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檬冷冷一笑,自從知道真相那一天,她等的太久了,受了那么多委屈,不就是為了今天。
“你……你以為林振海是我殺的,他是被江憶城殺的,你是不是瘋了?”唐鼎山哪里會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倒在親手收養的女兒手里。
“你到底是被誰挑撥的,這些年,爸爸對你的好,你都忘記了,要不是爸爸收養你,你早就被賣到金三角去做歌姬了。”
唐思檬有一瞬間的遲疑,就這個瞬間,唐鼎山忽然從地上彈起來,搶過她手里的槍就要扣動扳機,但是,有一把槍比他還快,率先穿透了他的心臟。
唐鼎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嘴里發出嗬嗬的聲音,鮮血灑滿了一地。
“爸爸,你又想耍花招,真是不乖,當年你也是這么跟我耍親情牌的呢,幸好我命大,找來一個替死鬼。”
楊一凱輕輕吹了一下槍口,笑的癲狂。
“你……你不是楊建明的弟弟,你是林振海?”唐鼎山發出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嘴里不斷冒出血沫子,指著楊一凱,不,或者說是林振海不斷顫抖著。
“大哥?”唐思檬一臉呆滯。
林振海?楊一凱是林振海?不,或者說,她從兩年前見到的楊建明,到現在的楊一凱,一直都是林振海,安暖暖驚疑不定地看著面前這一幕。
太匪夷所思了,怎么會有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呢?林振海居然用楊建明做替死鬼,自己脫身還占用了楊建明的身份?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說得通了,性格多變的楊建明,給了她很多熟悉感的楊一凱,只因為,他們本質上都是林振海。
她悄悄的朝后退去,朝四周張望,想要尋找逃掉的機會,見三人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猛地轉身就跑。
“爸爸真聰明,只可惜,你知道的太遲了。”林振海嘿嘿一笑,“爸爸沒想到吧,你派了那么多人殺我,還給我安排一個內應,我卻還是能逃走,楊家兄弟的身份可真好用呢,讓我有了這么多年喘氣的機會,以后,黑梟組織再也不會有唐鼎山,只有我林振海才是首領。”
“你休想,白寒不會讓你得逞的……”身體里的血管都在爆裂,無數的險些噴灑而出,唐鼎山很快就變成一個血人。
“白寒?你不會以為我這五年來什么都沒有做吧?白寒那么聰明的人,會把藥帶在身上讓警察抓?”林振海輕蔑地一笑,好似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一樣。
“白寒已經成了你的人?”唐鼎山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來,那藥已經腐蝕了他的內臟。
“原本不會是的,但是我們打了一個賭,若是我能改朝換代,他就跟我,黑梟組織的宗旨就是,強者為尊,爸爸不會忘記了吧,你該上路了。”
安暖暖用盡全身力氣不斷的朝前跑著,林振海那個男人到底有多恐怖,她太清楚了,她不能落到這個男人手里,否則的話,江憶城會被脅迫的。
“暖暖,你要往哪里跑啊?”耳邊忽然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囂張肆意。
安暖暖驚呼一聲,扭頭朝另外一個方向跑去,可是一只手環過來,勾住了她的腰,安暖暖一記肘拳朝后砸過去,輕易的就被男人給抓住了。
一只手從腰際摸到她的脖頸上,男人湊到她的耳邊說:“暖暖,我追了你五個年頭,你見到我就想跑,太絕情了吧。”
男人呼出來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脖頸上,這樣的距離令安暖暖心慌不已,她就這樣被抱著,好像靠在男人的懷里一樣,安暖暖漲紅了一張臉。
“你這個禍害,你居然還沒有死,放開我,不然江憶城不會放過你的。”
“沒有人跟你說過嗎?靠在一個男人懷里的時候,最好不要提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脖子上的手微微收力,安暖暖痛苦的掙扎起來,直到男人又松開了力道,她才得到了新鮮的呼吸聲,一只手落在她的衣領上,不斷的朝下滑,安暖暖用力抓住那只手,不斷的掙扎,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又是這種感覺,令人顫栗的恐懼,在金三角的時候,她曾經被林振海抓住,那時候,林振海也是這樣抱著她,若不是江憶城找到她,她怕是已經被這個男人給輕薄了。
“你要是再不乖,我不建議就在這里要了你,雖然地方有點簡陋。”林振海呵斥道。
安暖暖立刻不敢再動了,林振海把她之前因為跑的太快而松掉的扣子扣好,襯衣扎起來,整個人裹的嚴嚴實實的,才松開對安暖暖的鉗制,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臉,笑道:“這樣才乖嘛。”
“你到底想怎么樣?”安暖暖驚惶道。
“我們是夫妻,當然是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把安暖暖摟在懷里,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林振海握住她顫抖的手說:“別怕,我愛你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傷害你?”
安暖暖沒有說話,她很后悔,當年救江憶城的時候,順手救了林振海,那時候她以為林振海跟江憶城是一伙的,可兩人只是在短暫的合作對付唐鼎山的人之后,就鬧翻了。
“來,我帶你去屬于我們的王國,不過,為了防止你中途起小心思,我必須把你打暈。”
不等安暖暖反應過來,脖頸一疼,她就暈了過去。
……
暗……不斷充斥著的黑暗,不斷的侵襲,似乎有什么亮光要出現了,眼皮好像有千斤重,持續的斗爭過后,終于睜開眼睛來。
這是哪里?安暖暖環顧四周,大腦有片刻的空白,她茫然地看著從門外進來的男人,腦袋傳來鈍鈍的痛,她為什么會在這里?面前這個男人是誰啊?
“醒來你醒過來了,之前藥量下的有點大,你昏迷了將近一個月,都快把我嚇死了。”林振海扶著安暖暖坐起來,彎腰給她穿上鞋。
“醒來后必須多走動,把藥量全部揮發掉,不然你最近還會出現昏迷的現象,我帶你去吃飯。”
安暖暖借助男人的手努力站起來,艱難的邁著步子,她的腳好像完全不聽使喚,怎么走都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