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憶城沒有直接跟她說我愛你,但那近乎表白的話,已經足以讓安暖暖心花怒放,雖說兩人已經結婚了,該做的事情也都做了,并且彼此都很適應對方,但沒有這句話的時候,她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江憶城不說話,只是拖著安暖暖的屁股,把小女人抱在懷里,整個圈進自己的懷里,這一刻,他的眼角眉梢都透著柔和的笑意,這樣的表白,簡直就是他的良藥。
“喂,我都說了這么多,你難道不準備表示點什么嗎?”安暖暖見江憶城就是笑,什么都不說,不開心的抓著男人的脖子搖晃起來。
“這種話不能多說,說多了,就不值錢。”江憶城喜歡看安暖暖那糾結的時候撅起嘴巴的樣子。
“這個時候還不說,那什么時候能說?”安暖暖真想要給江憶城來一陣咆哮馬的專門招式,讓他妥協。
“等哪天惹到你生氣,用這句話讓你開心。”
安暖暖扯了扯嘴角,“難不成我還要想盡一切辦法來生你的氣才行。”
“如果你沒事找茬的話,另當別論。”江憶城挑眉,眼里透著威脅的意味,捏著安暖暖的下巴:“不許故意無理取鬧。”
安暖暖點點頭,誰瘋了才會這么做,女人要是故意跟男人找茬,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不想跟這個男人過了,兩人一起躺在床上,手拉著手,依偎在一起。
“江憶城,你為什么會跟我喜歡上同一首詩?”繞了一個大圈子,到最后,安暖暖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誰知道,也許,我們從前就認識也說不定。”
安暖暖心頭一顫,雖然作為演員,她已經能很好的保持面部情緒,心里掀起驚濤駭浪,但面上任就不顯,江憶城這句似是而非的話,瞬間攪動了她的心,讓她越發無法平靜下來。
她努力保持平靜,動了動身子,翻過身去,如果只是一般的恢復記憶,那安暖暖說不定會很高興,因為繞了那么遠的路,在這偌大的世界里,她和江憶城還是相遇了。
可是現在,她竟然害怕起來,一方面不甘愿就這么被蒙在鼓里,另一方面,她又害怕自己回憶起了什么可怕的真相,心里無法接受,現在的狀況,難道不好嗎?
不,她應該相信江憶城,相信她愛的這個男人。
使勁的吸了一口氣,安暖暖終于平靜下來,她放空大腦,不再去想那些事情,扭頭,忽然發現,江憶城眉頭緊鎖,表情凝重,她伸出手,在那眉上輕輕的撫摸過,小聲道:“江憶城,你最近有心事,是嗎?”
“為什么會這么問?”男人眼底有深深的淤青,明明剛過去一夜,但他好像是一夜都沒有睡的一樣,眼底充斥著紅血色。
“我感覺到了!”安暖暖把手放在江憶城的胸口,“這里很不安,很不安,好像要發生什么特別嚴重的事情一樣。”
江憶城再次為安暖暖那犀利的洞察力感到無措,他自以為已經掩飾的很好了,身邊的人沒有一個發現的,每個人都以為,他還是跟從前一樣,但安暖暖卻輕易的就發現了。
可是他不能說,不能告訴安暖暖,他害怕她恢復記憶,害怕她想起他也有那么軟弱的時候,在那么無能的時候,傷害了她。
“我只是看到那張跟楊建明相似的臉,心里有點擔心。”江憶城盯著天花板,沒有跟安暖暖對視,“畢竟,楊建明曾經是你的丈夫。”
“是啊,丈夫,認識兩個月的丈夫嘛。”安暖暖這回真的在江憶城胳膊上使勁咬了一口,“楊建明死的時候,是你親自收尸破案的,難不成你以為他還能活過來,跟你打一場官司,哦,是跟我打一場官司,理由是,我犯了重婚罪。”
“可是,他先娶了你,我很不開心,為什么我沒有先把你娶到家里來。”如果五年前他們沒有分開的話,現在,他們是不是早已經結婚生子,恩愛幸福。
“我跟楊建明是什么感情,你難道不是最清楚的。”安暖暖真想打江憶城一頓了,最好是一巴掌把人扇醒,“在吃干醋,你就去睡客房,這次,我說什么都不會跟你一起去客房的。”
安暖暖知道江憶城沒有說實話,但是,她沒有戳破,江憶城也知道,安暖暖看出來了,但是他們都下意識的,岔開了這個話題,誰也不知道,他們心里到底掀起了多大的風浪。
《名士傳》殺青了,安暖暖總算有幾天休息時間,所以她今天可以哪里都不去,至于何一凡給的那個劇本,就算她結了,找演員找投資什么,一時半會兒也無法開拍。
但她卻一點休息的意思都沒有,腦海里裝著事情,江憶城剛走,她就迫不及待的離開家門,她迫切的希望見安歆歆一面,把事情問清楚。
直接把安歆歆約出來,在咖啡屋里,安暖暖迫不及待地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表姐,有點事情我想要再確認一下,五年前那個夏天,我真的是和邵驚風蘇媚兒一起去的桂城嗎?為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才五年而已,你怎么就忘的一干二凈了,難不成因為不想再記起跟邵驚風有關系的所有事情?”安歆歆以前特別喜歡邵驚風,還想過要把人搶過來做自己的男朋友,但之前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討厭。
“那我去的那兩個月里,有給你們傳過什么消息嗎?”安暖暖在桌面輕輕敲擊著,沉聲問道。
“暖暖!”安歆歆不好意思地看了安暖暖一眼,吐吐舌頭說:“那時候表姐不懂事,跟你關系不太好,你是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的,我就知道你去的第五天,好像你跟邵驚風吵架了,很傷心,因為當時你在你那一年的舊手機上發了一條朋友圈,寫著失戀兩個字。”
失戀?安暖暖陡然反應過來,這么說,她跟邵驚風分手那一年,根本就不是在大三那一年,她撞到邵驚風跟蘇媚兒躺在床上的那一次,而是在大二結束那一年夏天,他們就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