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什么真相?
天影至尊不懂,但他也不需要去了解,他這一生,很早之前就看到了未來的路被人截斷。
有人在謀取一個大陰謀,讓眾生止步不前。
他在抗?fàn)帲踔料山绾芏嘀磷鸲荚谀目範(fàn)帲瑢ふ抑鞣N辦法,他不愿意停下腳步,哪怕刺破蒼穹。
“飛星至尊,你的道心變了,你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你,和你們炎黃一族的大長老一樣,看來是我高估了你。”天影至尊冷聲道。
飛星至尊眉目淡漠:“沒什么可說的了,飛炎滅世陣,只是拿來防守,并不會攻擊,只要他們能夠在半日之內(nèi)破去,且至尊不出手,那么他們就有資格進(jìn)來,否則的話,留下族器,然后只能請諸位離開了。”
湮滅至尊的眼神一沉:“飛炎滅世陣,僅僅用來防守,都極其恐怖,炎黃一族,難道就這么不待見王?”
飛星至尊搖了搖頭:“哪有什么王,他只會給我們帶來災(zāi)難,你們也同樣如此,再折騰下去,到頭來,也只能等到天翻地覆。”
“那又如何,吾輩修士,不懼一戰(zhàn),縱使粉身碎骨。”天影至尊說道。
飛影至尊不再說話,他的目光落在了山下。
“飛炎滅世陣!”
“好家伙,竟然連這等陣法都拿出來了。”
江子庚的臉色沉了沉,“這陣法,乃是結(jié)合了地炎之火,又融合了天罡之風(fēng),風(fēng)火相濟(jì)而形成的,當(dāng)然沒我說的這么簡單。”
“楚兄你看他們手中拿的符牌,都是當(dāng)年炎帝親手刻畫而成,不然以他們的實力,不可能在如此短時間內(nèi),啟動這門陣法。”
幾人在陣法一道上,都頗有研究。
“要破這陣法,需要破五重屏障。”
“而且我們需要推演,因為五重屏障是不斷變化的,沒有固定的位置,只要稍微出現(xiàn)差錯,這陣法就會自動恢復(fù)。”
“但這不是關(guān)鍵……”
“最最要命的地方在于,我們根本攻不破,他已經(jīng)超出了仙尊的層次。”江子庚無奈道,“縱使有方法,可我們的力量不夠,根本無可奈何。”
“對,這就是我炎黃一族的態(tài)度。”黃玉書笑道,“楚兄,我們是在救你,畢竟你是我們的同胞。”
楚毅皺眉,這陣法,僅僅當(dāng)作防御,并不是了不得的陣法,但問題在于,陣法乃是至尊層次。
“我倒是有辦法能夠破除。”楚毅掃了一眼黃玉書,便轉(zhuǎn)身說道,“我精通劍陣,我可以用劍陣對抗他們的陣法,但問題在于至少要達(dá)極其接近至尊程度的能量,需要各種外界的力量,比如天才地寶。”
那劍陣,并不復(fù)雜,但很奢華,連楚毅都會肉疼。
“楚兄需要什么?”吳德眨了眨眼睛說道。
“你能拿得出?”楚毅狐疑。
“應(yīng)該沒有問題,不過楚兄以后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等你死后,你的墓穴被我盜了,不可以詐尸。”
“……”
這算什么條件。
“布置大九式劍陣,需要上萬水之精粹。”楚毅直接說道。
吳德抖了抖他的破爛布袋,瞬息一大片寶石出現(xiàn)。
江子庚眉頭一皺:“紫流金!這么多?不對,我怎么覺得這上面的墨跡有些眼熟。”
吳德不好意思的笑道:“上次去你家祖墳,順手從里面拿回來的。”
“你不是說只拿了兩塊板磚嗎?”
“我的話,不要太過相信,哎喲,無上天尊,阿彌陀佛,不要打我,打人不打臉!”
吳德眼角淤青一片。
楚毅覺得,這真是一個奇葩的家伙。
“我還需要大量土之精魄。”楚毅看了一眼時間,沒功夫和他們玩鬧。
夢菲瞪眼,看著一地的孤魂土,冷笑道:“你不要告訴你,你盜走了我家祖墳墳頭的土。”
“物盡其用……嘿嘿……啊!”
吳德被揍飛了,而后又傻兮兮的跑了回來。
楚毅嘴角一抽:“還需要天乙木。”
砰!
毫不意外,他又挨了一頓打,因為這家伙拿走了種植在離克先祖墓穴里的一種樹木。
“我容易嗎,我這是幫你們,你們還打我,阿彌陀佛,我要熬到你們?nèi)妓懒耍粋個挖空你們的墓穴。”吳德詛咒道。
豬八戒安慰得拍了拍他的腦袋,又落下一地靈幣,后者翻個白眼,幾乎昏厥過去。
“我盜墓還是很有原則的,盜走的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更何況,死者財,生者用,這才不會浪費。”吳德昂首挺胸。
楚毅看著吳德,忽然說道:“你的臉上有東西。”
“啊?東西,什么?食物殘渣嗎?”吳德摸了摸自己的臉。
“是我鄙視的目光。”楚毅幽幽說道。
吳德:“……”
他被噎住了,欲哭無淚,讓一眾人看得發(fā)笑。
黃玉書一直靜靜的看著他們的動作,而后笑道:“楚兄,可以開始了?”
“可以。”
“我這劍陣,名為大九式劍陣,九乃極數(shù),可破萬物。”
“飛炎滅世陣,雖然強(qiáng)悍,但如果不攻擊,他只是一個稍微強(qiáng)一點的至尊級別的防御陣法。”
楚毅的眉間裂開一條縫隙,射出一縷幽光,落在了玄黃寶劍之上。
“陣眼!”
玄黃寶劍發(fā)出清脆之音。
他屈指連彈,一道道長劍,配合著一些材料,飛入到虛空之中。
“我這陣法,為十部分,此乃無,從無而生。”
嗡!
劍陣化作霞光,平地而起。
“此乃一……”
“此乃二……”
“此乃九……”
楚毅站在劍陣之中,他的外圍,圍繞著九百九十九柄長劍,它們不斷組合,有自己的運轉(zhuǎn)規(guī)律,讓這天地,都肅殺一片。
“好劍陣!”
“但絕對不可能破了飛炎滅世陣。”黃玉書先是贊嘆,而后搖頭。
他自然明白,仙尊和至尊的差距,有些東西,無論怎樣用外物,都無法彌補(bǔ)。
兩大劍陣,仿佛是仙尊在挑戰(zhàn)至尊一般。
結(jié)局不言而喻。
“飛炎滅世陣,雖然厲害,可只要洞察到運轉(zhuǎn)規(guī)律,便能一一破除。”
“你們僅僅拿著先輩的東西在施展,并非你們自己領(lǐng)悟的飛炎滅世陣,自然會有更多缺陷。”
那上百位炎黃子弟聞言一愣。
“那又如何!”
“有本事先破了我們的陣法。”
“好!”
楚毅眼睛一亮,他身上的炎黃戰(zhàn)衣獵獵作響,分裂下九百多塊金屬,那些金屬化作小人,每人托舉著一柄長劍。
“看到了吧,這是炎黃戰(zhàn)衣,當(dāng)年打造的時候,每一位我們的族人,都融入了一滴鮮血,他是用來保護(hù)我們每一位族人的,可是你們,我覺得,不值得。”
黃玉書心里發(fā)慌。
炎黃子弟們,也有些失措,那些小人兒面無表情,但仿佛充滿了靈性,從遙遠(yuǎn)的太古而來,和他們面對面。
“還有這,玄黃寶劍,在當(dāng)年一戰(zhàn)后,它殺到了最后一刻,被毀了真靈,如今的寶劍,用的是炎帝黃帝的真靈,用的是那些戰(zhàn)死在邊疆,如今被稱為罪土的先輩們的真靈。”
楚毅喝道:“他們附著在上面,看著你們,看著這些子孫后代,龜縮在一個角落,稱王成帝。”
“你們記住,破你們陣法的,不是我,而是你們的先祖。”
楚毅每說一句話,他們的臉色就糾結(jié)一分,就是連黃玉書都動容了。
他們看向玄黃戰(zhàn)衣,看向炎黃寶劍,宛如看到了當(dāng)年先祖?zhèn)冊⊙獖^戰(zhàn)的場景。
先祖在戰(zhàn)斗,而他們卻龜縮一隅,這讓他們沒來由的感到心慌。
“去!”
楚毅一劍斬出,整個陣法,隨劍而動,如同怪獸一般,朝著飛炎滅世陣碾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