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校長,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對方的手法,已經(jīng)超過了一般人,而且極其專業(yè),今天如果不是我的話,恐怕你這里會被一直監(jiān)聽。”
楚毅手里撫著茶杯。
記得秦然上一世不辭而別,甚至連整個華勝集團也都沒落了,現(xiàn)在看來似乎和這件事情有些聯(lián)系。
只不過上輩子的時候,楚毅自顧不暇,也沒有關(guān)注秦然。
但現(xiàn)在既然有能力了,自然不會放任不管。
秦然面色不定,沿著沙發(fā)一邊坐了下來,勉強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恐慌,看向楚毅道:“我好像記得,你在讀大學(xué)的時候去當兵了兩年,難怪能夠一眼看出有監(jiān)聽器。”
當初的楚毅,一腔熱血,轟轟烈烈沖到了軍營之中,經(jīng)過兩年的洗禮后,再度回歸學(xué)校。
雖然失去了很多,可那兩年,也讓他成熟了。
楚毅不說話,只是安靜的聽著。
對面的秦然反而有些坐立不安,但一旦碰觸到對方的眼神,秦然那顆亂跳的心臟,緩緩安靜下來,這一點連她自己都感到奇怪。
從來沒有想過,會在一個比自己小五六歲的年輕男人身上找到這種安全感。
“我在國外,學(xué)的是生物制藥……”秦然似在回憶,“而在此期間,我發(fā)現(xiàn)了一種特殊的元素,這種元素理論上來說,能夠治療許多癌癥,而且還有著抗衰老的作用。”
“因為是我私下里無意發(fā)現(xiàn)的,除了我父親之外,并沒有其他人知道,現(xiàn)在正著手研發(fā),大規(guī)模推廣。”
“可還是被人知道了,于是那些人想盡一切辦法,企圖得到這種技術(shù),而你之所以來學(xué)校當校長,也是因為你父親不想讓你卷入這場風(fēng)波。”楚毅一想就明白了,雖然他知道,秦然還有一些地方在說謊,不過這并不重要。
能治愈大部分的疾病,甚至能夠延緩衰老,光是這兩點,就已經(jīng)是巨大的利益。
一旦真的被推廣出去,怕是華勝集團一夜之間就能夠成為全國最大的公司之一,甚至比之還要恐怖。
楚毅雖然未曾涉及過商業(yè),但無論哪一個地方,只要有利益,必然會有“戰(zhàn)爭沖突”。
他的食指敲打著桌面:“對方不簡單,請來了專業(yè)的人,我建議你也請專業(yè)的過來保護你,不然會有危險。”
“我怎么覺得你說話的樣子,仿佛你才是我領(lǐng)導(dǎo)?”秦然突然說道。
“看你身手不錯,要不你學(xué)校的工作辭了,當我的保鏢吧。”
楚毅被噎著了,滿臉黑線。
女人的性格啊,真是摸不透,怎么關(guān)注點突然轉(zhuǎn)移到那里去了。
“嘿,還真被那算命的說對了,桃花劫?確實是啊。”
因為秦然要換衣服,他被趕了出來,站在門口呲牙咧嘴。
不過楚毅的心思有些低沉:“如果單單只是藥物也就罷了,怕就怕是靈氣啊。”
“萬一秦然是無意之間找到了一條靈石礦,而這種蘊含豐富靈氣的礦石,絕對具備她剛才所說的功效,到時候引出的就不單單是商業(yè)競爭,而是整個地下世界了。”
楚毅唉聲嘆氣,總覺得這一世的麻煩不會比上一世少。
但他楚閻王是誰,整個地下世界碾壓過來,他都能擋住。
……
“拍下來了嗎?”
“拍下來了,這是照片。”
陳俊宇拿著幾張照片,照片上赫然便是楚毅和秦然一起出門,一起吃早餐的場景。
他的臉上浮出獰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堂堂華勝集團的獨女,三中最年輕的校長,竟然和一個窮小子搞在一起……”
“難怪那小子的口氣這么大,這么囂張,原來背后有這個女人在搞鬼。”
陳俊宇充滿了怨氣,一張英俊的臉孔扭曲的如同魔鬼。
自從灰溜溜的離開了三中之后,他就一直在想辦法報復(fù),而現(xiàn)在終于找到了機會。
“這個婊子,竟然還看上了小白臉,也不知道趙天明回來知道這件事情,會是什么表情。”
一提起趙天明,陳俊宇不由自主的神色凝重,那才是九江市真正的龍頭,是最頂尖的大少,比之樊洪還要高上一層。
雖說他們家族企業(yè)本部在九江市,但產(chǎn)業(yè)早就遍布全國各地,遠銷海外。
陳俊宇冷笑一聲,他這一次,要借助趙天明,來打壓楚毅,到時候一定很精彩。
“今晚還有一個酒會要參加,最近就先放過你吧。”陳俊宇自言自語。
風(fēng)華集團的酒會可是很難得的,而且他們凱盛酒店也正好想借機進入這個行業(yè)。
“這一次如果能和風(fēng)華集團搭上線的話,我也不用當這破老師了。”
……
夕陽欲沉,天邊晚霞片片,酒會的地點設(shè)在郊區(qū)的游龍度假村。
楚毅再度靠著公交車來到了這里,整個度假村已經(jīng)被包場了,各種豪車停在門口,沒有上百萬起步都不好意思開出來。
像楚毅這種搭公交車的,估計也就獨此一份。
進入的時候,需要出示請?zhí)銢]有,直接報了范德云孫女的名字。
前臺打量了楚毅一眼,有些不放心,對方穿著太隨意了,連忙打了一通電話,這才面色恭敬的將他迎了進去。
剛進入,楚毅就覺得太奢華了。
“小小的九江市,都不算前列的大城市,有錢人就這么多了。”
楚毅嫉妒眼紅了,明面上的富豪就這么多,可暗地里,有更多隱形的富豪。
整個酒會極其高端,每個人都在含笑聊天,優(yōu)雅紳士,楚毅站在這里,完全就像是另類,甚至連服務(wù)員都比他要高貴。
“楚老師,你來了,我還以為你要放我鴿子。”譚雨笑道,今天的她穿了一件晚禮服,幾分高雅,幾分靈動,宛如是一只歡快的百靈鳥。
“我從不放美女的鴿子。”楚毅不由的笑道。
“楚老師,我剛才還看見了陳俊宇,你等會小心些。”譚雨提醒道。
楚毅心想,該小心的人應(yīng)該是陳俊宇。
“譚雨,你什么時候認識這種人了?”一位公子哥模樣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雖然在笑,可將“這種人”三個字咬的很重。
“我聽一些人說,你和這人在學(xué)校里有些曖昧?也不怕毅哥知道打斷這小子的腿?”
“許榮,這好像不關(guān)你的事吧,我和誰交朋友,是我的自由。”譚雨一臉寒霜。
許榮沒趣,朝著楚毅冷笑兩聲:“小子,我奉勸你一句,不想斷手斷腳的話,就趕緊離開這里。”
楚毅默不作聲,自己還真是肉包子,到哪里都會被狗咬一口。
……
酒會的另外一邊,陳俊宇和一位相貌頗為英俊的男子站在一起,他們有三分相像。
“那就是你所說的,害你離開三中的小子?”陳俊豪嘴角抿著笑容,“和這種人斗,還真是拉低了檔次。”
“大哥……”陳俊宇眼中閃過怨恨,可很快就收斂了起來。
“那小子全身上下加起來,都沒有我的一只耳環(huán)貴,真不明白譚雨放著好好的毅哥不要,偏偏要這窮小子。”圍在陳俊宇兄弟兩人身邊的女生也在竊竊私語。
“連進入這個酒會,怕都是譚雨邀請的,一個男人連這點本事都沒有,真是窩囊。”
他們有著自己的圈子,極其排外,自然對楚毅評頭論足。
陳俊豪對楚毅也是不滿,陳俊宇至少也是自己的弟弟,竟然讓他當眾喝痰,這件事情最近可是在圈子里淪為笑談,有所他凱盛酒店的名聲。
但他也沒有興趣自己出手教訓(xùn)楚毅,覺得拉低了檔次。
“好戲開始了,莫毅來了!”有人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