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暖怎么都想不明白江憶城為什么要吻自己,也許是被那充滿侵略感的眼神嚇到了,大半夜里,安暖暖一直在做噩夢,夢里有一只大灰狼一直在后面追著他,張開血盆大口。
安暖暖怎么跑都跑不掉,她不斷喊著救命,可是前面什么人都沒有,直到被那只大灰狼撲到在地上,大灰狼并沒有咬她的脖子,反而伸長了舌頭,在她的嘴上掃過……
“不要,放開我……你這只餓狼……放開我……不要吃我……”
睡沙發(fā)確實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加上心里藏著事情,大半夜的,江憶城一直沒有睡著,忽然聽到臥室里傳來奇怪的聲音,他想了想推開臥室的門,見安暖暖緊閉著眼,嘴里發(fā)出不安的囈語,這是做噩夢了。
湊近了些,當聽清楚安暖暖嘴里說了什么,江憶城險些沒笑出聲來,他長的很像狼?有那么兇嗎?
給安暖暖掖好被角,剛要離開,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衣角,拽的很緊,江憶城低頭一看,考慮著要不要把那只白嫩的小手給拽開,最后還是放棄了,側(cè)身躺在床上。
一大早,安暖暖從睡夢中醒過來,迷糊中拿起手機去翻看《死亡微笑》的官網(wǎng),這不看還好,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出名了。
官網(wǎng)上原本屬于蘇媚兒的名字已經(jīng)換成了自己的,這一下簡直就跟炸開了鍋一樣,原本被蘇媚兒吸引過來在官網(wǎng)上留言的人好像失去了理智一樣,可勁兒的怒罵著她來,那語氣,就好像她撬了人家祖墳一樣。
畢竟《死亡微笑》名不經(jīng)傳原本就是由蘇媚兒拉的人氣,好端端的連演員都換了,蘇媚兒雖然不是影后,但當紅小花的威力也不是蓋的。
蘇媚兒背后的營銷團隊那叫一個兇殘,把安暖暖八輩祖宗都罵了進去。
蘇蘇最棒了:我擦,這女人是誰啊,竟然搶了我家女神的角色,這是睡出來的吧。
媚兒安好:絕對用了什么見不得光的手段,要是真換這女人,我絕對不會多看電影一眼。
蘇粉萬歲:有本事爆照,有我家女神漂亮嗎?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東西,她憑什么拿蘇蘇的角色,有黑幕,我們要抵制這種潛規(guī)則,換人換人!堅決要求換人!
安暖暖看在眼里,眸中閃過意味不明的冷光,她確實名不經(jīng)傳,人生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的演戲,換角的事情發(fā)生的這么突然,怎么看都不正常,就連她自己都被舒可可的舉動給嚇到了,會被黑也是常事。
既然踏出了這一步,安暖暖已經(jīng)做好了要被人非議的準備。
蘇媚兒火的那一年,飾演了一部青春勵志劇《佳佳向前沖》,劇本里的女主角非常討喜惹人憐愛,而那時候也正是安暖暖人生最黑暗的時候,因為那部劇原本定下的是她。
可是在開機儀式前的聚會中,安暖暖喝了一杯飲料之后就陷入了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王導的床上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忽然就有一大堆記者媒體出現(xiàn)在房間里,拿著話筒對她各種刁難。
王導在娛樂圈里是出了名的愛自己妻子,誰也不會相信王導會做這樣的事情,那么就只有她想要爬上王導床這個結果了,王導異常憤怒,當著媒體的面就怒斥安暖暖,之后的事情已經(jīng)不用多想,安暖暖就那么丟失了角色,丟失了名聲。
后來,似乎邵驚風也出現(xiàn)了,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那失望和涼薄的眼神,安暖暖想,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仔細想想,整件事情都太過巧合了,最后的受益人變成了蘇媚兒,安暖暖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情就是蘇媚兒策劃的。
“怎么哭了?”江憶城斜倚在床上,見小女人低頭看著手機,肩膀不斷的顫抖,呼吸都變的急促的樣子,湊過去掃了一眼手機上的內(nèi)容。
“就為這事?有必要為一些噴子生氣,說好了,我罩著你的,怕什么!闭f著,江憶城把安暖暖的臉掰過來。
“嘿嘿,我這是激動!卑才吒邠P起頭,臉上哪有淚水,精致的小臉上泛著紅暈,一雙眼睛明亮動人,閃閃生輝,斗志昂揚地說:“總有一天,我會讓所有人都為我的出現(xiàn)而喝彩,江憶城,你等著吧。”
這一刻,江憶城忽然覺得,面前的小女人是那樣的耀眼,讓他移不開眼,于是他把手搭在安暖暖的肩膀上:“好,我等著!
“……”安暖暖咻地變了臉色,一幅見到鬼了的模樣,指著躺在身側(cè)的江憶城說:“江憶城,你……你怎么會在我床上?”
“這是我的床,我在床上有什么不對!
事實證明,一本正經(jīng)的男人耍賴的時候,效果絕對是滿分,安暖暖就這么被虎的一愣一愣的,傻乎乎地點頭說:“對哦,這是你的房間,我真是糊涂了!
她迷迷糊糊的起身洗漱,走近洗手間里刷牙洗臉,陡然反應過來,嗖地竄到臥室里,表情崩潰地說:“我知道這是你的房間,可是昨晚你不是睡在沙發(fā)上,為什么早上你又跑到屋里來了?”
“可能是我半夜夢游了,習慣性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江憶城掀開被子走下床,身上的睡衣散開來,露出見狀的胸膛,剛睡醒的頭發(fā)有點散亂,少了些冷冽,卻多了邪魅的意味,渾身都散發(fā)著迷人的荷爾蒙,一步一步走到安暖暖面前。
他走一步安暖暖就下意識退一步,直到后背抵在墻上。
“放心,我不會怪你把我當抱枕抱了整晚的事情!
我信了你個邪!
安暖暖臉頰爆紅,頭頂又開始冒煙了,彎腰從男人的臂彎里逃離開來,呈現(xiàn)漂移狀飄出門外,話說明明是江憶城跑到她的床上,為什么她要這么心虛?好像做錯事情的是自己一樣。
江憶城撿起安暖暖慌張?zhí)与x撞到在地上的書,挑眉一笑,這人,精明的時候特別精明,但迷糊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小糊涂,難怪江思蕾以前總跟他抱怨,好友缺根筋容易被騙,可不就是缺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