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雖然這件事很難堪,但是他卻不得不說。
那天從皇宮里回到王府,他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這種不對勁,當他看到替他送來參茶的鳳輕悠時,終于爆發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像是藏著一個火苗。而鳳輕悠就是那干柴。
于是干柴烈火,一觸即發。
對司亦塵來說,鳳輕悠是一個供他泄,欲的工具。也是鳳輕璃的替代品。所以,實際上他極少去鳳輕悠的房間。
可是,讓他驚訝的是,抱鳳輕悠的時候,他竟然停不下來。
對,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停不下來。不管他怎么做,他都會越來越精神。
幾天的纏綿,讓他終于意識自己出問題了。再一想到他之前在宮里見過鳳輕璃的事,他成功的將這兩者聯系了起來。
“輕璃,到底要怎么樣,你才肯放過我?”司亦塵沉著聲問道。
鳳輕璃在椅子上坐下來,她整理著自己的衣擺道:“太子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明白?”
司亦塵知道鳳輕璃在裝傻,他沉沉的呼吸著,耐著性子又道:“你在本王身上下了什么藥?”
“被人下藥的滋味怎么樣?太子殿下不是欲求不滿嗎?我就讓太子殿下好好享受一下。”鳳輕璃聽司亦塵提起下藥二字,簡直是火冒三丈。
被人下藥的感覺怎么樣?實在不怎么樣!
“是,我是為了得到你不擇手段。可是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喜歡你。”司亦塵從來不認為自己有什么錯,喜歡的東西就去搶,因為不搶,他什么也得不到。
如果非要說他有什么錯,他錯就錯在不該喜歡上鳳輕璃。
“喜歡我?”鳳輕璃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她突然起身,摘下臉上的面紗,她一用力,將臉上的紗布扯了下來。她的傷口本來就還沒有好,這一扯,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又裂開了,有鮮血順著傷口流下來。
接著,鳳輕璃無視司亦塵眼里的驚訝。湊近到他跟前,她指著自臉道:“你不是喜歡我嗎?吻我!”
司亦塵近距離看著那張臉,看著那個傷口,驚魂未定,然后,他默默的退了一步。
鳳輕璃久沒有等到司亦塵的動作,她哼笑一聲道:“這就是你所說的喜歡?你喜歡是我,還是曾經那張漂亮的臉蛋。只是可惜,那張漂亮的臉蛋沒了。你也可以滾了。”
鳳輕璃回到椅子邊坐下,她沒有去管自己的臉,扭過頭去,不再看司亦塵。
司亦塵回答不出來,他喜歡的是鳳輕璃,也是那張漂亮的臉蛋。如果鳳輕璃沒有那張漂亮的臉蛋,那么他從一開始就不會注意到她。
司亦塵走了。
待司亦塵走遠之后,鳳輕璃用手輕輕的觸碰了下臉上的傷口,“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種以“我喜歡你”為借口,傷害別人的人,都是腦子進了水吧!
焚天看著鳳輕璃生悶氣的模樣,難得主動的提醒了一句。“你的臉再不處理,就真的毀了。”
經焚天這么一提,鳳輕璃也不顧不得生氣了,一溜煙沖出了廳門。
因為司亦塵這種人,毀了自己的臉,不值得。
鳳輕璃這一養傷,就養了將近半個月。
好在她臉上的傷口并不深,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也慢慢的開始愈合了。
只是那道疤,看上去十分明顯。
鳳輕璃想,要讓自己的臉恢復到以前的模樣,她還需努力啊!
用過早膳之后,鳳輕璃又給自己的臉換了一次藥。
這時,管家得到宮里傳來的消息,說是司風的病情加重,突然暈倒在床上,讓鳳輕璃進一趟宮。
鳳輕璃有些奇怪,司風的情況,雖然不容樂觀,可是也不可能一個月都挺不過去。
懷著疑惑的心思,鳳輕璃提著藥箱出了門。
與鳳輕璃同行的人,還是焚天。
馬車來到宮門,下車之前,鳳輕璃想了一想,還是問焚天道:“我們要去見父皇,你需不需要避一避?”
鳳輕璃之所以這么問,也是考慮到焚天曾經是司風的人,以免他進宮去,有什么不適。
焚天沉默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他現在既然是鳳輕璃的侍衛,就不會再有別的顧忌。保護鳳輕璃的安全,就是他唯一的目標。
既然焚天都不在意,鳳輕璃更是沒有什么好在意的了。兩人一同進了皇宮,司風的寢宮里,幾名御醫早就到了。只是看他們的樣子,已是束手無策了。
看到鳳輕璃,他們就像看到了救星。如果今天司風救不過來,那他們的小命也要交代在這里了。
李公公徘徊在門外,等待著鳳輕璃的到來。
當他看到鳳輕璃的第一時間,連禮數也顧不得了,焦急的道:“王妃,求你快救救皇上。”
鳳輕璃示意焚天等在外面,自己則背著藥箱和李公公進了門。
如同李公公所說,司風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不僅如此,他的脈搏也越來越弱,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斷掉。
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司風的病,應該不會惡化的這么快。除非,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
鳳輕璃對李公公吩咐道:“你立刻去將皇上先前服用過的藥以及膳食全部拿來給我看看。”
李公公招來一名小太監,將鳳輕璃剛才所說的,轉告給他,并吩咐他立刻去尋來。
鳳輕璃也沒有閑著,她讓李公公將司風的上衣褪下,又要了盞燈,便開始給司風施針了。
整個過程持續了很久,等完成之后,鳳輕璃的手都有點麻木了。
鳳輕璃收好銀針,李公公克制不住了,詢問道:“王妃,皇上他怎么樣了?”
鳳輕璃把東西一股腦的放回藥箱里,臉色逐漸變得的嚴肅起來。“父皇的病情突然加重,一定是有人動了什么手腳。”
李公公驚訝的道:“皇上的藥有專人看管,到底是什么人這么大的膽子,敢對皇上下手?”
真兇到底是誰鳳輕璃不清楚,不過要說司風死了,誰才是受益最大的那個,鳳輕璃倒是一清二楚。
鳳輕璃的心里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這個人就是司亦塵。
他是太子,司風死后他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帝。
沒過多會兒時間,先前的那名小太監就回來了。她將鳳輕璃要的東西一一準備妥當。
鳳輕璃率先走到藥罐面前,里面還有剛熬過的草藥。
這些天,司風喝的藥,全都是鳳輕璃開的藥方。這藥方里面有些什么藥,她一清二楚。
鳳輕璃將藥渣全部倒出來,仔細的查看了一下里面的情況。
很快,鳳輕璃就在那藥罐里找到了原本不該存在的東西。
那是一顆被煮得發黑的果實,鳳輕璃可以確定,那果實絕對不是她的藥方里有的東西。
這個果實叫黃泉果,因為喜歡陰暗潮濕的地方,而本身又帶著一定的毒性而得名。
李公公看鳳輕璃拿著果實失了神,出聲喚道:“王妃,王妃。可是這果實有什么問題?”
鳳輕璃點點頭道:“這果實有輕微的毒性,若是身體健康的人吃下去,頂多是拉拉肚子。可是父皇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果實無疑是火上澆油。”
“是誰在皇上的藥里放了這有毒的果子。”李公公比鳳輕璃的反應激動得多。他立刻對先前那名小太監吩咐道:“你立刻去將替皇上煎藥的人帶來。”
“奴才這就去辦。”那小太監后退了幾步,轉身離開。
沒過多會兒時間,一名十二三歲的藥童被帶到鳳輕璃面前。
鳳輕璃還沒有開口,李公公就憤憤然的道:“說,到底是什么人,讓你在皇上的藥里下毒?”
那藥童被李公公一吼,嚇得跪趴在了地上,他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道:“公公饒命,奴才怎么敢給皇上下毒,還請公公明查。”
“你還敢狡辯!”李公公怒氣騰騰,恨不得直接將這藥童拉出去砍了。
在李公公行動之前,鳳輕璃出手攔下了他。“如果是你,你會把毒下進自己親手端給父皇的藥里嗎?”
李公公想了一想鳳輕璃的話,頓時想明白了不少。“王妃的意思是,他根本就不知情?”
鳳輕璃的確是這樣想的。只是,這幕后主使者是不是司亦塵,又該如何將他引出來,這還是一個大問題。
鳳輕璃替司風重新開了一副藥,并且叮囑李公公這一次一定要不能再出任何的紕漏。
在得到李公公的再三保證之后,鳳輕璃離開了皇宮。
鳳輕璃回到王府,司君臨已經回來了。他正在床上小憩。
這些天,鳳輕璃醒來時,司君臨已經不在了,等他再回來,已經很晚了。說起來,她們已經好些天沒有好好的見過面了。
鳳輕璃知道,司亦塵最近的動靜很大,司君臨在那之前,做好萬全準備也實屬正常。
現在看司君臨躺在床上,眉宇之間很有幾分疲憊之色,鳳輕璃實在不忍心去打擾他了。她就蹲在床上,看著司君臨的睡顏發呆。
別說,鳳輕璃真是越看司君臨越覺得好看。
可是她不知道,其實在她進門的一瞬間,司君臨就已經醒過來了。只是他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繼續裝睡,想看看鳳輕璃到底準備做什么。
可是他等來等去,也沒有等到鳳輕璃的動作。所以,還是決定自己動手了。
他驀地睜開眼睛,在鳳輕璃驚訝的目光中,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帶到床上來。他的聲音也隨之響起。“本王裝睡了這么久,你竟然什么都不做,真是讓人著急。”
鳳輕璃趴在司君臨的胸口,她從他懷中抬起頭來,嘴角掛著狡黠的笑容。“那王爺想我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司君臨勾著鳳輕璃的腰肢,用頗具曖昧的聲音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鳳輕璃伸長脖子,一下子就吻上了司君臨的唇。
司君臨似乎累極了,整個人都懶洋洋的。閉著眼睛,任由鳳輕璃在他嘴上胡鬧。
鳳輕璃親了幾口,一本滿足的移開嘴唇。
這時,閉著眼睛享受的司君臨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的眼里射出一道精光,他抵著鳳輕璃的額頭道:“現在該換本王了。”
司君臨說話間,鳳輕璃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接著,她和司君臨的位置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成功的被司君臨壓在了身下。
鳳輕璃指著自己那道疤痕明顯的傷口道:“王爺,看著這張臉,你下得去手嗎?”
司君臨惡聲惡氣的道:“本王不僅下的去手,而且還下得去狠手。”
接著,鳳輕璃就被吻住了。
從上一次鳳輕璃中了藥之后,鳳輕璃接著又受了傷,司君臨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她了。
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司君臨忍得十分艱難。
今天鳳輕璃竟然還敢送上門來,他如果不把她從頭到腳吃得干干凈凈,那他就真是圣人了。
情到濃時,一切發生自然而然。
只是,兩人都忘了,現在是大白天。大白天就會有一些不懂規矩的人闖進來。
就比如說,陳殊晏。
陳殊晏和司君臨的交情整個王府皆知,他進出王府,從來都不會有任何人阻攔。
也正因為他進出自如,所以他絕對沒有想到,當他不經意間推開聽雪樓的門,迎面而來的竟然是一只鞋,一只女人的鞋。
好在陳殊晏眼疾手快的將那只鞋接住了,要不然,那只鞋非砸他臉上不可。
陳殊晏一時沒有多想,張嘴就罵道:“司君臨,我好心把你的孩子帶回來,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回應陳殊晏的,是一個氣急敗壞的“滾”字。
陳殊晏怒氣上涌,正要進去和司君臨理論。可是當他看了看手中的鞋,又聯想到司君臨剛才那個“滾”字,他一拍腦門,似乎明白了什么。
陳殊晏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看上去真是難以言喻。
片刻之后,他丟下一句“你們繼續”,便把手中的鞋放下,灰溜溜的離開了。
陳殊晏剛一出聽雪樓的大門,巫靈便抱著司離走了進來。看見陳殊晏急匆匆走出來,她疑惑的道:“鳳姐姐她們呢,我進去找她們?”
陳殊晏一想到自己剛才的經歷,趕緊把巫靈一攔,道:“他們在辦“要緊”的事,很快就出來,我們先去廳里等。”
巫靈雖然很好奇陳殊晏所說的要緊的事到底是什么,不過她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跟著陳殊晏一起離開了聽雪樓。
再反觀屋里的鳳輕璃,簡直是和尷尬的無以復加。她用雙臂使勁去錘著司君臨的胸膛,害臊道:“媽呀,我以后還怎么見人?”
司君臨想,他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跟陳殊晏談談,什么叫做禮儀,什么叫做敲門。
這樣的事以后要是多來幾次,恐怕夠他受的。
兩刻鐘之后,鳳輕璃和司君臨收拾妥當,來到廳里。
司君臨反正還是那張面癱臉,看不出一丁點兒的不好意思。可是,鳳輕璃“臉皮薄”啊,剛才被陳殊晏撞見了這么一出,她真是沒臉見人了。
更何況,陳殊晏一看到兩人進來,立馬吹了聲口哨道:“喲,你們事情辦完了?”
鳳輕璃頓時有種堵住陳殊晏的嘴,讓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沖動。
可是,沒等鳳輕璃把自己的沖動付諸行動,陳殊晏就突然叫了一聲。“輕璃,你的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