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翟對童以綺也算是言聽計從,果然就瞞著蔣修知,讓人去找了吳淼淼,威逼利誘下,最終讓她答應(yīng)不再追究。
童以綺高調(diào)亮相新店,正好又可以配合開業(yè)活動,她還請了不少媒體過來,蕭子翟讓人送了上百個花籃過去,店門口都擺不下。
楚絮坐在車內(nèi),旁邊是一臉心思的吳淼淼。
“在緊張嗎?”
吳淼淼搖了搖頭,“沒有!
“盜取別人成果的不是你,沒什么好怕的。”
“只是絮姐,我們真的能贏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楚絮將手肘撐向旁邊,手指輕按著太陽穴!巴跃_也算是挺拼的,那個帖子下面所有回復(fù)過留言的用戶,她都找到并且買通了!
“也就是說,我們毫無勝算嗎?”
楚絮卻是不慌不忙的,好像山川崩裂于跟前都不會撼動她半分。吳淼淼就喜歡看她臉上的這份從容淡定。
“她偷了你的東西,她就已經(jīng)輸了。童以綺就是因為心虛,才需要封人的口,換句話說,我們即便能說服那些人出來作證,其實也沒多大的用處!
童以綺的新店很張揚,拿到了商場最好的一個位置,楚絮一進去就看到了成堆的花籃。
按著吳淼淼那張設(shè)計稿出來的首飾,此時就擺在店中央的展柜內(nèi),不少人湊近了在看。
楚絮摘掉墨鏡,她畫著大紅唇,眼線挑得很深,整個給人的感覺怎么說呢,又浪又嬌艷,剛進去就把全部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童以綺的笑僵硬在臉上,楚絮徑直走到展柜跟前,輕彎腰盯著里面的首飾看。
她如今已是更加的風情萬種,以前的她童以綺比不上,現(xiàn)在的她,童以綺更是望塵莫及。
楚絮用手里的墨鏡在展柜上敲了敲,“這條項鏈不錯,可以試戴嗎?”
童以綺輕咬著牙關(guān),看到跟在楚絮身后的吳淼淼時,神色更是壓抑不住的驚慌。
“當然可以!币幻陠T上前,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楚絮,這可是明星啊,“我?guī)湍谩!?
“不用了,”楚絮直起身看向童以綺。“你來!
現(xiàn)場那么多媒體在,童以綺的臉幾乎要被氣歪,“許太太現(xiàn)在真不一樣呢,財大氣粗啊,要不您再仔細看看標價?”
“童小姐既然選擇了做這一行,怎么,服務(wù)人的事干不了?”
童以綺礙著有那么多人在,她從店員手里接過了手套,戴上后小心翼翼將項鏈取出來。
她剛給楚絮戴上,就聽見她問道。“能不能讓童小姐跟我們說說,你這條項鏈的設(shè)計靈感是從哪來的?”
童以綺早就有所準備!斑@條項鏈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嫁,每一個女人最憧憬的事,無非就是跟心愛的人相伴一生……”
她面對著諸多的媒體,口才真是一流,楚絮伸手摩挲了兩下,打斷她的話。
“就像童小姐當年很憧憬自己的婚禮一樣,是嗎?”
童以綺臉色刷得白透,但是不好發(fā)作,“許太太既然喜歡,我這就讓人包起來!
“不用了,我還是更喜歡原創(chuàng)的東西!
童以綺藏不住一抹心虛。“你這話什么意思?”
“童小姐這設(shè)計稿真是自己畫的嗎?”
“笑話,不然呢?”
楚絮盯著童以綺在笑,笑得讓她發(fā)慌,總覺得她好像勢在必得一樣。
“巧了,我這里有一份一模一樣的!
楚絮說著朝吳淼淼伸手,她從包里拿出了原稿。
記者們見狀,一擁而上,童以綺第一時間否認。
“我的設(shè)計稿早就公布出來了,楚絮,是你的人太想紅,這才抄襲了我吧?”
“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怎么才能找到證據(jù)證明是你抄襲呢?我絞盡腦汁,總算被我想到了。”
不可能!
該收買的人,她一個都沒有落掉,楚絮還能翻天不成?
楚絮拿出手機,將論壇的截圖發(fā)出來,“這是我公司員工吳淼淼的發(fā)帖時間,很明顯要比童小姐發(fā)布的更早!
記者們一一湊上來,童以綺神色鎮(zhèn)定,就這?
她輕挽了嘴角,“許太太,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恨我,但這能說明什么呢?這個發(fā)帖人跟你的員工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這人是我。”
吳淼淼聞言,急得差點哭出來,“你怎么能睜眼說瞎話呢?這個賬號就是我!
“是嗎,那你能登錄嗎?”
吳淼淼一驚,她的帖子被刪除后,就連賬號都登陸不了了。
“童小姐承認了你是發(fā)帖人,上面這張原稿也是你畫的,對嗎?”楚絮原本還擔心童以綺不掉進這個坑里面,既然這樣就好辦了。
“當然!
楚絮將手里的原稿給眾人看,“我提議讓她們兩人現(xiàn)場上色,就看這項鏈上的寶石顏色,誰能調(diào)配得跟論壇上那張一模一樣。”
童以綺面若冰霜,她專業(yè)就是學畫畫的,一個配色而已,能難得倒她嗎?
“可以。”
不少人認為楚絮是來找茬的,童以綺為了自證清白,讓人去取了顏料過來。
論壇上的畫已經(jīng)被刪掉,但楚絮下載到手機里了,為了公平起見,就用這一張畫作為參考。
童以綺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調(diào)色,最后用筆輕輕勾勒在宣紙上。
顏色鮮紅且好看,她滿意地抬了下眼簾,“這下你還有什么話說?”
楚絮等顏料徹底干了之后,讓人上前來看!邦伾_實很接近,但還是能看得出不一樣,飽和度不一樣!
“你懂什么,光線不一樣自然也會有差異,有本事你來。”
楚絮讓吳淼淼過來,她打開包,從里面拿了樣東西出來。
“我不是用顏料配的,當時畫這幅畫是在我奶奶家,正好看見院子里的鳳仙花長得好!
她拿了新鮮的鳳仙花出來,摘下花朵碾碎,然后將汁液涂在了紙上。
等到它干透后,楚絮將兩張紙遞給眾人看。
童以綺唇瓣抑制不住地發(fā)抖,下意識否認出聲,“我可以再試一下,楚絮,你想害我!是你陷害我!”
“童小姐,公道自在人心,今天沒有裁判,我也不能判定你抄襲,但大家都長著眼睛對不對?”
楚絮將手里的原稿和另外調(diào)色用的那張紙遞給了一名記者。
眾人見狀一擁而上,將童以綺圍在了中間。
楚絮帶著吳淼淼出去,身后的人滿心歡喜,“絮姐,你真是太牛了,其實之前有人來找我,讓我息事寧人,我假裝答應(yīng)了!
“是么,”楚絮轉(zhuǎn)過身回頭看她,“你要是真答應(yīng)了,也沒什么的!
“不,在這人之前,還有一個人找我,說我要是敢臨陣倒戈出賣你,他就要弄死我,可兇了!
楚絮沒想到背后還有這么多事發(fā)生,“誰啊,你認識嗎?”
“蔣修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