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你不乖呢,我離開才不到一年的時間,你就嫁給了江憶城,做為你的丈夫,我很心痛。
屋子里不斷傳來女人的尖叫和男人淫邪的笑聲,間或還夾雜著衣服被撕碎重物到底的聲音,慘叫聲一聲一聲的傳來,過了一會兒,慘叫聲變成了一聲一聲的抽泣,只有男人的喘息聲持續著。
蘇媚兒扶著墻,一時間淚如雨下,她報了仇了,她該高興才是,可是為什么,這個時候她也只剩下凄涼了,多好啊,在那個雨夜,她臟了,現在,安暖暖也臟了,她所遭受的恐懼和絕望,安暖暖全部都遭受了,可是,她好像也什么都不剩了。
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愛人,只有身邊這樣一個,不得不委身的惡心男人,連自我的失去了。
“你不會是后悔了吧?你有那么心善嗎?”唐思檬抱著手,不屑地說。
“沒有,我怎么會后悔呢?我只是恨,沒有早一點讓她遭受到這樣的屈辱。”蘇媚兒抹了一把眼淚,強自露出笑臉來。
“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安暖暖的不幸,滾吧,最近少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會想殺了你,我最討厭背叛的人!
做為女人,唐思檬也很討厭這樣的場面,但她太恨江憶城了,聽著屋里的聲音,她到底忍不住,快步離開了。
“告訴楊一凱,別把人整死了,這女人還有用!”
“是,小姐!”
過了許久,緊閉著的門才從里面被打開,楊一凱衣衫不整的走出來,他撫摸著臉上被抓出來的痕跡,嘴角帶著饜足的笑,對門外的人說:“行了行了,我有輕重,不會把人弄死的,給她送點吃的過來,餓死了可就不好了!
蘇媚兒從廚房里端來剛出鍋的飯菜,還有一碗熱騰騰的湯,她深吸一口氣走近屋里,饒是有心理準備,當看到屋里那些被撕成碎片的衣服,還有地上拖行出來的血跡,也嚇的渾身直發抖。
安暖暖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身上套著一件男士襯衣和長褲,看不到身上的傷,蜷縮在墻角不斷發抖,披散著的頭發擋住了她的臉。
“想活下去,就自己把東西吃下去。”蘇媚兒把托盤翻在地上,好好的飯菜頓時全部弄臟了,她邁著妖媚的步子走到安暖暖面前蹲下,輕輕撥開她的頭發,看到安暖暖臉上的巴掌印,還有脖子上那些吻痕,眼神閃了閃。
“為什么?我沒有害過你,沒有做錯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安暖暖抬起頭,眼神渙散,瞳孔沒有一絲焦距,已經完全崩潰。
“啊,為什么呢?”
蘇媚兒又想起了那個恐怖的雨夜:“我就是想要你痛苦啊,我就是想要,把我從前遭受的委屈,讓你也都嘗試一遍,很痛是不是,痛的無法呼吸,絕望到連心臟的跳動都是疼的,誰都不會來救你,你看,你多好,還有我好心的來給你送飯,當年我卻只能自己從雨幕里爬回去,那一夜的雨,真的好冷啊!
蘇媚兒遭遇過這種事情?什么時候,為什么她一點都不知情?難道就因為發生了這種事情,蘇媚兒才會改變的?
安暖暖死死的捏著拳頭,心里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卻不敢開口,不然就露陷了,只能茫然地看著蘇媚兒,一言不發。
“安暖暖,我完了,你也完了,多好,我們說好了,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你看,我做到了!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槍響聲,緊接著,有飛機轟鳴的聲音,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我們被軍方包圍了,快去支援。”
話剛落音,船艙忽然劇烈的搖晃著,安暖暖和蘇媚兒頓時朝船角撞過去。
“這是轟炸機的聲音,天,江憶城他就不怕把你炸死嗎?對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船上!碧K媚兒倉皇地跑出船艙,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安暖暖一眼,又快速轉身。
“唐鼎山,你的惡行已經暴露,快束手就擒吧!
偌大的港口,已經全部被封鎖,飛機上,一群人打開降落傘飛下來,從遠處的草叢里,行駛而來的轟炸機,都告訴唐鼎山,他們的行蹤早就被發現,江憶城根本就是在守株待兔。
“到底是誰背叛了我?”唐鼎山氣急敗壞地退到船上,眼看著那些放在岸上的設備都炸的焦黑,心里簡直快要滴出血來。
“開船,快開船!”
頭頂上的飛機轉動了幾下,投下一個炸雷,落在輪船的幾米開外,緊接著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江憶城舉起槍,朝前走了幾步,冷聲道:“唐鼎山,你要嘗一嘗轟炸機的滋味嗎?”
“嘿!”唐鼎山仰起頭發出放肆的大笑:“我唐鼎山精明一世沒想到,最后會栽倒你這個黃口小兒的手里,當年我真不該一時錯判,放了你!
“你的組織為非作歹多年,害了多少人,今天,你插翅也難飛!苯瓚洺且徽惺,周圍的特種兵全部上前,將游輪圍的結結實實,后方的大海上,轟炸機虎視眈眈,大有唐鼎山真的開船,就直接把他炸成粉碎的意思。
“插翅難飛,嘿嘿,你以為你贏了嗎?”唐鼎山一揮手,“把人帶過來!”
很快,就有兩個黑衣人架著安暖暖,把她拖到甲板上,唐鼎山抓過安暖暖頭發,把她的臉對準江憶城,“江憶城,你睜大眼睛看看,這個人是誰?”
“啊,是嫂子?”冷逸陽勃然瑟伯。
“暖暖!”江憶城看清楚安暖暖的臉,呲目欲裂,情不自禁朝前走了一部,唐鼎山立刻在他腳下開了一槍,“別動,再敢動,我就在她的身上開個洞。”
他把槍對準安暖暖,露出得意的笑容來:“真是抱歉啊,江憶城,把尊夫人請來喝茶,我可是有讓我的手下好好招待她,尊夫人的慘叫聲真的很美妙呢,你想不想再聽一聽。”
他說著,抄起槍托重重地砸在安暖暖的腦袋上,安暖暖承受不住這樣的劇痛,發出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