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暖趴在車窗上,笑的越發(fā)燦爛,“歐姐你也別大驚小怪的,我跟江憶城本來就是假夫妻,沒什么好傷感的,我還要仰仗他的保護(hù)呢,快,去醫(yī)院包扎傷口要緊。”
歐若雅瞅著安暖暖的笑,總覺得,事情沒有安暖暖說的那么輕松,明明之前安暖暖還笑的那么甜蜜,江憶城對安暖暖也特別關(guān)心,難不成江憶城是在她面前做戲?
江憶城絲毫不知道,他跟唐思檬見面的事情已經(jīng)被安暖暖看到了,如果真的知道了反而還好一些,以他的性格,絕對會當(dāng)場跟安暖暖說清楚的,可是就因?yàn)椴恢溃瑢?dǎo)致這誤會加深。
“阿城哥哥,你可算回到A市了,這些年你天南海北的跑,到處去處理棘手的事情,自己倒是名族大英雄,可苦了我,每次想要見你一面,都找不到你人,A市聚會上沒有你,聽說哪個城市有什么大案子我就過去旅行,想著說不定能遇到你,結(jié)果也找不到你,他們說你回到A市了,我都要以為大家是開玩笑的。”
見江憶城要點(diǎn)咖啡,唐思檬熟練地要了兩杯咖啡,連江憶城的喜好都記得一清二楚,“阿城哥哥記性真不好,我喝咖啡不喜歡加糖的,你居然都忘記了。”
“這些年比較忙,總是有一堆事情要處理,那些小事難免會忘記,你到處找我做什么?我走到哪里都會出事,你也不怕再被牽連。”江憶城自然不會想到,唐思檬會對他產(chǎn)生別樣的感情,說話也并沒有拐彎抹角。
唐思檬聽在耳朵里,感覺卻不一樣,要知道江憶城平時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才會嘴毒的,面對外人彬彬有禮,客氣的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他這么跟自己說話,果然對自己是不一般的吧。
“我才不怕,不是有阿城哥哥你保護(hù)我。”唐思檬甜甜一笑,歪著腦袋,越發(fā)顯得天真爛漫。
“總有我顧不到的地方,那些為非作歹的人,可不會講道理,你一個小姑娘,應(yīng)該坐在家里沒事彈彈鋼琴,看看畫展就好,不要哪里危險往哪里鉆,不然的話,就算唐伯父也護(hù)不住你。”
漫不經(jīng)心地攪拌著杯子里的咖啡,江憶城覺得很無趣,唐思檬在他眼里,就跟江思蕾一樣,都是沒長大的小姑娘,在任性這方面,唐思檬更勝一籌。
唐思檬吐吐舌頭,嬌嗔一笑,想起自己一直藏在心里的話,不禁問:“那年在昆市,我離開之前,你不是說有話要對我說嗎?你到底想說什么?”
提起這事,江憶城眉頭緊鎖,語氣也變的不悅:“你太任性了,忽然離開也不跟我說一聲,我還以為你被人抓走了,當(dāng)天昆市所有的特警都為你觸動,搞的昆市雞飛狗跳,如果不是有人確定你是跟唐家人離開的,你們離開的車已經(jīng)被特警包圍。”
“誰讓我爸爸下死命令,我要是再不回去,他就斷了我的生活來源,不然我才舍不得離開呢。”唐思檬輕哼一聲,低頭的瞬間,眼神暗了暗,有些事情,即使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她,也無法去決定,誰讓,她是唐家的人,唐鼎山的女兒。
安暖暖的腳崴的有些嚴(yán)重,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腳下原本就要受到一些沖擊,再這么一崴,當(dāng)時就該進(jìn)醫(yī)院。
“醫(yī)生,我明天還要上班,你可千萬要讓我的腳明天就好起來,謝謝你了。”安暖暖雙手合十,對醫(yī)生千恩萬謝。
正在給安暖暖正骨的老醫(yī)生聽了這話,用力一捏,疼的安暖暖傳來殺豬般的尖叫聲,“現(xiàn)在的年輕人,這都是怎么了,整天就知道工作,完全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還明天就好起來,你當(dāng)我是神仙嗎?”
“別,輕點(diǎn),別再捏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老爺爺,這人生總有那么些時候,就算生病受傷也要硬抗下來的,生活即使強(qiáng)那啥嘛,無法反抗的時候,不忍耐我就只有被殺死的份兒,你看在我都這么可憐了,想辦法讓我輕松點(diǎn)吧。”
安暖暖當(dāng)真是疼哭了,一半是因?yàn)槟_疼,另一半,是因?yàn)樾膫耍軅娜吮緛砭捅容^脆弱,再發(fā)現(xiàn)好不容易愛上的心上人的白月光回來了,心情怎么都不會好起來,能強(qiáng)顏歡笑這么久,已經(jīng)是極限。
“別哭了,一個大姑娘,怎么這么不禁說,算老頭子我怕你了,躺下,我去給你找點(diǎn)好的活血藥,今晚在醫(yī)院好好呆著,千萬不要下地,不然明天你就別想自己走出去。”
安暖暖靠在床上,那紙巾蓋著臉,總算能好好傷心一下了,歐若雅識趣的沒有去打擾她,安暖暖見她的手機(jī)一直不停的響,就說:“歐姐,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歐若雅第N次掛掉電話后,見安暖暖這么說,想起家里的小傻子,也不禁焦急起來,“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要不,我叫個朋友來照顧你?”
“不用麻煩那么多人,只是腳崴了,一點(diǎn)小傷,明天記得來送我去劇組就好,記住,我們的目標(biāo)就是,要王可進(jìn)抓不到我的小辮子,對我又氣又恨還無計可施。”安暖暖氣鼓鼓地說道。
“他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要這么跟他較勁兒?”歐若雅不是一天好奇?zhèn)z人的恩怨了。
“兩年前他封殺了一顆演藝圈的冉冉新星,你說這個冉冉新星是不是該像他證明一下,什么叫做演技好!”
歐若雅走后,安暖暖總算可以一個人安靜的呆著,她心亂如麻,腦海里不斷回放著江憶城跟那個女人從面前經(jīng)過的畫面,越想越難受,就在這個時候,有人來敲門,問:“請問這是三號樓嗎?”
熟悉的聲音讓安暖暖一愣,她胡亂地用紙巾擦掉眼淚,抬頭一看,站在門口的,不是邵驚風(fēng)是誰。
“暖暖!”邵驚風(fēng)也看清了安暖暖的臉,見她紅著眼睛,一只腳腫的跟桃子一樣,臉上浮現(xiàn)出擔(dān)憂的神色,走過來問:“暖暖,你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