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風無影頗有些尷尬,他們不約而同的看了蕭鳶兒一眼,然后果斷的別開了臉。這是個什么情況!
“還要本王說第二遍?”司君臨的耐心徹底告負。
無風無影不敢再遲疑,闊步走到蕭鳶兒跟前,道了聲“得罪了”,便一左一右的將她架起來,兩人走到門口,伸手一推,蕭鳶兒就以一種十分不和諧的姿勢,趴在了門外。
而后,無風無影又像是想起什么,走進門去,將蕭鳶兒脫下的衣服拿起來,丟出門。
下一刻,浴室門關上了。
蕭鳶兒趴在地上,整個人都是懵的。司君臨竟然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讓人將她丟出來了?
蕭鳶兒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受過如此的侮辱。她氣得渾身發抖,好半天才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她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好在周圍沒有人,要不然她還有什么臉見人?
她咬了咬牙,捧起自己的衣服跑了。
而司君臨這邊,他慢條斯理的穿自己的衣服。沒有回頭,聲音清冷的道:“這樣的事如果還有下一回,你們便不必再跟著本王了。”
無風無影心里咯噔一跳,主要他們也沒有想到,蕭鳶兒的膽子竟然會這么大,竟然對他們家主子投懷送抱。
“屬下明白。”兩人跪地請罪,在心里已經暗暗的把蕭鳶兒加入了黑名單。
“記住,剛才的事,不得讓王妃知道。”司君臨又吩咐了一句。
無風無影幾乎是連連點頭。笑話,如果這事被鳳輕璃知道,那他們還用活嗎?
于是,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兩人在心里達成一致,這件事一定不能讓鳳輕璃知道。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當無風無影離開浴室,就那么不湊巧的遇到了鳳輕璃。
鳳輕璃正在找司君臨,聽下人說他在浴室這邊,她就過來了。
遇到無風無影的時候,鳳輕璃更加確定了司君臨就在里面。
看到鳳輕璃的一瞬間,無風無影的心里只生出了兩個字“慘了”。
“屬下見過王妃。”無風無影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傾身向鳳輕璃行了一禮。
“嗯,王爺在里面?”鳳輕璃看了看近在眼前的浴室問。
“是,是。”兩人連連回答。
“嗯,那你們下去吧!”鳳輕璃擺了擺手。
無風無影如獲大赦,難掩激動的心情,從鳳輕璃身邊走過。
可是,兩人高興的未免有些早。
這還沒走出兩步呢,便被鳳輕璃再次叫住了。“等等。”
無風無影抬起的腳步一僵,心里不約而同的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可是,鳳輕璃都叫停了如果兩人這個時候離開,那豈不是更加惹人懷疑?
兩人僵硬的轉過身,將頭埋得很低。“王妃還有什么吩咐?”
“浴室里,沒發生點什么事?”鳳輕璃圍著兩人轉了一圈,別有深意的問。
這兩個人表現的太奇怪了,這讓她不由得懷疑。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貓膩。
“沒,沒有。”無風無影欲哭無淚,他們怎么就攤上了這么腹黑的兩夫妻。
“沒有,你們看到我跟看到了鬼似的?”鳳輕璃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兩人,很顯然他們并沒有說實話。
再一聯想到剛才進來時遇到的蕭鳶兒,鳳輕璃似乎明白了點什么。她開口道:“讓我來猜猜,難道剛才蕭鳶兒在這里做了什么?比如說,勾引王爺?”
無風無影身子一僵,完全說不出話來。因為鳳輕璃猜的真是分毫不差。
雖然無風無影沒有開口,但是他們的沉默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算是默認了。
很好,蕭鳶兒又一次的讓她想分分鐘弄死她了。
“好了,我明白了,你們下去吧!”這一次,鳳輕璃終于肯大發慈悲,放兩人離開。
無風無影離開的時候還在想,他們的確什么都沒有說,一切都是鳳輕璃自己猜到的,應該和他們沒有關系吧!
鳳輕璃告別無風無影之后,直接轉身進了浴室。一進門,鳳輕璃便笑著道:“王爺,聽說有美人色誘你,你說我怎么就沒遇到這么好的事兒?”
雖然鳳輕璃臉上帶著笑,可那說出的話,酸味十足。
司君臨心想,莫不是無風無影把他給賣了?不過他轉念一想,他們絕不敢那么做。
不過,他們能不能瞞住鳳輕璃就是個問題了。
司君臨絲毫沒有被人抓包的自覺性,他瞇眼一笑,語氣危險。“除了本王之外,王妃還想誰來誘惑你?”
“本王妃對美男子來者不拒。”鳳輕璃無視司君臨危險的眼神,繼續得寸進尺。
“依本王看,定是本王做的還不夠多,王妃才有心思想些有的沒的。”司君臨薄唇輕啟,一字一頓的道。
鳳輕璃見事情在往一個奇怪的方向發展,趕緊轉移話題道:“有人覬覦著我的王爺,你說我是不是該讓她嘗嘗教訓?”
“王妃請隨意,不用給本王面子。”司君臨想,蕭鳶兒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她能讓鳳輕璃吃醋不是嗎?
而這,是他很樂意看到的。
……
蕭鳶兒沒有回客房,而是直接出了臨王府。她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轉悠,剛才發生的事情讓她全身抑制不住的顫抖。她放下了自己的所有尊嚴和矜持去引誘司君臨,可是他連正眼都沒有看她一眼,甚至還讓人將她丟出來。她蕭鳶兒這一輩子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
不行,不能就這么算了。
她一定要想個法子,取代鳳輕璃的位置,得到司君臨。
可是,問題來了。
她到底該怎么做了?
她這次是從日照偷跑出來的,蕭予遲根本就不知情。所以現在想要得到蕭予遲的幫助是不可能的。僅憑她一人之力,是絕對不可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蕭鳶兒一心投在自己的思緒里,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等她抬起頭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地方她根本沒有來過。
蕭鳶兒這次出來沒有帶下人,現在她就站在四通八達的大街上一臉懵逼。
直到,眼前出現一名和司君臨有三分相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