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暖呆了呆,原來不是嫌棄她,而是太擔心了嗎?真好。
“暖暖,你有去過云市那邊嗎?”江憶城到底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眼里多了一絲期待,是不是在他失憶的那一段時間里,這個女人出現在他生命中過呢。
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很重要的事,很重要的約定。
“云市?沒有啊?”安暖暖一臉疑惑,搞不懂江憶城為什么會突然問這么一個偏遠的地方,那可是靠近華國邊境的位置,據說很亂的,她才不會沒事往那種地方跑。
沒有?
“那你有沒有失去過一段記憶?”江憶城又問。
“怎么可能,我記性可好了,長這么大還沒有忘記過什么事情呢。”安暖暖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很有自信心的,“你怎么會問這么奇怪的問題?”
“沒什么!”江憶城到底是有些失望的,他很想記起那一段時間的事情,想要知道,夢里的那個女人是誰,難道這一切,真的只是因為,跟安暖暖在一起呆的時間太長的,而產生的幻覺。
安暖暖察覺到江憶城的失落,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她很想要問江憶城,是不是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但到底沒有問。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安暖暖想要去開門,但是江憶城攔住了她。
“去洗個澡吧,我去應付。”
“好吧!”安暖暖乖巧地點點頭,她確實要好好收拾一下自己,順便換一一件像樣的衣服,不然這狼狽的一身,怎么見人。
江憶城走下樓,把門打開,站在門外的厲飛并沒有立刻進來,反而伸長了腦袋朝屋里看了眼,見江憶城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了眼,嚇的又把脖子縮了回去。
太恐怖了,他現在進去,會不會被打。
江憶城坐在椅子上,拿出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順勢打開之前錄下來的帶子,看到嚴碩打安暖暖的時候,眸色一冷,等看到安暖暖忽然噴血到底哮喘的時候,要不是知道安暖暖真沒有病,他也以為是真的。
真是個古靈精怪的小女人,江憶城眼里閃過柔和的神色,大致看了眼,關掉視頻后,他朝門外還磨蹭的人喊道:“還不進來!”
“快把人抬進去!”?厲飛硬著頭皮踢了一腳躺在擔架上要死不活的嚴碩,心虛地走進去,見江憶城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他也不敢去喝。
沒辦法,誰讓自家表弟得罪的人是江憶城,這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摸一下那是要用生命來證明自己的抗打擊能力的。
他一揮手把擔架上的嚴碩扔在地上,順勢踹了一腳,剛包扎好傷口還流血過多的嚴碩被揍的只剩下慘叫的份兒了。
“表哥,我是你親表弟啊,我被人拿槍揍了,你不幫我就算了,竟然還帶我來賠禮道歉,活的這么窩囊,你還是不是嚴家大少爺了,我要去給小姨告狀,嗚嗚。”
嚴碩到底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被江憶城的陣仗給嚇到之后,原本以為見到表哥可以出氣了,誰知道表哥竟然二話不說先把他打了個鼻青臉腫,再帶過來道歉,這叫什么事。
“我去你大爺的。”?厲飛見江憶城眸色一沉,趕緊多踹了幾腳,這什么智商,都被人送了倆槍子還暴揍一頓,明顯就是不能惹的人,竟然還在這里大言不慚,他都不想承認,自己認識這混賬東西了。
揍了幾下之后,覺得表弟慘狀差不多了,厲飛才湊到江憶城身邊坐下來,陪笑道:“阿城,小孩子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已經把人嗲過來親自給你道歉了,看在咱哥們兒一場的份上,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行不?”
“原諒?”江憶城眉頭一挑:“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厲飛撓撓頭,冷逸陽把人送過去的時候,就丟給他一句好自為之,他哪里知道自家表弟做了什么。
“看你這又是裝甲車又是狙擊槍,帶著你那一大票死神隊伍,該不是做什么任務被我這不成器的表弟攪黃了吧,他這人別的缺點沒有,就是腦殘,你看有什么能補償的,我想辦法幫你們搞搞線索,行不?”
“不是啊表哥,我冤枉啊,我就是碰了一個連十八線都算不上的小賤人,連嘴都沒有親到,就被他給欺負成這樣了,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嚴碩捂著火辣辣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江憶城。
“十八線?”?厲飛的腦子轉的飛快,陡然想起來自己曾經在這個別墅里見過的漂亮美人,頓時嚇的從椅子上跳起來了。
正好安暖暖打理好自己從樓上走下來,厲飛扭著表弟的頭發朝樓梯上一指:“你說的十八線就是這位?”
“對,就是這賤……”
“啊打!”厲飛一巴掌打斷嚴碩罵人的話,他就見過安暖暖一次,端是那一次,他就已經知道江憶城對這女人到底有多在意了,好友八百年都對女人沒好臉色,當年就威脅韓達給他做戲之后被他們一直調侃,身邊難得出現一個母的,這果斷是找到真愛了。
說不定就是夢里尋你千百度那種此生為愛的角色,就算他們也只能好聲好氣的供著了,表弟居然去找江憶城捧在手心里的寶貝疙瘩的麻煩,這到底是有多找死。
安暖暖當然也看到了厲飛和被揍的慘兮兮的嚴碩,她坐過去坐在江憶城身邊,小聲問:“怎么回事?”
“有人動了我老婆,我當然要替老婆出氣!”江憶城把一杯牛奶遞給她:“喝了壓壓驚。”
厲飛發誓,他這輩子就沒見江憶城對除了家里的三個女人之外的人有這么好臉色過,眼皮子直跳,“大嫂好,我是厲飛,你叫我飛子就好,我帶我家不成器的表弟來給你道歉了,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
說罷,又狠踢了嚴碩一腳:“還不道歉!”
嚴碩悶哼一聲,咬牙切齒地看著安暖暖,就是不道歉,他還沒有從這種反差里醒悟過來,腦海里只有不甘心三個字,他真沒吃過這種虧,明明自己可以在A市橫著走的,怎么忽然就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