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緊接著就是各種不可描述的聲音。
蕭子翟肯定是那啥焚身,也不知道童以綺給他的藥有多厲害,蔣修知的咒罵聲時不時傳出來。
楚絮在屋子里踱步,這兒也有宋雯生活過的痕跡,從一些小細(xì)節(jié)上更能看出來。
比如茶幾上的收納盒,上面鑲了一圈蕾絲的花邊,蕭子翟一個大男人肯定不會買這種玩意。
蔣修知將蕭子翟拖進(jìn)浴室,開了冷水往他身上沖,“你怎么能放童以綺進(jìn)來?她是什么貨色你不知道嗎?”
“怪不得楚絮看不上你,你為了個宋雯哭哭啼啼也就算了,你把童以綺放進(jìn)屋,不就是給她可乘之機(jī)嗎?”
蔣修知干脆將冷水對著他的臉沖。
蕭子翟嗆了好幾口水,意識越來越恍惚了,誰讓童以綺不停跟他懺悔。
說什么宋雯死了他們都有錯,要是早一點(diǎn)察覺到,就能避免悲劇的發(fā)生。
蕭子翟越想越難受,不知不覺就喝了大半瓶。
他扒著蔣修知的褲腰,渾身都在燃燒一樣。
“滾開!別跟個娘們一樣,干什么,我是男人!”
蕭子翟罵了句臟話,把蔣修知推出去好幾步,地上很滑,要不是抓著花灑,蔣修知不知道被摔成什么樣。
蕭子翟已經(jīng)沖出去了,蔣修知丟下手里的東西。
“你去哪?”
他一想到外面還有楚絮在,“你特么給我回來!”
蕭子翟要敢這么跑到外面,他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臥室門被拉開了,楚絮站在外面,聽到動靜回頭。
蕭子翟上半身是光著的,至于下身……還好,穿了條平角褲。
她目光趕緊往上移,聽到他呼哧呼哧地大喘氣,蕭子翟好像已經(jīng)分不清誰是誰了,快步走到楚絮的跟前。
蔣修知走出來的時候,臉色難看到無法形容。
“你個找死的,給我回來。”
蕭子翟喉嚨里不知道喊了些什么,手伸到了楚絮的面前去。
楚絮抄起沙發(fā)上的抱枕,用盡全力砸向他的臉,蕭子翟赤著腳,居然被直接撂倒了。
他咚地砸在地上,摔得差點(diǎn)暈過去。
蔣修知快步走過來,看看楚絮,再看看蕭子翟,“牛氣。”
他從沙發(fā)上拿起一件衣服丟在蕭子翟身上,也沒有將他攙扶起來的意思,就這么抓起他的一條手臂,像拖死尸一樣將他一路拖回了房間。
等蔣修知再次出來的時候,楚絮聽到臥室里一點(diǎn)聲音都沒了。
“走吧,回家。”
楚絮朝門口望去,“他呢?”
“沒事了,我都搞定了。”
蕭子翟聽著外面的說話聲,腳步聲好像也漸行漸遠(yuǎn)。他嘴巴被塞住了,想喊也喊不出來。
蔣修知臨走前,是這么跟他說的。
“你喜歡發(fā)浪是吧?對著我女人都敢動歪心思。”
蕭子翟還沒糊涂到敢在蔣修知頭上動土的,剛想解釋,就被蔣修知堵住了嘴巴。
不光這樣,他還將他雙手給綁在了床柱上,把他一個人丟在這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所以什么狗屁兄弟,全部都是扯蛋。
蔣修知回到家,有些放心不下,就給助理打了個電話。“你派人去蕭子翟那里盯一下,別讓他難受死。實(shí)在不行,就把他送醫(yī)院去。”
“是。”
童家。
童以綺回來時,像只過街老鼠一樣小心翼翼,一點(diǎn)聲音都不敢發(fā)出來。
她幾乎是爬著回到房間的,剛走到床邊,整個人就栽了上去,她難受地蜷緊身子,要不是突然殺出來的蔣修知和楚絮,她的事情早就成了。
沈嘉許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別的才不會管。
只要今晚的事成了,到時候拿著作假的孕檢報告,蕭家肯定會押著蕭子翟跟她去民政局。
孩子有了,孩子名正言順的父親也有了,到時候就說是早產(chǎn)兒,再提前找好個孩子一換,就算沈嘉許去做親子鑒定,她都不帶怕的。
童以綺恨得咬牙切齒,她現(xiàn)在最怕喝進(jìn)去的藥萬一把她孩子給弄死了怎么辦?
童以綺越想越怕,下身一陣陣收縮難受,她想到沈嘉許的警告,不寒而栗。
半夜,童以綺還是扛不住,給閨蜜打了個電話。
她沒有驚動家里人,就這么緊急被拉去了醫(yī)院。
閨蜜坐在病床邊,看著她半死不活的樣子,“你……懷孕了?”
“有些事我回頭再跟你解釋,醫(yī)生是你認(rèn)識的,我交代你辦的事,辦妥了嗎?”
“你要是不說清楚,我?guī)筒涣四恪!?
“沒時間了,你先幫我渡過這一關(guān)好不好?”
童以綺摸向旁邊的手機(jī),她必須趁著沈嘉許得到風(fēng)聲之前,將這件事提前告訴他。
沈嘉許來醫(yī)院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病房的門幾乎是被踹開的,童以綺惴惴不安地望過去。
沈嘉許幾步走到病床邊,“怎么回事?”
她眼皮顫動,一點(diǎn)不敢猶豫,“孩子……差點(diǎn)沒了。”
“你再說一遍?”
“不過醫(yī)生說幸好來得及時,孩子沒事。”
沈嘉許滿臉的不耐煩,“把話說清楚!”
“是楚絮,她給我灌了墮胎藥,她想害死我們的孩子。”
“她怎么會知道你懷孕?”
“她不知道,她說就是以牙還牙。”童以綺早就將說辭都編好了,“她朋友就是被灌了這種藥后,孩子才掉了的。她非說是我害死了宋雯,所以要報復(fù)我……”
童以綺小心地看著沈嘉許的臉色。
“楚絮說了,以后都不會放過我的。”
沈嘉許沒說什么,卻是徑自往外走去,童以綺知道他肯定是要去找醫(yī)生問清楚。
所幸,里里外外她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
清早,楚絮醒來時聽到蔣修知正在打電話,她轉(zhuǎn)過身,看到男人光著上身,正坐在床邊。
褲子已經(jīng)套在身上,只不過拉鏈還沒‘上鎖’。
“沒折騰出大動靜吧?”
“嚎了一晚上,這會倒是不動了,應(yīng)該睡著了。”
“拍個照給我看看。”
蔣修知這會幸災(zāi)樂禍,沒想到楚絮已經(jīng)醒了。
他一想起蕭子翟昨晚吃了藥之后的反應(yīng),他就也有點(diǎn)受不了。
大早上的,正是精力旺盛之時,蔣修知聽到旁邊傳來窸窣聲,轉(zhuǎn)過去一看,楚絮坐起來了。
然后,他的某一處也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