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修知聽完就要去堵楚絮的嘴,“不許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他看她今天奔波得累了,“我抱你回房間休息。”
“我自己能走。”
助理跟在后面,看著兩人你儂我儂的,好不膩味。
他接了個電話,表情變得凝重不少,“蔣少……”
蔣修知把楚絮抱起來,她看助理跟在后面,一看就是有話說。
“你去忙吧,是不是有急事?”
“說吧。”蔣修知也沒什么事好瞞著楚絮的。
“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那個女人的老公,順藤摸瓜后查清楚了,這件事跟沈嘉許有關(guān)。”
楚絮趕緊看了眼蔣修知的面色,他倒沒有表現(xiàn)出多明顯的憤怒來,“知道了。”
他把楚絮抱進屋內(nèi),放到了床上,“我讓媽過來陪著你。”
“那你呢?”
“公司還有點事,我得去處理下。”
楚絮眼看蔣修知起身要走,她拽住了他的衣領(lǐng),“別傷害沈太太。”
蔣修知坐回床沿處,握住楚絮的手掌,“好好的,我去害她做什么?”
“她也挺可憐的,而且?guī)瓦^我。”
“我知道。”
楚絮還是不愿意松手,“蔣修知,你別做違法的事。”
蔣修知忍俊不禁,“我就去處理下公事,你這腦瓜子里面想什么呢?”
“你瞞不過我的。”
楚絮將他拉近些,眼里有焦急、不安,“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要當(dāng)爸爸的人了。”
原本屬于蔣修知的棱角,在楚絮的注視之中,一寸寸被磨平掉。
他嘴角輕挽了起來,“我知道,家里不光有孩子在等我回來,還有我老婆,我不會忘記的。”
“你要是出了事,我們會被人欺負死的。”
蔣修知一手將她撈到懷里,“不會再有這種可能了。”
楚絮手指往下滑,指尖握緊了他的衣角,“說話算數(shù)啊。”
蔣修知離開前,給趙建玲打了個電話,一直到她過來后,他這才出門。
這會已是深冬,街這頭綿延至那頭的梧桐樹早就已經(jīng)謝了頂,就只有寥寥幾片葉子在地上轉(zhuǎn)著圈。
車內(nèi),蔣修知手里的打火機開開合合,連續(xù)的啪嗒聲拉著人的心弦,隨時都有讓人崩潰的可能。
助理看到一輛車子從小區(qū)內(nèi)開出來,他示意司機靠過去。
兩輛車都開得相當(dāng)慢,就在對方準(zhǔn)備一腳油門轟走時,司機輕按了喇叭。
旁邊車上的窗戶往下降,直至落到一半后,這才停住。
沈嘉許望過來,看到了跟他坐在同一位置的蔣修知。
“大晚上的,你怎么會在這?”
蔣修知手肘支靠在車窗上,“那你呢?這可不是你的家啊。”
“蔣少不會是來堵我的吧?”
“你猜中了,我就是沖著你來的。”
沈嘉許冷笑聲,目光掃過不遠處正在散步的一家四口,弟弟追逐著姐姐,好不熱鬧。
“你找我有事?”
“我看沈先生容光煥發(fā)、春風(fēng)滿面,剛這是干了什么好事嗎?”
沈嘉許面上的表情未變,“我沒空跟你廢話。”
“新找的小女朋友不錯啊,身材、臉蛋都挺好,沒有整容痕跡,還是名校畢業(yè),智商也挺高。這要是能生下沈先生的孩子,那一定是優(yōu)品。”
沈嘉許落向蔣修知的眼神有了不少變化,“你幾個意思?”
“你做過那么多缺德的事,你真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嗎?”
沈嘉許輕笑開,好看的薄唇勾扯出極淡的弧度,冷漠且滲人,“我是真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里面那位,今天剛?cè)メt(yī)院做過檢查吧?”
沈嘉許放在腿上的手緊了些,“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關(guān)心一下不行嗎?我還知道她今天抽了血,用的針頭還是別人用過的。”
沈嘉許目光帶著陰寒,像是突然遇了寒風(fēng),變成冰碴子一樣射向蔣修知。
對面車內(nèi)的男人卻是淺笑連連,“那根針上,有東西。”
“什么東西?”
“你想讓楚絮沾上什么,我就一報還一報了,你今晚不會跟她同房了吧?”
沈嘉許周身的氣壓都凝聚起來,蔣修知能看到他俊臉上結(jié)起冰霜,一個字一個字,都是從嘴里咬出來的,“你說什么?”
“哈哈哈,真同房了?那要恭喜了。”
“蔣修知,你找死是不是?”
蔣修知的笑只是淺顯的浮在表面上,肉皮子底下藏著冷冽,“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倒是咬得兇,害人這種事,不是你先干的嗎?”
沈嘉許沒留在這跟他耗,“去醫(yī)院。”
他不確定蔣修知話里面的真假,只能先去打了阻斷針。
回到家,天色已晚,臥室里靜悄悄的,沈嘉許往里走了幾步,他伸手摸向墻壁開燈,卻看到沈太太站在他三步開外。
他要是繼續(xù)往前,兩人就要撞在一起了。
沈嘉許擰了下眉頭,“在這扮鬼?”
“隔壁房間已經(jīng)收拾出來了,你到那邊去睡。”
“憑什么?”
施麗姝往床邊坐去,“憑我不想跟你同床共枕。”
“你是沈太太,這不是你應(yīng)盡的義務(wù)么?”
男人將外套脫下來,遞給施麗姝,她沒有伸手接。
沈嘉許面色看上去有些疲憊,“去掛起來。”
“你自己沒手?”
她打算掀開被子入睡,卻被沈嘉許撈起一條手臂后拽到跟前。
他將西裝的袖子套在了沈太太的脖頸處,用力收緊,“你再不情愿,我也是你老公。”
施麗姝嫌棄地別開臉,“身上一股子騷味,才從別人的床上爬下來吧,你也不知道洗洗?”
“我為什么要洗?就是帶著這身味道讓你聞的,不過這應(yīng)該刺激不到你吧?”
沈嘉許將她按到床上,沈太太抓著他的衣袖,“你松開。”
“別怕,我不會要了你的命的,畢竟你是我的寶貝啊,是不是?”
沈太太被勒得幾乎要吐出來,她眼睛緊閉,感覺到睡褲被他給扯了一把。
“沈嘉許,你特么有病?你精力旺盛是不是?你是種豬嗎?”
“我要是種豬,那你就是欠收拾的母豬了!”
沈嘉許想要有所動作,就差最后一步了,可他看著沈太太的臉,想到剛打的針,還是抬了起來。
“我可沒興趣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