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憶城一腳踢在那公證員的腰側,隨即旋身從腰間拔出軍刀欺身上前,抵住了公證員刺向安暖暖的刀,兩人在狹窄的空間里扭打起來,安暖暖躲到角落里,大氣也不敢喘。
“躲到衛生間里去。”江憶城彎腰避開刺過來的刀鋒,一個翻身躍到衛生間門口對安暖暖大吼道。
安暖暖光著腳匆匆忙忙地跑進去,想了想又把門反鎖起來,她不是什么胡鬧著要幫江憶城的后腿女,這個時候,她一個什么都不會最重要的是,還光著身子就圍著一塊浴巾的女人,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保護好,那刀子對毆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比較好。
反鎖好門之后,安暖暖才手忙腳亂的把睡衣穿好,她轉過身去,在浴室里看了一圈,抄起地上的小凳子用力砸在水龍頭上,隨后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水龍頭給掰下來用毛巾罩在里面,又從架子頂端把手機取下來調試到一個畫面,隨即,按下手機調到最大的音色。
“砰!”一聲槍響過后,安暖暖故意發出一聲尖叫,用力把門打開一條縫隙,把毛巾對準正在跟江憶城顫抖的公證員,喝道:“別動,再動我開槍了。”
那公證員正好背對著門,動作一慢,立刻被江憶城的拳頭打了一個趔趄,他轉身沖到窗口縱身一躍,飛落下去。
尼瑪這可是六樓,安暖暖眼皮子都開始打顫,沖到窗口一看,只見那公證員縱身跳出去之后,雙手在窗外的落水管上一抓滑下一截之后,腳在五樓的陽臺上一蹬抓住了樓下大樹的一顆枝丫,那枝丫朝下傾斜,他又在墻上借力,落在地上翻滾了兩下站起來就跟沒事的人一樣迅速消失在黑暗里。
“我去!這還是人嗎?簡直跟看電影一樣。”安暖暖目瞪口呆,原來不是電影特效夸張,是人真的可以做到從七樓跳下去沒事。
這人是一個專業殺手,江憶城收回軍刀,插在腰上的護套里,他的能力他自己清楚,一般人絕對不可能在他手底下逃走,他走到浴室里,看了眼已經被破壞的窗戶。
“還好你聽出來我的暗示,不然你明天真的要替我收尸了。”安暖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如果剛才江憶城沒有反應過來,聽不出她的畫外音,又或者她反應太慢,沒有抓住機會,她怕是真的叫天天不靈,喊地地不應了。
“廢話,我家里有什么人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會跟你說要回去看家人的事情,你以為誰都智商都跟你一樣簡單。”江憶城把窗戶關好,轉頭問:“你哪里來的槍?”
“嘿嘿!自制的!”安暖暖把用毛巾包裹的“槍”對準江憶城,又按了一下手機,只聽手機里傳來砰的一聲槍響,格外明顯,見江憶城明顯躲閃了一下的身影,安暖暖扔掉手里的毛巾,揚起手龍頭晃了幾下,笑著說:“我這把自制的槍不錯吧,看來你的智商也挺一般的嘛,居然以為我會有真槍這種東西。”
江憶城眼里閃過驚艷的神色,關鍵是安暖暖尖叫那一下太有說服力,連他都以為安暖暖是開槍被嚇到,嘴巴卻不饒人:“不得不承認,跟我在一起呆的時間長了,你的智商有明顯的進步。”
安暖暖瞬間黑了臉,“要我倒杯茶在鞠個躬順便說一聲謝謝你嗎?自戀狂!”
“鞠躬就不用了,不過,你走光了,是不是該去處理一下。”江憶城的視線落在安暖暖的胸膛上。
安暖暖低頭一看,原來剛才太緊張,她的睡衣根本就沒有扣好,現在可不就是春光乍泄,她尖叫一聲,扔下水龍頭捂著胸口就朝門外跑去。
也許是老天爺就愛跟她開玩笑,安暖暖第二次因為光著腳走路滑摔倒在出去,還好死不死的滑倒在江憶城的懷里。
“第二次了,所以,你是準備以身相許來報恩?”江憶城摟著安暖暖的腰湊上去,極度帶有侵略性的眼神,讓安暖暖感到一絲危險,她下意識的想要后腿,可是那只手禁錮了她的身體,不經意間的,視線交織在一起,那燦若星辰的眼睛里泛起了漣漪,倒映著安暖暖的影子,幾乎要把她吸進去了一樣。
安暖暖有片刻的失神,回過神來,她連忙推開江憶城鉆到被窩里,一邊換衣服,一邊平復自己的情緒,難怪人家多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平時繃著一張臉嚴峻又正經的江憶城看多了,這個忽然露出一絲邪魅壞笑的江憶城,竟然看的安暖暖臉紅心跳,她頭一次知道,原來人在極度緊張的時候,是真的會產生小鹿亂撞的感覺,心臟的位置,猶如真的有一只小鹿在上面跳來跳去,幾乎讓她無法呼吸。
江憶城背對著床盯著窗外的夜色,盡管看不到,但那穿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依舊傳到耳朵里,還有布料摩擦皮膚的聲音,腦海里不經意間,就浮現出浴室里驚鴻一瞥的美妙景色,他忽然覺得一陣口干舌燥,有什么燥熱感在心中騰升起來。
這種感覺很微妙,他緊了緊襯衣最上面的那顆扣子,難道是人到了需要某些事情的年紀,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沖動。
“剛才那個公證員挾持我的時候,他問了我一句很奇怪的話。”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安暖暖主動開口,說起那個神秘的公證員。
“什么話?”提起正事,江憶城立刻恢復了冷靜。
“他問我,楊建明到底把東西藏在哪里了?”安暖暖一臉疑惑,“我不明白,楊建明除了楊家之外,還有什么,他要找的東西到底是什么?總不能是,楊家有什么傳承多年的寶物之類的東西,很值錢,所以有人想要吧。”
“重點是,楊建明到底藏了什么?你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楊建明有沒有提到過他有什么特別重要的東西?”江憶城眸色深了深。
安暖暖仔細回憶了下,搖搖頭,苦笑一聲:“我真的不知道,我和楊建明從認識到結婚,不超過兩個月,我能知道什么?我真是搞不懂,他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那么神秘,引得有人盯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