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皓晨納悶自己的催眠術怎么會失效之時,身后的胡頓苦笑道:“他們是狂象部隊的精銳,有經過神廟祭司的聯手祝福,精神沖擊對他們不會有什么效果的。”
“那十二個老家伙?”雖然慕皓晨并不把這十二個祭司放在眼里,不過平心而論,他們十二人的精神力加在一起還是挺強大的,自己的催眠術失效完全正常。
狂象部隊的司令擔心他們的精銳會受到催眠術之類的精神攻擊而出賣組織,所以每年都會請十二祭司替這些精銳實施祝福。
只是胡頓沒想到,自己請祭司替這兩人實施的祝福竟然是在幫倒忙。
玄觀可沒什么耐心和這兩人繼續磨嘰,一臉不耐煩:“殺了他,抽取他的記憶就知道了。”
玄觀現在是急著報仇,才不管那么多。
慕皓晨冷哼一聲:“小事兒,他們不說,那邊多得是人,隨便抓一個人問一下就知道了。”
慕皓晨隨手把宋阿往地上一扔,“呼”一聲,只是一秒的時間,他手上又多了一個俘虜:“告訴我,達努現在在哪里?”
那俘虜的眼神空洞無神,可是他還是愣愣地看著慕皓晨,沒有回答。
慕皓晨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滿臉自嘲:“竟然忘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會華夏語。胡頓司令,你來問吧。”
“好的。”胡頓同樣的問題用太語問了一遍,對方果然全部招供了。
這個俘虜只知道他們的大本營在哪里,并不知道為什么要抓人,不過對于慕皓晨他們來說,知道達努在哪里就可以了。
“走吧。”慕皓晨朝玄觀揮了揮手,“出發。”
玄觀指了指被他們扔在地上、失去戰斗力的宋阿宋尼兩兄弟:“這兩個人呢?”
慕皓晨看了一眼胡頓,拍了拍玄觀的肩膀:“走吧,讓胡頓司令自己解決。”
慕皓晨可以看得出來,胡頓對這兩手下很不一般。
既然這是胡頓自己的事情,那就讓胡頓自己解決好了。
左翎現在受了重傷,他和玄觀兩人就能夠解決了,胡頓去不去并沒多大關系。
“謝謝。”胡頓很感激地向慕皓晨道謝,慕皓晨連“不用謝”都沒說便走人了。
他和玄觀一樣,急著要左翎的命。
“司令,您不用救我們,我們該死。”見慕皓晨和玄觀走了,宋阿便直接開口說道。
胡頓搖了搖頭,道:“我真的不相信,你們竟然會忘記了當初加入狂象部隊之時的誓言。”
“為了國家和人民,我愿意流盡最后一滴血守護?”宋尼一臉譏諷,“我們流血保護國家和人民,誰來保護我們的家人?”
“你們的家人?”胡頓愣道,“怎么回事?你們不是只有一個還在念大學的弟弟嗎?上次聽你們說,那弟弟因為車禍……”
“什么狗屁車禍!”宋尼突然間變得十分憤怒,“他是得了白血病,沒錢治病,活活病死的!我們這么拼命有什么用,兩個人賺來的薪水還不夠救自己的一個家人!我們需要錢,錢才是真正的好東西!”
胡頓沉默了許久,宋阿和宋尼兩兄弟還以為胡頓被他們說得無話可說了,直到胡頓接著開口說道:“現在你們有錢了,你們弟弟活過來了嗎?”
“如果我們當初有錢的話,我們不就可以治好我們弟弟了嗎?”宋尼反駁道,“替國家和人民出生入死一年,還比不上替達努當保鏢一個月,你說我們還管什么誓言!”
“你們進入狂象部隊的時候,不會不知道狂象部隊的薪水有多少吧?”
胡頓目光嚴厲地看著這兩人,“既然你們都知道,為什么還要抱怨?你們死了弟弟很傷心,我媽死的時候我卻是在外面執行任務,連替老人送終都沒能做到,可是我媽臨終前一點兒也不怪我!”
“她說,她有我這樣正直勇敢的兒子,她這輩子沒有遺憾了!”胡頓越說越激動,“要是你們弟弟知道你們用殺人來換錢,就算他活著他也會以你們為恥!”
這回輪到宋阿、宋尼兄弟倆沉默了,因為他們真的想不出什么話來反駁胡頓。
確實,沒人逼他們加入狂象部隊,一切都是自愿的。
既然是自己愿意,又怎么能因為薪水低而有所埋怨?
無論哪個國家都一樣,想發財去做生意,不要來當兵。
來當兵還想著發財,這樣的兵只能是國家和人民的敗類。
看到兩人沉默不語,胡頓也懶得和他們廢話了:“我要去解決達努,你們倆好自為之!”
看到胡頓一點兒也沒和他們計較的意思,兩人臉上的憤怒很快便被羞愧所代替。
是啊,狂象部隊沒有虧待他們,司令更是待他們如親兄弟一樣,可是他們卻把弟弟的死怪到狂象部隊頭上,背叛司令,實在是不應該。
“哥,我們回去幫司令?”
“好……咦,我們沒受傷?”
兩人先前被慕皓晨摔了一下,渾身就像是骨頭散架似的,他們還以為自己受了重傷。
可是現在他們神奇般地站了起來,一點事情都沒有,這不得不讓他們驚訝。
“那個華夏人根本就沒想過打傷我們。”兄弟倆的實力都不錯,自然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他一定是看著司令的份上,所以才放過我們。”
想到這兒,兩人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走,回去幫司令!”
這兄弟倆肯加入狂象部隊,心中肯定有那么一股熱血,只不過這股熱血被現實潑了盆冷水冷卻了。
而現在,胡頓又點燃了兄弟二人的熱血,他們自然又再次跟著胡頓走了。
至于達努,他們只是覺得收了達努的錢,自然要替達努做事,他們之間純粹就是交易。
不過他們之間的交易到此為止,他們覺得自己替達努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欠達努什么了。
他們回去就算是面對達努,也絕不會內心不安。
兩人跟著胡頓的身后追去,一路朝著達努的大本營前進。
而就在慕皓晨他們到達礦山的時候,左翎和迪瑪用來療傷的屋子已經被宙斯和被他策反的達努一行人所包圍。
“該死!”感覺到宙斯的強大氣息,左翎忍不住咒罵了一句,隨即帶著迪瑪走了出來,皮笑肉不笑,“宙斯先生,這是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