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蕾!”有朋友關心是一件很暖心的事情,但是那時候,她已經沒有勇氣再去面對邵驚風和蘇媚兒了,逃離,是她唯一的辦法。
“我們去咖啡屋坐坐。”安暖暖岔開話題。
江思蕾也明白,安暖暖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無奈地閉上嘴巴,好友就是性子太軟了,不然怎么會被人欺負成那樣。
兩人在咖啡屋里聊了許多趣事,直到接到珍妮的電話,安暖暖才想起她還有事情沒有做,臨走前,江思蕾拉住了安暖暖,把一張邀請函遞給她。
“我有一位朋友在劇組做服裝設計,他劇組的新戲《死亡微笑》正在招募藝人,你去試試吧,我覺得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可以的。”
“你開什么玩笑、”安暖暖不禁覺得好笑:“我畢業后就沒有拍過一部戲,頂多是大學期間拍過舞臺劇,人家哪里會看得上我,再說我都已經不準備做演員了,不用。”
安暖暖把名片又遞回去,但是江思蕾可沒有接,她鄭重地把邀請函塞進安暖暖的包包里,“暖暖,有些事情,你總要自己走出去的,不能因為一次摔的太狠了,就再也不想站起來。”
“可是,我是真的沒想過要踏進那個圈子的,小蕾,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謝謝你。”安暖暖勉強一笑。
“不準拿出來!”江思蕾的語氣忽然變的嚴厲起來,隨即,她嘆息一聲說:“還當我是朋友的話,就去試一試吧,暖暖,你永遠都不知道,當你站在舞臺上的時候有多耀眼,你天生就該屬于舞臺的,有些路,只有你自己一步一步走下去,才會有結果,這是你以前跟我說的話,你都忘記了嗎?”
“我……”安暖暖沉默下來,手里的邀請函猶如千斤重,喚起了她無數記憶,猶如潘多拉的盒子,將封塵的所有都釋放。
不知道是誰說過這么一句話,做人是需要夢想的,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安暖暖是有夢想的,在那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她為了夢想可以一個學期不吃早飯,為的就是省錢去給自己買一臺電腦去聽講師授課,去看各種前輩的經典劇情。
只是這些夢想,現在看起來,竟然那么遙遠,她看了眼放在桌上的電話,想要打電話,最終還是狠心,把邀請函扔進了垃圾桶里,
因為心不在焉,安暖暖做飯的時候,將糖當做是鹽放到了菜里,但她并沒有發現,直到江憶城吃飯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問題。
麻辣小龍蝦變成了麻辣甜龍蝦,還是特別甜辣的那種,味道簡直不要太酸爽,江憶城只吃了一口,就捂著嘴巴不說話了。
“怎么了?沒胃口?我廚藝沒那么差吧。”安暖暖還以為江憶城吃慣了大餐,對她的手藝有意見。
江憶城看看全程扒著的白飯的安暖暖,眉頭一挑,指著桌上的菜說:“味道很有特色,你嘗嘗。”
安暖暖不明就里的夾起一筷子放進嘴里,面上遽然色變,抄起一邊的水灌了一大口,才把那怪異的味道給沖淡,她眨眨眼,干脆把桌上所有的菜都嘗了一遍,除了那晚甜湯還能喝之外,別的無一例外都不能吃了。
“我的天,這是怎么回事?”
“江太太,你該不會是不想做飯,所以故意的吧。”江憶城放下筷子,眉眼帶笑,薄唇吐出江太太這三個字的時候,尾音上挑,莫名多了一絲惑人的意味。
安暖暖的心臟忽然就漏跳了半拍,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其妙就臉紅了,她別過頭去借著喝水掩飾自己的失態,“我可能把糖當做是鹽放錯了,抱歉,要不,我們還是出去吃吧,我請客。”
“外面的東西吃多了對身體不好。”江憶城放下筷子,起身走近廚房里,片刻后,廚房里就傳來了飯菜的香味。
安暖暖靠在廚房門口,瞅著在廚房里忙碌的男人,他的襯衣袖子高高挽起,眼神專注地看著鍋里的炒飯,不時翻炒幾下,那認真的樣子,越看越有男人味,不然人家怎么會說,認真的男人是最帥氣的,如果他腰上沒有圍著小熊圍裙,面前的也不是一鍋炒飯的話。
這樣反萌差的畫面,當真是神奇。
“馬上就可以吃了,你要是餓了,先喝點甜湯墊底。”江憶城偏頭看了眼安暖暖。
“唔,好!”安暖暖點點頭,卻沒有動,指著鍋里的炒飯說:“以你江家大少的身份,說你從來都沒有進過廚房我都能相信,但這樣的款式還真是神奇,你以前的交往對象一定不會做飯。”
“長這么大沒進過廚房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癱子,還有一種你猜是什么?”江憶城把炒飯盛在碗里,遞給安暖暖。
“什么?”安暖暖問。
“另一種是電視劇看多了的傻子!”江憶城淡笑道。
安暖暖眨眨眼,好久之后才反應過來,江憶城是在拐彎抹角說她傻,指著對面吃炒飯的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個混蛋。
“難怪你會變成同,你喜歡的要是女人,絕對會討不到老婆的我跟你講,江憶城,就你這嘴毒個性,注定孤獨一生你知道嗎?”
“很抱歉,我現在已經不是單身狗。”江憶城勾唇一笑,換來安暖暖一個白眼。
“我決定明天就回去,公司那邊的事情,不能沒有人處理。”飯后,安暖暖終于把自己的決定說出來,“你這邊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應付,你給我打電話,或者我直接過來都行,我既然答應幫你打掩護,就不會食言。”
“以你的能力,管理公司太為難你了,畢竟不是專業的,給你一個意見,請兩位專業人士幫你管理。”
好端端的忽然急著要回去,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再說吧。”安暖暖關掉電視,看了眼腳邊上的垃圾桶,到底沒有彎腰去撿,“我去睡了,就這樣。”
江憶城在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水,在安暖暖坐的位置轉了幾圈,俯身看了眼垃圾桶,從里面撿起那張被捏成一團的邀請函,眸色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