是那般依舊不咸不淡的樣子,跟剛才見到夏侯時候的激動完全不一樣。
對于一個十幾歲的少女來說,無論曾經她多么的癡迷與信任一個人,到了這個年齡段總是會產生逆反的心里。
夏侯明白這種心理,只是他相信恐怕這不是唯一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或許是雨琳根本就不想把自己牽扯到其中。僅僅剛才那個公子哥,他也看到,也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事。
既然這雨琳不說,終有一個人會說的,轉頭對著太叔雪楨問道,“小雨點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她不說,你給我說!”
太叔雪楨沒有說話,只是偷偷的看了一眼雨琳,發現那雨琳的眼中也似乎是有些猶豫,似乎想要求助,可又擔憂什么。
察言觀色的她立馬就拉著夏侯在一旁坐下,輕聲的說道,“大小姐是雨總的大女兒。可雨總還有一個小兒子。雨總當年和大小姐的母親一起創立了琳瑯集團。而這個小兒子是夫人死后與雨總的后妻生的!
說到這里,太叔雪楨一頓,畢竟這種非議老總家事的事情她也不是太放心,看了一眼雨琳,發現她沒有反對才繼續說道,“現在是這位雨總的后妻跟琳瑯集團的一些小股東聯合起來,想要讓那小少爺上位,同時驅逐大小姐,瓜分她的股份!
“這次京城之行,便是大小姐打破他們壟斷集團發展戰略的第一步,可是這一點確是他們不喜歡的。于是……”
太叔雪楨沒有栽說什么,可夏侯已經明白了一切,想了一下,沒有一皺的說道,“那個什么陳公子是怎么個事情?”
太叔雪楨看了一眼雨琳,沒有敢說。
雨琳這才抬起頭,看向夏侯緩緩的說道,“沒什么,就是我那后媽給我訂的婚,一個大家族的殘廢未婚夫而已!
“剛才那個公子哥你認識?”夏侯緩緩的問道。
雨琳這個時候卻是反問道,“你是怎么看出來不對勁的?”
“很簡單的事,那公子的演技太差了!毕暮罡揪蜎]有在意她的語氣,緩緩的說道,“首先,他們進來的時間太巧了,你進|入酒店沒多久就來了,然后那公子哥竟然沒對你有任何一句非議之語,還有就是這人的醉酒是裝的,進門看到我先是一愣,這是沒有想到我在。這說明了這本身就是一個局,而且是早就設定好了,這人就在這里等著,甚至連樓下我出現都不知道。所以,能這么設計的肯定是早就知道你的房間號。”
說到這里一停,看著雨琳說道,“重要的是,那酒店服務人員來的太及時了,能在這種酒店做到這種手段的,非富即貴,又不與你搭話,這顯然就是跟你認識!”
雨琳聽到這里,站起身來,緩緩的走到一旁的玻璃窗前,站在那里,看著整個京城,有些傷感的說道,“那人是李斯明,李家的小孫子,一個壞道骨子里的混蛋,喜歡人妻,喜歡御姐,有強迫的習慣,也有虐待的愛好,總之對于女人來說,這人死一千回都不多。可這人倒也還算是顧忌點影響,一般都用錢解決。”
夏侯聽到這里,想了沒想的站起來,轉身就走。
既然他都已經做到了這種地步,這雨琳還是這種態度,他不喜歡。是,我是跟你雨琳有舊,可本身就不欠你什么,你這種態度給誰看?難道還要我夏侯爭著搶著,哭著鬧著給你幫忙不成?
他夏侯的身骨比誰都硬,不要說你是琳瑯集團大小姐的傲氣,就是換個世家大族的嫡系公主的心氣也沒有自己高。
對于夏侯的反應,太叔雪楨很是意外,他以為夏侯留下了這事就定了,要知道她是親身體會到夏侯的威霸,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么一個結果。
不由的有些不解的看向夏侯。
可注定夏侯看不到這個有著十足御姐范兒的都市白領的乞求的目光。
雨琳聽到了夏侯那離去的腳步,一開始也是不對所動,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感覺心忽然被抽空了一般,直到聽到那吱呀一聲,那已經破舊的房門在夏侯的手中被拉開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的心也被撕裂一般,轉身看著夏侯的背影,捂著自己的嘴,大聲的喊道,“叔叔……”
夏侯聽到這話,也是站住腳,回過頭看到那雙眼含著淚水,哭泣著看向自己的雨琳,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就像是八年前自己在那血肉橫飛的恐怖現場看到那個抱著洋娃娃哭泣的小姑娘。
那么純潔的一張小臉,沾染著不知道誰的鮮血,還有周圍那些橫七豎八的尸體,以及血肉模糊肢橫斷臂的大廳內,讓當時參與行動的夏侯甚至違反了作戰小隊隊形,硬生生的挨了一刀之后把她救下。
當時的她跟現在的她沒有什么區別。
大踏步的走了幾步,夏侯把雨琳一下子抱住,摸著她的腦袋說道,“你個死丫頭,有什么事不要放在心里,告訴我啊,我幫你。為什么不給我說!”
雨琳也是把自己的小腦袋放到夏侯的|胸|膛上,哭著說道,“我怕連累叔叔……”
“你個傻丫頭!”夏侯有些愛憐的把雨琳臉上的淚水擦掉,才笑著說道,“你忘記我是做什么的了?我本身就是干著這刀口上的營生,這么多年都沒死,又哪里會怕這點小事。放心吧,交給我了,這幾天你在京城的安全就交給我了。我護你安全!”
“真的呀……”雨琳和太叔雪楨都是異口同聲的驚訝道。
太叔雪楨自然知道現在是趁熱打鐵的好時候,看到雨琳不再說話急忙說道,“那真是太感謝夏先生了,你看這個報酬的事……”
夏侯搖了搖手,對著太叔雪楨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隨著夏侯的手,太叔雪楨望去,這雨琳竟然微微閉上眼睛,似乎要睡著一般。
許久之后,看到那已經安穩睡著的雨琳,夏侯很是溫柔的把雨琳放到套間的床上,蓋好被子,才出來對著太叔雪楨,嚴肅的問道,“小雨點的困難怕不是只有這一點吧,還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