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希在明朗家,已經休息了五天多,身體大部分都恢復過來了,現在可以自由走動,她心里也清楚,自由走動沒問題的,但是如果想要離開這里,那顆真是進來容易,出去難了。
索性此時她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所以對于明朗的軟禁,她便也欣然接受。
明朗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顧南希,展鳳生病的事,并且,他還直言不諱多的告訴她,展鳳之所以生病,全都是因為季展云。
但是他的話,也只說道了這里,便不再繼續說下去,然后盯著顧南希一直在沉默的臉,想從她眼神里,看出一絲波動,但是令他失望,不,應該說是開心的是,顧南希似乎并不是特別在意這件事。
帶著一絲不甘心,明朗忍不住追問道:“你為什么不問我,季展云和展鳳爭吵的理由呢?”
顧南希啞然失笑,反過來問明朗道:“有什么好問的?”
明朗臉色微微一難看,頓在那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他之所以要親自把這個消息告訴顧南希,就是想看看,這女人到底心里還在不在乎季展云。
但是現在,很顯然她似乎對他的一切,都不是很上心了,可是,她越是這樣,明朗卻越是覺得,她像是在刻意的掩飾。
到底顧南希,對季展云,還有沒有舊情?
明朗默默的看了一會兒顧南希,突然間啞然失笑了起來:“也對,你都要和季展云離婚了,展鳳那老女人的死活,和你又有什么關系?”
顧南希看了明朗一眼,淡淡一笑:“其實我知道季展云為什么要和展鳳爭吵,離婚協議遲遲未簽,他想必對我還抱有期望,展鳳一心想讓我死,他們之間有矛盾,也是早晚的!”
顧南希說起了她與季展云的離婚協議,明朗便借勢說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將第二份離婚協議送到季展云的手上去?還是我幫你直接請律師打官司?”
顧南希抬頭看了明朗一眼,見到他似乎非常的迫切,想了一下,最終說道:“還是再發一份離婚協議看看吧,實在不行,再請律師!”
“也好!”明朗略一思忖,點頭允諾道:“我馬上讓寧可打印離婚協議送過來!”
顧南希有些訕訕的笑了一下,說道:“這么快嗎?”
他的動作的確是夠快的,快到讓他都來不及思考和遲疑,就已經下定了決心,雖然她和明朗表明的決心很大,但是,其實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對季展云那個男人,根本就放不下。
她放不下他的一切,放不下他們在一起的時光,更放不下他們這段婚姻。
但是,明朗一天三遍的催,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心,而她現在正在寄人籬下,即便是演戲,也要把圈套做足。
明朗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顧南希的愛慕之情,他伸出手,將顧南希的右手輕輕的拖了起來,放在溫熱的掌心摩挲著。
他低頭看一眼顧南希手上那枚并不算太大,也不算很精致的鉆戒,有些嘲弄的說道:“你和季展云結婚,他就給你買了這個個戒指么?看來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重視你!”
顧南希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順手從明朗的手心抽出來,然后毫不猶豫的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遞給明朗道:“我和他的結合,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罷了,如今是他的東西,我全部都還給他,等下你找人送離婚協議的時候,擺脫幫我把這個戒指一起送給他好嗎?”
顧南希能有這么的舉動,說明她的決心已經很大了,明朗一臉驚喜的低頭看著顧南希默默遞過來的鉆戒,順手拿了放在一邊,然后再次握住顧南希的右手,有些期待的看著她的眼睛,問道:“我再給你買一個更貴,更漂亮的鉆戒吧?”
他這算是在變相和顧南希求婚,顧南希不是聽不出來,所以她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伸手在明朗俊朗的容顏上輕輕的摸了摸,笑的云淡風輕:“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何必還呀結婚,多一層束縛?”
明朗不想聽到顧南希這樣的話,這讓他有一種很深的挫敗感,這讓他覺得,他并不受顧南希的重視,甚至讓他有種被對方敷衍多的感覺。
“我不配你嗎?還是沒有季展云優秀?”明朗臉色一暗,有些不愉快的說道。
天知道他好不容易才找了這么一個合適的機會在變相的向她求婚,但是她呢?她居然是這樣多的態度?
什么叫這樣也很好?他是對她認真的,所以他想給她一個承諾,一個未來,一個家,但是她這是什么態度?這是在玩他的感情嗎?
他如果想要情婦或者床伴,只要一伸手,便會有大把的女人甘愿奉上自己的身體,主動迎合,但是,那不是他明朗要的生活。
也許在沒有遇到她之前,他也曾經迷茫過,也曾經風流,玩弄生活過,但是遇到她以后,他卻突然有了一種想要安定下來的感覺,并且,這種感覺,越是見到她,越是強烈。
顧南希知道自說錯了話,看到明朗那突然變得陰暗的臉,顧南希趕忙解釋道:“不是的,你很優秀,只是我怕將來你會后悔,所以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好一些!”
明朗并未以為顧南希這句解釋而開心多少,相反,他的臉色,反而讓更加的難看了,因為,顧南希的這個解釋,根本就是狡辯,就是在敷衍他的感情。
“顧南希,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也知道我對你是認真的,你能說出這樣的話,讓我覺得額,你對我并不是認真的!”
“我本來也對你不是認真的!”顧南希到也不掩飾自己的感情,很直接的看了明朗一眼,隨即坦誠道:“明朗,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說過的,我可以給你我的身體,但是,我沒說要交出我的心!”
“所以,你的心,還在季展云哪里是嗎?”明朗眼眸一暗,一股危險的氣息瞬間滑過。
這女人剛辭冷血無情的話,真的是讓他感到很受傷,倘若不是顧忌到她的身體,只怕現在,他已經占有了她,宣誓著自己的所有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