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爺爺?”
安暖暖遲疑了下走過去,邵老爺子對她是不錯,但是邵家其他人都不歡迎她,所以,雖然知道今天是邵老爺子的生日宴,她只要下一層樓就能去宴會,但她也只是讓人送了一份賀禮過去,并沒有親自道賀。
“磨蹭什么,怎么爺爺親自喊你,還請不動你。”邵老爺子人雖然老了,但心里門清,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他,知道安暖暖在顧忌什么,拍拍胸脯說:“有邵爺爺給你撐腰,還有人吃了你不成,來,邵爺爺記得你最愛是冰糖雪梨了,我剛才特意給你留了一份。”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安暖暖哪里還有理由拒絕,只好跟著邵老爺子走近邵家的生日宴,一進(jìn)去,就接收到無數(shù)人的關(guān)注,當(dāng)看到在宴會廳一角喝酒的江憶城,安暖暖總算明白,自己為什么找不到人了,感情這人轉(zhuǎn)移了陣地。
江憶城之前說過,今天要來參加邵老爺子的宴會,他雖然看不上邵驚風(fēng),但邵老爺子是個英雄人物,連江思蕾都被江老太太派過來了。
安暖暖的到來,引起一陣騷動,安暖暖最近太有話題度,基本上就沒人不知道,她跟蘇媚兒之間有過節(jié)的,見她出現(xiàn)在宴會上,都有些驚訝,隨即,就是一幅看好戲的表情。
江憶城放下酒杯,眉頭打成一個結(jié),這笨女人不在樓上那一畝三分地呆著,竟然還跑到這里來,來找邵驚風(fēng)的?
恰好安暖暖的視線在空氣里跟他撞在一起,安暖暖率先輕哼一聲轉(zhuǎn)過頭去,江憶城手里的筷子被捏成兩段,做錯事情還敢朝他發(fā)脾氣,是不是他太慣著她了。
“暖暖,你怎么到這里來了?”邵驚風(fēng)看到安暖暖的出現(xiàn),眼里閃過驚喜的神色,他明知道安暖暖就在樓上,去不敢去找她,就怕看到她跟江憶城的甜蜜互動,又覺得自己沒臉去見她,在安暖暖輝煌的人生中,他竟然連留下一點痕跡的資格都沒有。
咋一看到安暖暖出現(xiàn),擺了一晚上的假笑頓時變的真誠起來,眼角眉梢都透著柔和的笑意。
“哼,你還問,明知道暖暖在樓上,竟然不把人請過來,沒顏色的東西。”邵老爺子又開始罵起邵驚風(fēng)了,罵了幾句之后,干脆動腳,一腳踢在邵驚風(fēng)的腳腕上,呵斥道:“還不快去給暖暖倒一杯果汁,這小子,簡直是越來越笨。”
“不用了,爺爺,我等下還要回樓上呢。”安暖暖小聲說道,她一點都不想在這里呆,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看到白詩詩了。
“爺爺?shù)⒄`不了你多長時間的,起碼喝了果汁再走吧。”邵老爺子把邵驚風(fēng)取來的果汁放在安暖暖的手上,干脆拉著兩人的手拉起家常來,親昵的樣子,好像是在看自己的孫子和孫媳婦一樣。
“暖暖啊,我知道我家小子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但是了,這人年輕的時候,就是容易被人誤導(dǎo),你呢,也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已經(jīng)知道錯了,是不是啊?”
被邵老爺子打了一巴掌的邵驚風(fēng)連忙回答道:“是,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
說著,他看向安暖暖,眼里流露出許些懊惱的神色,又重復(fù)這剛才的話,這一次,情深意切,欲說還休:“暖暖,以前,是我誤會你了,我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產(chǎn)生了多少誤會,但是,我還是想要再跟你說聲對不起?”
“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沒計較。”安暖暖輕松地笑了笑,凡是對她好過的人,她都愿意原諒,只要沒有觸及到她的底線。
“這還像話,不是一塊朽木。”邵老爺子滿意了,輕輕拍著安暖暖的手背,說道:“這誤會也說開了,丫頭,過兩天有時間,來家里吃個飯怎么樣?老爺子我親自下廚,好久沒嘗過爺爺?shù)氖炙嚵税伞!?
“這……”安暖暖尷尬的笑了笑,邵老爺子分明是想要再次撮合她跟邵驚風(fēng),可是她們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她朝周圍看了眼,期待有人救場,剛好看到韓達(dá)跟厲飛擠在江憶城身邊,連忙朝他們擠眼睛示意,但愿幾人能發(fā)現(xiàn)她的求助。
“阿城,你媳婦被邵老爺子當(dāng)做孫媳婦拉過去,你確定不救場?”韓達(dá)見江憶城還坐在那里,雖然臉已經(jīng)黑的跟鍋底一樣,卻沒什么動靜,又開始那他開刷了。
“哎呀,人家本來就是前任,青梅竹馬,大學(xué)四年,多少美好的回憶都存留在腦海里,你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脾氣又臭臉又冷,連認(rèn)識帶結(jié)婚才一年時間,這誰勝誰負(fù)簡直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慘了,邵家小子看嫂子的眼神那么溫柔,這是余情未了啊。”
嗖地,江憶城把酒杯砸在桌上,大步流星地朝那邊走過去,韓達(dá)看在眼里,嘻嘻一笑,朝厲飛使了個眼色,兩人跟著江憶城朝邵老爺子的方向走過去。
他們來的很是時候,安暖暖正在被白詩詩帶來的七大姑八大姨為難,“安小姐來參加父親的宴會,該不會是空手而來的吧,據(jù)說你一個官司就問男人要了一億,來這里卻這么小氣,不好吧。”
白詩詩陰陽怪氣的,連邵老爺子用殺死人的眼神瞪著她,都硬撐著接受了,這人不能做她的兒媳婦,勢利眼太討厭。
“什么禮物不禮物的,小輩兒來看我,有心意就好,誰說非要帶禮物了。”邵老爺子沒看禮單,開口幫安暖暖說話。
“爸,我知道你喜歡安小姐的那部戲,但戲是戲,真人是真人,可不能混淆成一壇。”、
“媽,你少說兩句!”邵驚風(fēng)喝道。
“你閉嘴!”白詩詩可勁兒的黑安暖暖,諷刺道:“安小姐這樣的貴客,我們可高攀不起,誰知道她是不是專門來攪局了,畢竟阿風(fēng)和媚兒好不容易才修成正果,我可不想看到某些想要攀附豪門的灰姑娘壞了好好的宴會。”
“可不是,參加宴會連禮物都不帶,最基本的禮節(jié)呢,不要求貴重,總要有個心意嘛。”
七大姑八大姨的威力可不是蓋的,邵老爺子一臉怒意,正待發(fā)作,安暖暖攔住他說道:“今天是我的慶功宴,三樓客人多,故而姍姍來遲,不過我已經(jīng)提前把禮物送過來了,幾位既然這么感興趣,不若我們拆開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