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
一聲蘇儂軟語的聲音將夏侯叫醒,隨著這聲音,還在未睡醒之中的他忽然感覺到一雙手拍在自己的肩膀上。
肩膀的位置對于夏侯來說有兩種含義,一種是友好,一種是威脅,尤其在他無法分辨對方是誰的時候。下意識的,夏侯一抬右手擋住對方那不知道是要襲擊自己脖子還是要打招呼的手,然后手臂一個習(xí)慣性的轉(zhuǎn)動,右手已經(jīng)很順暢的扼住對方的脖子,就在這個時候夏侯真正的醒了!
睜開眼的他立馬就看到一名雖然算不上他見過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但是卻是另有一番溫婉氣質(zhì)的女子,身穿著勾人心思的空姐制服,微微前傾下躬的身子,露出對方那堅挺的胸部,以及動人心魄的溝壑。
只是這個時候她的眼中滿是驚恐!
夏侯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不過是要取下自己身上披著的薄毛毯。
好在夏侯本身就已經(jīng)意識到這一點,生硬的強制在接觸到對方脖子的時候?qū)⒆约旱氖滞W。缓笥盅杆俚目s回,只是,這個時候,卻沒有注意到,對方那制服本身就是為了突出身材的傲人之處才設(shè)計的,所以他的手掌正好向下整個的滑過對方的左胸,下意識的就抓了一把,第一反應(yīng)就是,壞了!
隨即夏侯就立馬反應(yīng)過來,裝做有些不好意識的說道,“呃,對不住啊,剛才膝跳反射。”
那空姐本來還在對方這種有異于常人的反應(yīng)有些驚恐,畢竟不是一般人的都可以這般迅速的反擊并襲擊自己的頸部,而對方那手向下收回的時候觸碰到自己的胸部,令她渾身一顫,但時間很短,就如是自己幻覺一般,然后聽到對方說道膝跳反射,不知道為什么竟笑了笑,畢竟這種被人揩油的事情她身為空姐卻是經(jīng)常遇到,但能夠這般坦然的用一種比較另類的借口,到作實讓她有幾分新鮮。專業(yè)的素質(zhì)僅僅讓她頓了一下,說道,“先生,本次航班已經(jīng)準點到達京城國際機場,請你攜帶好自己的行李,按照順序下機。”
夏侯望著對方那溫暖如向日葵般的笑容,微微一愣,五年來國外的生活中,或許是因為環(huán)境和心態(tài)的緣故,他從來沒有見到這種可以讓人一見就心安的笑容,不由的也對著對方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好的,謝謝你。”
“如玉,快點,把乘客都送下去了嗎?咱們可得早點收拾,然后就可以早下班了”一個空姐從休息室出來,看到還站在機艙中的兩人,吐了一下香舌,就有急忙退了回去。
如玉就是那空姐的名字,雖然不知道她姓什么,但是這個名字倒是很符合這個女子溫婉的氣質(zhì),看了一眼這叫如玉的姑娘,夏侯忽然感到一陣七年來從來沒有的輕松,不由的說道,“真的謝謝你,如玉姑娘,你是我見過世界上最好的空乘人員!”,
這句話是對著空姐的認可,這種認可很難得,因為一般的人不會注意到她們,而注意她們的人又大多會用異樣的眼光去看她們的身材容貌,甚至過分的人會直接打量她們的臀部和胸。誰會在意她們的本質(zhì)工作其實是空乘人員。聽到對方叫出自己的名字,溫夢云看到對方那硬朗的面容下一閃而逝的笑容,不由的直起身,第一次從心底感到自豪的說道,“非常感謝您乘坐本次航班,衷心祝愿您在華夏的旅途愉快。”
已經(jīng)站起身來,走了幾步的夏侯,聽到這里轉(zhuǎn)過身,難得的又笑了一下說道,“我這是回家!”
回家!
如果熟悉夏侯的人知道他用了這個詞,以及那兩次難得的笑容,一定都會驚呼這是奇跡。沒錯,有著世界最強悍難纏男人稱號的夏侯對誰笑過?以及那出手之后竟然還能留住性命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緩緩的隨著人流走出機場,夏侯放下箱子,站在那門口,望著那朝霞漫天的天空,瞇著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硬朗線條更加的嚴峻,只是那種冷漠下悄悄的露出幾分柔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但無疑,無論他走到哪里都是一道亮點。
伸手雙手,夏侯看了看自己這七年來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的手,緩緩的放在自己的臉上,揉了又揉,直到感覺自己的臉緩和了幾分才提起自己的行李箱,徑直走到旁邊的一個快餐店。
坐下之后,夏侯沖著那服務(wù)員要了一份土豆絲,又要了一碗面條,安逸的吃了起來。只是似乎是注定他這樣的人安靜不下來,面條還沒有吃到一半,一陣傳統(tǒng)的電話聲音從他的懷里傳來。夏侯皺了一下眉頭,從懷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接通,隨口說道,“什么事都不要跟我說,我已經(jīng)不管了,”
那頭傳來一個爽朗的笑容,清晰的傳到夏侯的耳朵里,“侯爺好啊,好久不聯(lián)系了,你還是這么直接。”
那頭一頓,似乎是聽到夏侯這邊的聲音,然后對著夏侯說道,“我說夏哥,你似乎是回國了?”
夏侯一點隱瞞都沒有的說道,“嗯,回來了,以后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也不要回國鬧事,不然我打到你媽都不認識你。我說的話,你明白。”
那頭苦笑了一下,然后說道,“難道在夏哥眼中,我林淵就是那樣的人?”
夏侯又喝了一口面條湯之后說道,“你是個傭兵!還是個腦筋轉(zhuǎn)的最快的傭兵。”
那頭的林淵聽完之后,才對夏侯說道,“對了夏哥,我母親從小就失蹤了,就是好好的,她也未必能認識我。更別說被你打一頓,不過,僅僅被打一頓,而不死,我覺得我的排名可以更靠前。所以,咱們會見面的,我保證,你會大吃一驚的。”
話音剛落電話就掛了,倒是干凈利索,夏侯也絲毫不以為意,關(guān)了電話,放回自己兜里,然后又吃了兩口,實在吃不下,才一擺手對著那服務(wù)員叫道買單。
走出餐廳,夏侯也發(fā)現(xiàn)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如果是飛機剛下來的時候,他隨著人群走的話,還能知道去哪里,但現(xiàn)在的他卻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走,因為這飛機場變化太大,想當年他出國的時候,這飛機場都還沒有呢。
“你放開我,我說過了,我跟你不熟!”
就在他為難那機場快線的地鐵在哪里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不由的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正是那個叫如玉的姑娘,而她的對面站著一個身材挺高的青年,一身合體的西服一看就知道是名家之手,那純手工的西服在他看來倒是很合適,襯托的那青年倒是十分的帥氣。
那青年除了拉住對方的手之外到也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很是霸道的說道,“如玉,你到底還想要什么啊,我劉鍇對你不好么?是,我原來是有種種的不是,可,我不是改了嗎?難道說我就送你回家,這也不給面子嗎?”
夏侯已經(jīng)看得出來這個叫如玉的姑娘對于那青年的不耐煩,如果不是掙脫不開對方的手,想必早就甩手而去了,夏侯拉著自己的一個行李箱徑直走了過去,沖著那姑娘說道,“你好,如玉姑娘,還得麻煩您一下,請問機場快線的地鐵怎么走?”
劉鍇這個時候也正在氣頭上,畢竟作為京城大有名氣的公子之一,自己能看上這么一個空姐也算是對方的福氣,再說了,自己也是真真正正的喜歡這個女子,他曾系統(tǒng)的了解過溫夢云,不同于很多空姐,這是一個潔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姑娘,倒也是真的想要談一次戀愛,甚至都都改變了自己花天酒地的習(xí)慣,這般來遷就她,她卻始終看不上自己。
聽到夏侯說話,劉鍇轉(zhuǎn)身看到夏侯,對方盡管比自己要高大魁梧,但卻沒有自己身后的那兩名保鏢強悍,不由的臉上戾氣一現(xiàn),把對如玉的不滿全部的發(fā)泄出來,立刻就臉色一邊,沖著夏侯說道,“你算哪里冒出來的混蛋,趕緊滾!”
如果單單是這么一句話,夏侯也不會有太多的憤怒,畢竟,他能夠理解以為求愛而不得的青年的心情,但錯就錯在那劉鍇竟然習(xí)慣性的抬手就向著夏侯扇去。
望著那打向自己臉的手,夏侯的臉色絲毫沒變,只是冷氣似乎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劉鍇身后的兩名保鏢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對方那威脅級別極高的殺氣,立馬向自己家的公子撲去想要阻止對方的出手。
但夏侯是誰?
這個名字或許很多人都陌生,但有一個名字,說出來整個世界,至少有一半多的傭兵、戰(zhàn)爭公司和犯罪組織心寒的,那就是“侯爺”。
其實侯爺不叫侯爺,他的真正名字叫侯爵,這個也僅僅是他的代號!
但即便這個代號,也是令人戰(zhàn)栗的存在,對于很多人來說,這個么名字就代表了死神,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只有逝去的生命,以及聯(lián)合國那犯罪清除報告表明其存在過。
侯爺一出,再無王公!
在西方的世界,所謂貴族也不過是公侯伯子男五級,作為一個代號為侯爵的存在,能夠被西方世界的人喊出“侯爺一出,再無王公”,不單單是公爵,就是國王都要退避三舍,這種人從某種程度上已經(jīng)不單單只是一個特勤人員,而應(yīng)該是震懾國家犯罪的神話。
只是,這個時候,卻沒有人知道面前這個色情柔和,衣冠楚楚的青年就是那個令國際犯罪集團聽到就聞風喪膽的殺神。
那兩名保鏢的反應(yīng)不可謂不快,身手也不可謂不高明,不然也做不到京城著名公子哥劉鍇的保鏢,但可惜的是,他們遇到的是夏侯,也就注定了他們的目的達不到。
夏侯的手,后發(fā)先至,一把抓住劉鍇那打來的手掌,如同鐵箍一般,頓時就令對方的動作停滯在那里,劉鍇也不是怕事的人,可以說在能夠在京城排的上名頭的公子哥,沒有一個是怕事的人。望著夏侯不由的惡狠狠的說道,“放開我,不然后果是你無法承擔的!”
如玉也是臉色一變,沒有想到夏侯真敢反抗,急忙說道,“夏先生,請放手,這是一場誤會!”
夏侯根本聽都不聽,望著那撲來的兩名保鏢,眼睛稍微一瞇,直接就兩腳踢過去,瞬間那兩名保鏢就被踢出,在光滑的機場大廳地上滑出了很遠,令所有的人都震驚的看著夏侯。
夏侯看都沒有看如玉,只是用一種異常陰冷的聲調(diào)說道,“七年前我就發(fā)誓,不讓任何人對我有這么一個動作,你可真夠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