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江南何其富饒,中間的灰色地帶也有不少,這其中能夠產(chǎn)生諸多利益,而這些,他們是不可能放棄的。
尤其是地盤方面,明面上有一套,暗地里還有另外一套,其中還牽扯到地下世界的事情,所以就變得極其復(fù)雜。
不過越是復(fù)雜的東西,那么就越能用簡單的辦法解決。
那就是實力。
三年一次的地盤劃分,牽涉到太多的勢力了,一般都是由一個地方最頂尖的幾家企業(yè)出面。
像樊洪都沒有資格。
九江市大部分都是三大集團來完成這樣的劃分,而后利潤和地盤再一層層分配下去。
像以往,根本沒有任何問題,以羅成風(fēng)的人脈,還是能夠請到一些武者參加,可這一次不同了。
他眉頭緊鎖,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羅成風(fēng)是不會讓楚毅出面。
“很強嗎?”楚毅問道。
臨海市是比較落后的地方,至少和九江市相比,就差了不少,大部分人知道臨海市,還是因為拍賣會所的原因。
“只是聽說,似乎并不是本地人,而是海外的華人高手,原本是為了臨海市的一塊墓地,不過后來就被鳳凰會所的人給說服了,參加這一次的地盤劃分大會。”
“據(jù)說,那人能夠在一手橫劈巨石。”
楚毅皺了皺眉頭,這就說明,至少是大武師以上的級別。
“以前金林市大部分也都是大武師參加,大家心中都有默契,不然那邊派武將過來,誰都不用打了。”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
“好像所有的情況,都風(fēng)云驟變,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便想要請您出面,當(dāng)然是留作后手,如果能保住第二,那您就不用出面了。”
“第二?”楚毅笑笑,“為什么要第二,這種時候,正是我九江市異軍突起的時候,倒不如趁機直接拿個第一,震懾大半個江南。”
“先拿下地盤,用武力威懾,而后便用靈礦收服他們,我就不信,他們這樣都不服。”
羅成風(fēng)沉默了很久,哪怕知道楚毅有這個打算,也沒想到對方這么快就要實習(xí)。
如果楚毅真的出面,那么這大半個江南,恐怕都要聽他號令了。
和羅成風(fēng)相聊一番,楚毅掛了電話。
陽光稀疏,天氣漸冷,他瞇起眼睛,眺望遠方,那一輪大日,就仿佛他燃燃雄心,灼灼而壯烈。
“我這一世,必定要傲然于世!”
……
“傲然?”
“你很驕傲嗎?”
秦然的辦公室內(nèi),一陣接著一陣的咆哮。
“驕傲就能侮辱天方高中的老師了嗎,驕傲就能怕怕屁股走人了嗎?”
“那幾個學(xué)生,可還在醫(yī)院里躺著……”
秦然穿著性感的白襯衫,因為過于氣憤,雙峰劇烈的起伏,扣子都要崩開了。
楚毅縮在座椅上,委屈著臉,擰巴著。
他看了一眼時間,從進門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批評了將近半個小時了,而對方的功力也是與日俱增,竟然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可這也不是我招惹的啊,要怪就怪陸潔。”
秦然冷笑一聲:“人是你招來的,而且還是實習(xí)老師,這禍總得你扛著吧。”
她靠在辦公桌上,顯得雙腿筆直又修長。
楚毅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不看白不看。
秦然被盯得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一聲,依舊強硬道:“說吧,這件事情打算怎么處理,那邊已經(jīng)告到我這里了,讓我今天必須解決,不然就等著聯(lián)系報社了。”
秦然實在沒有想到,自己不過稍微輕松了一頓飯的時間,十八班又出了這么大的事情。
對方可是省重點高中啊。
光是這個名頭,就足以做太多的文章了。
再加上對方背景強大,就連官方都不敢隨意招惹。
楚毅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泡了一杯茶,而后端到秦然的面前,諂媚道:“秦校長,您先消消氣,這件事情錯可不在我們這。”
“是他們先動的手。”
這很關(guān)鍵。
“體育館內(nèi)有錄像嗎?”秦然喝了一口茶,不得不說楚毅在茶道上也有一手。
“貌似沒錄到。”楚毅皺眉。
“這就不好說了,雙方各執(zhí)一詞,我也相信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可畢竟是他們受傷啊。”秦然揉了揉太陽穴。
“打傷的都是洛落出手,陳逐陽這小子陰著呢,根本就沒弄出表面?zhèn)贿^如果他們還要耍賴的話,那就直接沖著我來吧。”楚毅拍了拍胸膛。
秦然直接一記眼刀過去:“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這種事情用不著你扛著。”
似乎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話太曖昧,她眼神閃爍了一下,連忙改口:“我說的是你是我們學(xué)校的老師。”
“其實我不介意是你的人啊,反正你能讓我看的都看了,為了公平起見,哪一天我們約一下,也讓你看看我的。”楚毅戲謔道,在看到秦然的臉色漸漸紅潤之后,他立刻拔腿就跑。
嘎嘣!
秦然胸口的扣子終究沒有撐住,崩裂開來,而楚毅也很遺憾的錯過了這個難得的畫面。
她深呼吸了好幾口,這才平靜下來,只不過一雙美目,望著楚毅的背影很久很久。
“你是不是楚閻王?”她呢喃,雖然秦華生沒跟她說,但秦然還是猜到了幾分,眼中的神色更復(fù)雜了。
……
“楚老師早!”譚雨一如既往的美麗可愛,遞給楚毅一杯茶,“看你一臉春風(fēng)得意,看來又被秦校長批評了。”
楚毅湊到譚雨的前面,搖著手指:“不不不,那不能叫批評,我把他理解為,關(guān)心。”
“切!”
辦公室內(nèi)傳來諸多老師不屑的聲音。
“你們這是嫉妒。”楚毅得意一笑。
他和同事們相處的也不錯,尤其是楚毅沒有任何上進之心,也不會跟他們爭奪利益,所以大家就更加和平相處了。
“對了,今天早上高副校長可是來找過你好多次了,也不知道干嘛。”譚雨忽然說道。
“他找我?”楚毅笑了。
高文賢的后臺可是趙天明,但如今趙天明倒下去了,高文賢自然惴惴不安。
他雖然不清楚發(fā)生什么事情,但多方打聽之下,也知道和楚毅有關(guān)。
楚毅一出辦公室,就被高文賢攔到了。
“楚老師,好久不見。”高文賢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他之前去找過秦然,但秦然說他能不能留下,必須問過楚毅。
肥胖的臉頰顫抖著。
楚毅慢條斯理的說道:“高副校長,我記得你要被調(diào)到山區(qū)里當(dāng)一所學(xué)校的校長了,恭喜高升啊——你怎么還沒走啊,是不是手續(xù)還沒下來,沒事,我?guī)湍愦叽咔匦iL。”
高文賢的臉色一僵,自從后臺倒了,他在學(xué)校里的日子就很不好過,尤其是一些校領(lǐng)導(dǎo),原本就不滿意他忽然調(diào)過來,現(xiàn)在也沒給他好臉色。
調(diào)到山區(qū),那自己的一輩子就毀了。
他長長的吸了口氣,楚毅都能聽到鼻涕的聲音。
“楚老師,實不相瞞,我之所以從事教育行業(yè),并不是因為賺錢,只是我真心喜歡學(xué)生啊。”
他抹了一把眼淚,神情頹廢,就像一個風(fēng)干了的肥肉,失去了水分。
“我舍不得三中的學(xué)生,您能不能讓我留下來,我必定為了教育事業(yè)而奮斗終生,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的目標(biāo)。”
“之前,是我錯了,可我也沒辦法,趙天明那人有多變態(tài),您也不是不知道。”
楚毅停下了腳步,似笑非笑的看著高文賢:“說吧,為了向我求情,你練習(xí)了多久。”
“……”
高文賢驚恐的看向楚毅,一張肥臉驚訝的都凹陷了下去。
他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