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為什么只能買玩具,不能買漂亮的衣服呢?”萌萌很是不解地問道,“女孩子不是應(yīng)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這樣不僅僅爸爸會喜歡,其他小男孩也會喜歡啊!
聽到萌萌這般理直氣壯的說詞,慕皓晨滿頭黑線:“萌萌,小朋友漂亮不漂亮不是靠打扮,而是看誰更可愛。一個討厭的小姑娘,就算是穿得再漂亮,你愿意和她交朋友嗎?”
萌萌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不愿意!
“這就對了嘛!蹦金┏块L長地松了口氣,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很有當(dāng)個好爸爸的天分,“所以……”
“可是我覺得我已經(jīng)夠可愛了,再漂亮一點會有更多的人喜歡和我交朋友!泵让冗@句話直接把慕皓晨給噎著了,眾人則是被萌萌逗得笑哈哈的,她們都覺得慕皓晨有個這么可愛的便宜女兒倒也不錯呢。
最后,慕皓晨一再保證今后會經(jīng)常去看萌萌,萌萌這才勉強答應(yīng)只買玩具,不買漂亮衣服。
萌萌的硬幣算是過去了,接下來其他人吃出來的硬幣也沒什么特別的,吃餃子找硬幣環(huán)節(jié)很快要過去了。
這時候,阿白忽然汪汪大叫起來,因為它也吃到了一枚硬幣。
慕菲兒把阿白的硬幣拿起來一看,上面刻著沈云鵲的名字縮寫,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意:“阿白,你想要小鵲兒干什么?……哦,表演節(jié)目。∈裁垂(jié)目來著?”
“學(xué)你叫?”慕菲兒大喊一聲,沈云鵲也尖叫一聲:“什么?叫我學(xué)狗叫?菲兒,有沒有聽錯?”
“汪汪!”阿白又叫了兩聲,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確實是這么說的。
沈云鵲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起來,惡狠狠地朝著阿白說道:“臭狗,你要是再不換個條件,信不信我拔了你的狗毛,扒了你的狗皮!”
阿白直立站了起來,兩只爪子放在腦袋旁邊,沖著沈云鵲吐了幾下舌頭,氣得沈云鵲差點兒沒沖上去暴打阿白一頓。
阿白很是聰明地躲到了慕菲兒身后,又朝著沈云鵲扮鬼臉。
沈云鵲只能恨恨地看著阿白,無可奈何:“反正我不學(xué)狗叫,要叫你自己去叫!換個節(jié)目!”
“汪汪!”
阿白又叫了兩聲,慕菲兒頓時滿臉通紅,惡狠狠地拍了阿白的腦袋:“你這死狗,怎么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肯定是被小色魔管家?guī)牧耍 ?
沈云鵲不禁問道:“它又想換什么節(jié)目了?”
“咳咳……”慕菲兒干咳了兩聲,隨即說了一個慕皓晨很喜歡的詞兒,“脫衣舞!
慕皓晨那叫一個激動啊,阿白果然是深得我心的好兄弟……啊呸,什么兄弟,是好狗狗。
沈云鵲快要抓狂了,大聲叫嚷道:“刀在哪里?我要把這只死狗給解剖了!”
“好了好了,換個節(jié)目吧!蹦椒蛉伺掳滋{(diào)皮了,整得沈云鵲下不了臺,“小鵲兒,你就唱首歌吧。”
“唱歌?這個我會,哈哈!”沈云鵲很是自覺地站到了大廳中央,開始唱起歌來,“一只哈巴狗,坐在家門口,眼睛黑黝黝,想看脫衣舞……”
沈云鵲原本就張著一臉娃娃臉,現(xiàn)在又唱這種兒歌,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阿白知道沈云鵲唱歌在挖苦它,很是氣憤,沈云鵲每唱一句,它就汪一聲,整得沈云鵲唱歌連連找不著調(diào),一首好好的兒歌變得亂七八糟的。
“你這死狗!”
“汪汪!”
沈云鵲和阿白差點兒打起架來,要不是現(xiàn)在是大年夜,這一人一狗肯定會打個天昏地暗。
沒辦法,誰讓阿白和沈云鵲是死對頭呢。
阿白曾經(jīng)整過沈云鵲,隨后沈云鵲對阿白進行了“慘無狗道”的報復(fù),他們之間的恩怨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化解得了。
今天難得被阿白找到了機會,自然要修理沈云鵲一把。
沈云鵲肯定不讓阿白報復(fù),所以他們就杠上了。
最終在慕菲兒的調(diào)解之下,沈云鵲勉強原諒了阿白,阿白也不再刁難沈云鵲。
和慕家的喜氣洋洋相比,燕京的幾個大家族就顯得慘淡多了。
章家家主章海徹底失蹤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兒,整個章家死氣沉沉的。
慕容家現(xiàn)在就剩下老大慕容興的妻子和女兒,家里的男丁死了個精光,好不凄慘。
梁家也是最難熬的一年,梁燁自己一個人坐在桌子前,眼前依稀浮現(xiàn)出去年一家團聚之時的情形,不禁潸然淚下。
朱家算是最好的,一家平安,不過他們見其他三個家族的悲慘模樣,他們心里也舒服不到哪里去。
這三個家族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和那個叫做慕皓晨的家伙脫離不了關(guān)系。
幸好朱家沒怎么得罪這煞星,要不然他們現(xiàn)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聽說這煞星連李家的三姑娘都敢欺負(fù),這華夏還有他不敢欺負(fù)的人嗎?
當(dāng)然,現(xiàn)在是朱家全家吃團圓飯的好時間,眾人也就假裝不去想其他事情,該吃吃,該喝喝。
只是他們晚餐前還在談?wù)撝金┏,一時半會兒想要不去想這事兒都難。
梁家大門外,一個身穿大風(fēng)衣的男人佇立在風(fēng)雪之中,遠(yuǎn)遠(yuǎn)地凝視著梁家,如同一尊冰雪雕像。
他一直站著,周圍的鞭炮聲對他沒有絲毫影響,就像是他根本沒聽見似的。
許久,兩滴熱淚才從他的眼中滑落:“爸,等我救回弟弟,明年我們就可以坐在一起吃年夜飯了。到時候,弟弟娶了媳婦生了娃,我們家又能夠熱鬧了。”
正坐在家中的梁燁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一下子站了起來,猛地沖到了家門外,卻是什么都沒看到。
“宇辰,一定是宇辰回來了!”梁燁一口氣跑出了二十幾米,果然在雪地上看見了一雙清晰的腳印。
現(xiàn)在大街上幾乎沒什么人,而且這雙腳印四周并沒有其他腳印,所以梁燁覺得,能夠有這種本事又會站在這兒的人,肯定是他兒子。
他不知道的是,他兒子其實就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默默地注視著他:“爸,再等等……”
用風(fēng)衣帽將臉遮住,梁宇辰一轉(zhuǎn)身,身影便消失在風(fēng)雪之中……
此時,慕家門外的遠(yuǎn)處也站立著一個穿風(fēng)衣的男人。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慕家的后山,嘴里喃喃低語:“師妹,春節(jié)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