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剛在娘家受了氣,一聽顧曉這么說,火氣蹭蹭往上竄,但她面上依舊平和。
她抬手,姿態略帶嫵媚得將鬢角得秀發揶到耳后,看著顧曉的眼鏡道,“顧曉,你愛禹城,那禹城愛你嗎?”
“他當然愛我,如果不是父母安排,他遲早會娶我!”顧曉自信滿滿。
“是么?”簡寧喝了口奶茶,“那我倒想問問你,禹城對你的愛從何而來?”
顧曉的臉頓時一僵,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簡寧,你說的是那件事?”
簡寧的粉唇輕輕抿起,搖了搖頭,“撇開那件事不談,我再問問你,江禹城是不是和你說,就算他和我結了婚,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依舊不會改變?甚至會說,他不會和我同床共枕,不會碰我?”
顧曉直直的看著他,壓根說不出來話。
看著她的樣子,簡寧笑著繼續道,“那我再告訴你事實,從我們結婚開始,我們每天同床共枕,他摟著我的腰,我們肌膚相親,我想,在我們水乳交融的時候,禹城是不會想起,還有你的存在吧。”
對面的顧曉幾乎要跳起來了,簡寧見她蒼白的臉,只覺得可笑。
若是放到其他時候,這個程度已經夠了,可是今天,簡寧只覺得不夠解氣。
“顧曉,男人的話不可信,特別是像禹城那樣的男人!所以說,要是禹城有一天不要你,絕對不是我拆散的,而是他不想要你了,明白嗎?”
“你胡說!禹城他不會那樣做的!”
“那就拭目以待吧!”簡寧站起來,掏出一百塊拍在桌上,“顧小姐,我還有事,得先走了,再見。”
簡寧走出咖啡廳,便看見江禹城和陸川出了夜色,不過,他們似乎并未看到她。
她向后看了一下,就見顧曉帶了帽子和眼鏡要出來,她立刻朝著江禹城揮手,“禹城。”
江禹城和陸川一扭頭,便看見簡寧穿過馬路朝他們過來,簡寧走到男人跟前,便聞到了淡淡的酒味。
“禹城,這個時候喝酒可不好。”她輕聲細語的道。
陸川在一旁打趣,“有了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樣,跟我這閑云野鶴到底是有區別的。”
江禹城不理會陸川,轉而問簡寧,“你怎么在這兒?”
“從家里出來,覺得沒意思,就來這兒喝點東西。”
“記得下次開機。”男人冷聲。
陸川看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不像夫妻,有點那個意思,若是像夫妻,卻又有點過于客氣。
目光所及之處,陸川看見馬路對面顧曉,他點了一下江禹城,給他遞了個眼神,“我就不摻合這場好戲了,你們繼續玩。”
陸川打車跑了,江禹城看見對面的顧曉,她的表情,即便是隔著黑超他也能猜到幾分。
“她來找你?”江禹城問。
“如果她知道你在夜色,恐怕就直接找你了。”
這樣的顧曉,江禹城實在是懶得理,而且上次他和顧曉的緋聞鬧的實在不小,余波至今未消,他不想節外生枝。
拉開車門,把簡寧推進車里,江禹城坐進駕駛位開車離去。
顧曉深吸了口氣,才將眼淚憋回去。
她自然知道江禹城心中所想,可簡寧的話也對她影響不小。
僅隔了一條馬路,江禹城卻對自己視若不見,她心里著實不好受。
簡寧看了一眼后視鏡,卻見她一直站在原地沒動,她冷漠的收回視線,聰明如她,知道此時不該再提顧曉。
“在家里怎么樣?”男人開口問。
“看你這樣子,該是知道了。”
男人一笑,簡寧聰明,觀察入微,“我發現,除了跟我,你跟誰都沒那股硬氣勁兒。”
簡寧瞟了他一眼沒說話。
她對他披了一身刺是因為她知道,若是不武裝自己,她便會受到傷害。
江禹城的大名,在她沒嫁進江家時就如雷貫耳,倘若有一日她卸下這一身武裝,不知道會被這個男人玩成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