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經(jīng)理原以為白延玉會像偶像劇里的花癡女一樣,感動得眼淚嘩啦啦直流,然后抱著慕皓晨說一些在別人聽起來很惡心卻是在她們聽起來很讓自已感動的話,再然后兩人來一段深情的對白,最后再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可是現(xiàn)實有時候就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特別是像大堂經(jīng)理這種愛幻想的女人,現(xiàn)實總是很無情地擊碎她的幻想。
最先擊碎她幻想的不是別人,而是白延玉。
白延玉一點兒感動都沒有,反而朝著慕皓晨大聲吼叫:“你想得美!這是你自已要給那混蛋四百萬,關我什么事兒?你把錢給他之前,問過我意見了嗎?我需要你用四百萬擺平這件事情嗎?慕皓晨,我告訴你,你該給我多少工資就多少工資,一分都不能少!”
大堂經(jīng)理暗暗咋了咋舌,敢對慕總這么說話,白姐真猛啊!
“好吧。”慕皓晨很是無奈,“你的薪水我照給就是。”
聽到慕皓晨這么快就妥協(xié)了,大堂經(jīng)理對白延玉更加佩服。
強啊,白姐這一招欲擒故縱使得可真好,受教了,嘿嘿。
慕皓晨這么快就妥協(xié)了,白延玉反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有爸媽孩子要養(yǎng),你那四百萬,我以后盡量省吃儉用還給你就是了。”
“不用你還了。”說話的不是慕皓晨,而是一直站在旁邊的岳詩雨,“慕皓晨給你前夫的支票沒簽名,根本就不能兌現(xiàn)。”
被岳詩雨拆穿了自已的把戲,慕皓晨惡狠狠地瞪了岳詩雨一眼,氣呼呼地說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岳詩雨很是無所謂地雙手抱胸,擺出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樣的樣子:“你知道你我門派的信條是什么吧?什么叫做以一已之劍,蕩盡天下不平之事?看見你騙財騙色,我要是不管能行嗎?”
慕皓晨正想和岳詩雨理論一番什么叫做騙財騙色,身后的白延玉忽然發(fā)出一聲怒吼:“慕皓晨,你去死!”
刷!
白延玉又施展著她的跆拳道,掄腿砸向慕皓晨的腦袋。
要是能夠成功的話,最好把這混蛋的腦袋砸成腦震蕩,讓他坑人!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兒。
慕皓晨輕輕一閃便躲開了白延玉這一腿,然后轉(zhuǎn)身面對著白延玉,朝她揮了揮手:“行啦,我晚飯還沒吃呢,閃人!”
慕皓晨逃跑走人,白延玉也只能干瞪眼,看著慕皓晨離開。
再怎么說慕皓晨都是自已的上司,總不可能追著他打吧?
再說了,自已還真打不過他,追著打也沒任何意義,只會自取其辱。
被慕皓晨這么一折騰,停下來的白延玉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已因為前夫而變壞的心情好像沒那么糟糕了。
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已身上的白領裝和有些凌亂的頭發(fā),忽然發(fā)現(xiàn)大堂經(jīng)理正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她,惹得她忍不住怒瞪了那大堂經(jīng)理一眼:“看什么看,還不做事情去?”
“好的,白姐,嘻嘻。”大堂經(jīng)理沖著白延玉露出一個“你懂得”的笑容,這才離開。
白延玉氣得跺了跺腳,可是除了跺腳,她還真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
“哼,他們喜歡怎么想,隨便他們!”給自已施放了一個“自我安慰術”之后,白延玉繼續(xù)做自已的事情去了。
“去哪里吃晚飯啊!”走出慕蘭大酒店,蕭桐桐肚子餓得嘰哩咕嚕的,小聲嘀咕道,“慕師兄,就在大酒店里隨便吃點什么不好嗎?”
慕皓晨正經(jīng)兮兮地沖著蕭桐桐說道:“想不想吃好吃的?”
蕭桐桐點了點頭。
慕皓晨再問道:“想不想吃好吃的又不用給錢?”
蕭桐桐再次點了點頭。
慕皓晨嘻嘻一笑:“那簡單,我們直接回慕家啊,干嘛要在酒店里浪費呢?這兒是我經(jīng)營的酒店,這吃的喝的可都是花我的錢啊!”
蕭桐桐、岳詩雨:“…………”
岳詩雨見過小氣的,沒見過慕皓晨這么小氣的。
從慕蘭大酒店到慕家不打的也就算了,你好歹坐公交車吧。
可慕皓晨連公交車都不坐,直接讓自已和蕭桐桐陪他走路,這簡直小氣到喪心病狂的程度了!
雖說岳詩雨習慣了吃苦,走點路根本不算什么,可請女士坐車這是慕皓晨應該有的紳士風度。
為了省三塊公交車的車錢,慕皓晨把他的人品形象敗個精光,這得是多吝嗇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為什么不坐車啊!”蕭桐桐肚子餓得不行,邊走邊嘟喃。
她是門派內(nèi)的小徒弟,和家里的小兒一樣,總是受到長輩和兄姐們的寵愛。
雖說她的修行也很辛苦,可在其他方面,蕭桐桐還是明顯有些嬌氣,要不然哪里會動不動就哭。
肚子餓得不行了,她當然要朝慕皓晨發(fā)牢騷了。
慕皓晨拍了拍蕭桐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愛哭妹,你知道慕師兄為什么要讓你多走些路嗎?”
“為什么?”蕭桐桐有些驚訝地問道,“你不就是為了省三塊公交車錢嗎?”
“說什么呢這是!”慕皓晨把臉一板,“慕師兄是那么小氣的人嗎?你多走些,等下才能多吃點,這是慕師兄為你好,這你都不懂!”
慕皓晨一邊教育著蕭桐桐,一邊心里暗想:拜托,現(xiàn)在是夏天,空調(diào)巴士兩塊錢好嗎?明明是省了六塊錢!
對于慕皓晨的無恥,岳詩雨已經(jīng)從震驚、憤怒、無語到現(xiàn)在的麻木了。
她真擔心蕭桐桐這個不諳世事的女孩子跟著這家伙,會不會被這家伙帶壞了。
不行,自已還真得盯緊這家伙,免得他把蕭桐桐這么可愛的姑娘給毒害了。
“哦。”蕭桐桐委屈地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她是缺少生活經(jīng)驗,可不代表她傻啊。
她不說話只是她知道自已說不過慕皓晨而已,并不表示她認同慕皓晨的說法。
沒辦法,誰叫師父讓自已跟著他歷練呢?
也許,忍受慕師兄的小氣大概也是歷練的內(nèi)容之一吧。
要是被慕皓晨知道蕭桐桐這么想,不知道他會不會臉紅。
不過他不知道,所以他不會臉紅,依舊開心地朝蕭桐桐畫著大餅:“快到啦,桐桐,等下會有許多好吃的等著你哦!燒雞、紅燒魚、鹵肉、水煮魚……”
“行了,慕皓晨,別說了。我只和你說件事情,要不要管,你自已看著辦吧。”岳詩雨打斷了慕皓晨的話,哼哼說道。
慕皓晨好奇地看著岳詩雨,道:“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