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高人授藝
草帽蒙面人說:“沒仇,純屬打醬油,遇上了而已。”
“只是遇上了?”蛇精女人怒問,“你是在玩老娘嗎?”
“玩你?”草帽蒙面人上下打量著她,看得很仔細地樣子,“怎么,你好玩嗎?我這年紀,對女人的興趣不大了,你還是問問這年輕人吧?”
“你真是來作死的吧!”蛇精女人咬牙切齒。
草帽蒙面人一笑:“對我這么說話的很多人其實都已經死了,不過,原則上,我不大喜歡殺女人,所以,你現在走,我們就當從來不認識。”
“走?”蛇精女人看了眼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的秦帥,“那我也得殺了他,為小花報仇了才走!”
“為小花報仇?”草帽蒙面人問,“小花是誰,他把小花怎么了?”
秦帥說:“小花是她養的一條蟒蛇,被我不小心殺了。”
“哦,這樣啊。”草帽蒙面人也頗帶指責,“你這年輕人也是,好好的為什么把人家養的蟒蛇給殺了啊!”
秦帥說:“我得了病,需要蛇膽為藥引,剛好到后山來找蛇,就看見了這條蟒蛇和一只鷂鷹搏斗,應該是蟒蛇吃了鷂鷹的孩子,鷂鷹找蟒蛇報仇,當時鷂鷹受傷不敵,情況危險,我一時憐憫鷂鷹,就對蟒蛇出手了,我也不知道它是被養的。”
“那這又不能怪別人了。”草帽蒙面人看著蛇精女人說,“是你養的蟒蛇先吃人家鷂鷹的孩子,它該償命啊。”
“償什么命!”蛇精女人說,“吃幾只鳥而已,它天生就是肉食動物,要吃飛禽走獸的!”
“那就對了嘛。”草帽蒙面人說,“動物界的生存法則就是強食弱肉,它既然靠吃飛禽走獸而活,那如果被人吃了也是命,怪不得別人的是不是。無論是人還是動物,既然你要踩別人,就得有被人踩的準備啊。”
“胡說八道。”蛇精女人怒起,“你要不要滾遠點,不然別怪老娘連你一起殺了!”
“哎,你都這么說了,我怎么好意思走呢。”草帽蒙面人一聲嘆息,“身為一個男人,出來混,總還是要點面子的嘛。”
“那行,你就去死吧!”蛇精女人罵了聲,一抖手臂,骨骼炸響,那尖利的爪子又抓向草帽蒙面人。
草帽蒙面人并不閃躲,只是將手一揮,那夾在手指間的撲克陡然間飛射而出,帶著尖嘯之聲,宛若天外流星,直奔蛇精女人的咽喉。
蛇精女人知道這撲克的厲害,不敢力敵,趕緊閃躲。
可那撲克卻會轉彎,繞回來再次襲擊蛇精女人的胸部。
蛇精女人一怒之下,揮爪擊向那張撲克。
撲克遭遇重擊之力,落往地上,但卻在此時,草帽蒙面人雙手連揮兩下,又兩張撲克,在下午正烈的陽光之下,爆射出耀眼的光芒,一上一下,分別襲擊蛇精女人的頭部和腳部。
蛇精女人大驚,幸好她的手也能關節暴長,一手擋向上面的撲克,一手擋向腳下的撲克。
兩張撲克被擋,卻仍然回旋著再度攻擊蛇精女人。
蛇精女人倒也非泛泛之輩。
雙手靈活揮動,只聽得一陣關節炸裂爆響之聲,秦帥在旁邊聽得都驚心動魄的。
草帽蒙面人的金面撲克宛若龍蛇飛舞,圍繞著蛇精女人。
蛇精女人的雙手爪也舞得疾風驟雨滴水不漏,將草帽蒙面人的撲克盡數擋住。
骨節的爆響,和與撲克碰撞的鏗鏘之聲,不絕于耳。
草帽蒙面人雙手揮動,一口氣起碼激射出十多張撲克了。
秦帥沒有看見那些撲克是從何而來。
好像草帽蒙面人的手指那么一捏,一挽,耍魔術般的就多出來了。
當然,他知道這是因為對方手法太快。
而且,神奇的是,那些旋轉幾次被蛇精女人擊落的撲克,草帽蒙面人只是將手一招,撲克就很聽話的飛回到他手中,簡直就是運用自如信手拈來!
蛇精女人在封擋著那殺機凌厲的撲克之時,數度想要用那一雙利爪反攻。
但都被草帽蒙面人的撲克給擋了回去。
后面的時候,草帽蒙面人雙手齊揮之間,突然爆發出一片撲克雨出來,那一片撲克雨尖嘯而出,宛如萬箭齊發,分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的包圍向蛇精女人。
蛇精女人大驚失色。
將身子轉得陀螺一般,那雙臂也狂亂揮動,如群魔亂舞。
一片鏗鏘之聲,一片赤赤之聲。
草帽蒙面人在發射出那一大片撲克雨之后,就閑庭散步般淡然的站在那里了,負手而立。
他似乎有極度的自信,蛇精女人難以敵得過這招。
果然,當那一陣疾風驟雨的聲音突然靜止下來,秦帥看見那些撲克全都飛回草帽蒙面人手中之時,站在那里的蛇精女人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再也不是那個來時春風得意殺機凌厲的妖嬈美人。
此時的她無比狼狽。
頭發凌亂披散,白玉藕節般的手臂上割開了許多道口子,血痕斑斑。
身上穿的裙子也被割破了好幾處,露出了雪白的肌膚來,那肌膚上可見冒血的口子。
簡直是慘不忍睹,不忍直視。
蛇精女人的嬌軀還在顫抖,放佛暴風雨中的小樹苗。
也許是因為那些口子的疼痛,也許是因為氣憤的緣故,她那雙眼睛血紅地瞪著草帽蒙面人,歇斯底里起來:“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為什么要管閑事!”
急怒攻心,差不多要哭了。
草帽蒙面人說:“我是閑人,所以管閑事,趕緊走吧,我剛才出手的是十八張撲克,號稱羅漢陣,你擋住了十張,傷了八道。如果我用三十六張天罡陣,只怕你會更吃不消。如果是一整副撲克的五十四張王牌陣,你這條命都沒了。看在你也是心疼寵物被殺的份上,我也就不對你下狠手了,回去好好哭一場,就把今天忘了吧。”
“你狠,你敢報個名號,抱個地址,等我來找你嗎!”蛇精女人不甘。
草帽蒙面人一笑:“我看不上你,還是不約了吧,當然,要是有緣,我們還能遇到,那就另當別論了,我想,有可能遇見的,趕緊滾吧,別磨磨唧唧的了,趁我不想殺人的時候,滾快點。否則,我想殺人的時候,我自己都攔不住自己!”
蛇精女人咬牙切齒,但還是不敢。
只是狠狠地瞪了秦帥一眼,指著他:“你給我等著,我早晚要讓你跟小花償命!”
說罷,腳尖一點,身如蜻蜓一般,點水而去。
現場頓時只剩下了秦帥和草帽蒙面人。
秦帥趕緊上前對草帽蒙面人道謝:“剛才,真是多謝前輩相救了,不勝感激啊,請問前輩怎么稱呼?”
草帽蒙面人說:“稱呼,以后再告訴你吧。”
“以后?”秦帥問,“那我現在怎么稱呼呢?”
草帽蒙面人說:“喊高人吧,你覺得呢,我本事還算高嗎?”
“算,算,絕對算。”秦帥說,“簡直把我看神了,高人你這是什么功夫,怎么這么厲害?”
草帽蒙面人問:“怎么,想學嗎?”
“啊?”秦帥一愣,“怎么,高人你愿意教我?”
草帽蒙面人說:“你這什么邏輯,我問你想不想學,那是你的事,你怎么扯到我想不想教上面?你想不想學,跟我想不想教,是一回事嗎?”
秦帥被繞得有點糊涂:“你問我想不想學,不就是想教我的意思嗎?”
草帽蒙面人問:“假如一個女人問你,她穿的裙子你喜歡嗎?就是想送給你嗎?”
“這……”秦帥被徹底繞糊涂了,“跳躍也太快了吧,好像不是一回事?”
草帽蒙面人說:“所以,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是沒有回答啊,你想學嗎?你就應該回答想還是不想,就行了。你干嘛我問你問題不答,你反過來要問我問題呢?所以,是你邏輯有問題啊!”
“好吧,果真是遇到高人了。”秦帥說,“我當然想學啊,然后呢?”
“然后?”草帽蒙面人說,“沒然后啊。”
秦帥說:“但高人你問我想不想學,不就有愿意教的意思嗎?”
草帽蒙面人說:“哪里來的邏輯,我問你想不想學,只是看一下你對我的本事是不是很認可。要是都沒人想學的本事,那很悲催啊。既然你想學,說明你對我是認真的佩服,不是違心的,是這個道理吧?”
“好吧,那是我理解錯誤。”秦帥真是服氣。
果真是古怪得很。
“對了,你說你得了什么病,需要蛇膽做藥引?”草帽蒙面人問,“什么病啊?”
秦帥說:“這個,三言兩語說不完,不提也罷。”
草帽蒙面人說:“你還是很認真的提一下吧,我準備把剛才的本事教給你呢。”
“你又逗我吧?”秦帥問。
草帽蒙面人說:“沒逗你,我本來就是來教你的。”
“本來就是來教我的?”秦帥眉頭一皺,“什么意思啊?”
草帽蒙面人說:“就是我本來,到這里來,就是打算把這本事教給你,這樣說會不會更通俗易懂,聽得明白些?”
秦帥說:“這意思我聽得明白,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么本來到這里來,打算把這本事教給我啊?你認識我嗎?”
草帽蒙面人說:“當然認識啊,要不認識的話,你真以為我吃撐了到這荒山野嶺來幫你打架?”
“那你說我是誰?”秦帥問。
草帽蒙面人說:“等等,我聽下周圍有沒有人再說。”
當即把耳朵貼著一棵樹的樹干,聽了一下,說:“還行,沒人,起碼方圓兩百米之內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