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想起來了……”蘇南夕腦子里猛地一激靈,然后推開他微喘著說道:“你說讓我不準招惹別的男人,也不準喜歡上別人。”
“不錯,看來這種回憶的方法確實挺有用的。”席北琰輕笑了聲,緊接著又問:“那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呢?”
“懲罰什么?”
“你說呢?”席北琰微微瞇起眼:“我倒不知道,你跟喬墨關系竟然這么好了。”
蘇南夕簡直哭笑不得:“他是我哥哥!”
“可你還想過嫁給他。”
“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我早就放下了。”
孰料席北琰反而更加不滿:“我跟你也是兩年前的事情,難道你也放下了?”
她倒是想放下,可這跟喬墨根本不是一回事好嗎?
跟喬墨,是天生注定不可能,所以再難她就能忍過去。
可席北琰……
她原本以為自己不喜歡這個男人,卻不知道他竟然早就走進了她心里,在她的世界里卷起驚濤駭浪。當她好不容易接受他,卻發現自己跟他之間隔了一層透明的墻。
看似觸手可及,卻碰到頭破血流。
偏偏他還在墻那頭不斷朝她招手,給她希望。
蘇南夕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推開了面前的男人:“放沒放下有什么關系嗎?反正都是遲早的事情。”
什么叫遲早的事情?
席北琰臉色微微冷了下來,重新將她拽回自己懷里:“蘇南夕,我說過會娶你,就一定會娶你。放下我?你想都不要想!”
蘇南夕面無表情:“你爺爺跟我爸爸都不會同意的。”
“我會說服你爸爸,”他頓了頓,“至于席崇竣,他的意見已經不重要了。”
蘇南夕一愣:“什么意思?”
席北琰淡淡道:“他這個年紀,早就應該專心養老了,我這也是為了他好。”
雖然席北琰說得輕描淡寫,可蘇南夕卻聽出這里面蘊藏的驚濤駭浪。
席崇竣跟席北琰一樣,都是控制欲極強那種人,不可能說放權就放權,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席家發生了內斗,然后席北琰贏了,成為了新任席家家主。
蘇南夕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將心底那根刺挑到了明面上:“可我不想給人當后媽。”
席北琰臉色變了變,神情復雜地望著她:“你很介意那個孩子?”
“我難道不該介意嗎?”蘇南夕苦笑了聲:“如果早知道你已經有了孩子,我當初說什么也不會讓你帶我去北城。”
席北琰沉默,神情復雜莫辯。
正要開口解釋,樓下卻突然傳來蘇樺的聲音:“南南,我跟阿墨準備出去散散步,你也一起吧。”
蘇南夕看了看面前的男人,揚聲道:“爸,你們去吧,我還得再改一遍稿。”
“就算改稿也不急這一會兒,你這孩子都在房間里待一天了,還是跟我們一塊兒出去走走吧。”蘇樺邊說邊上樓。
蘇南夕聽到蘇樺上樓的聲音,趕緊打開衣柜將席北琰塞了進去。
一米六高的衣柜,硬塞個一米八的男人。
席北琰俊臉黑得跟砂鍋似的,真想沖出去問問那個沒良心的女人,他就這么見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