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珞大師,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登時間臉色慘白,似乎全身上下一口氣在此時泄了。
“珞老!”
“珞老!”
羊舒等幾位大師,紛紛攙扶住天珞大師。
只是此時,天珞大師口中鮮血,流淌不止,整個人看起來,憔悴到了極致,似乎隨時可能一命嗚呼。
陳一墨看到這一幕,也是一愣。
我擦!
沒必要吧?
就是輸了而已,好歹是九品至尊丹師,還能被氣吐血了?
這心氣太差了吧?
陳一墨當(dāng)即道:“我只是和你論道而已,你這也太小心眼了,不就是輸了,至于嗎?”
“輸給我陳一墨,那對你也是莫大的榮耀,沒什么丟人現(xiàn)眼的。”
“普天之下,想輸給我陳一墨的人多了去了,你能有這個機(jī)會,很難得的!”
聽到此話,那天珞大師雙目直視陳一墨,最終,身軀挺直,氣息潰散,整個人徹底沒了一絲精氣神。
死了!
羊舒大師低喝道:“珞老,珞老……”
而此刻,那飛行源獸身軀之上,天家數(shù)十位至高帝尊強(qiáng)者,此時也是紛紛落下。
為首的天家族長天彥卓,以及天彥月二人,急忙圍在天珞大師身側(cè)。
死了!
這一刻,天家武者,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比試輸了,也就輸了,不過是丟人罷了。
可是天珞大師死了,這對天家來說,是絕大的打擊。
一位上九品的至尊丹師,其身份地位,在天家內(nèi)來說,是無人可取代的!
“該死!”
天彥月此時目光一掃陳一墨。
陳一墨眉頭一挑,覺得事情不好,隱隱退后一步,看向那天彥月,直接道:“我只是和他單純的論道,可是沒碰他一下。”
“是你害死了珞老!”
聽到這話,陳一墨再退一步,強(qiáng)硬道:“你這話倒是好笑,我害死他?”
“如果論道輸了,就會氣死自己,那天底下的丹師,誰還會論道?自己心氣不高,怪別人?”
這一刻,天家一眾至高帝尊,一個個看向陳一墨,殺氣騰騰。
陳一墨此時卻是不退了。
他已經(jīng)是退到了秦塵身前,這個位置,很安全了。
“就是你害死珞老。”
“你要償命!”
“沒錯!”
此時,天家一眾至高帝尊,殺氣騰騰。
這明顯是耍賴了。
陳一墨嗤笑道:“天家,好大的威風(fēng)!”
“殺了他!”
“殺了他!”
不少人紛紛怒目而視的喝道。
殺?
老子師父在這里,怕你們一群鳥人?
陳一墨挺直身軀,看向數(shù)十人,哼道:“來!”
這話落下,數(shù)十人頓時氣焰減弱不少。
此子敢如此自信,絕非常人。
肯定是有什么保命的手段。
不可小覷!
這一刻,天家內(nèi),一道身影緩緩走出。
天彥卓!
這位從一開始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都未開口的天家族長,此時亦是風(fēng)姿卓卓,負(fù)手而立,走向陳一墨,距離不過十米位置,緩緩?fù)O隆?
“陳一墨!”
天彥卓淡淡道:“給你兩個選擇!”
“其一,自殺,為天珞大師之死負(fù)責(zé)。”
“其二,加入我天家,終生不得離開,并且教導(dǎo)我天驕丹師丹術(shù)恕罪。”
“二選一,你選一個吧!”
聽到此話,陳一墨負(fù)手而立,嗤笑道:“我給你兩個選擇!”
“其一,收回你剛才的話,帶著你天家的人滾。”
“其二,不滾,本座一個個拆了你天家人的骨頭,挖出你們的心臟,看看你們天家人是不是都是那么小心眼。”
“二選一,你選一個吧!”
這一刻,場中氣勢,幾乎凝滯。
天羅域,天家和羅家并立的格局持續(xù)大概萬年時間了,這還是近萬年來,第一個,敢在天彥卓如此放肆的人物。
此時,所有人皆是眉頭一挑。
天彥卓一言不發(fā),看向陳一墨雙眼,他已經(jīng)知道了陳一墨的選擇。
既然如此,也就沒什么話好說了。
天彥卓手掌一握,一道不怒自威的氣勢爆發(fā)。
其身軀四周,若隱若現(xiàn)之間,似有法身之力流動,可是那法身之力已經(jīng)很薄弱了。
這是跨入極境的體現(xiàn)!
天彥卓,真的快到達(dá)極境層次了。
一旦如此,那天家就是又多了一位極境強(qiáng)者。
剎那間,四周所有人皆是感覺到一股恐怖的氣勢,爆發(fā)開來。
令人心悸的氣息,在此時釋放而出。
倏忽之間,只見到天彥卓手掌一抓,朝著陳一墨攝來。
只是陳一墨立于原地,卻是神色不變,負(fù)手而立。
可是,表面淡定的陳一墨,心中卻是……慌得一批。
師父會不會出手?
應(yīng)該會吧?
師父不會看自己被揍吧?
只是師父就算出手,能夠抵擋住一位半步極境的殺伐嗎?
大黃二黃三黃呢?又跑哪去了?
萬一師父不出手,自己不就丟人丟大了?那還怎么繼續(xù)走人前顯圣的道路啊!
陳一墨心中一瞬間升騰起數(shù)十個想法。
這一瞬之間的想法,林林總總冒出之間,天彥卓一爪已經(jīng)是抓來。
轟……
頃刻間,轟鳴聲炸響。
陳一墨安然立于原地,心中呼了口氣。
師父還是出手了。
而且還抵擋住了一位半步極境強(qiáng)者。
牛皮啊師父!
可是,當(dāng)陳一墨目光看向身前,卻是微微一愣。
不是師父!
目光轉(zhuǎn)向身后,陳一墨只看到秦塵站在其身后,老神在在的樣子,哪里有一絲打算出手的樣子。
我靠!
那是誰?
陳一墨定眼看向身前,只見到那里一道身影,安然站定,同樣負(fù)手而立,顯得十足的高手風(fēng)范。
陳一墨心中腹誹。
負(fù)手而立,長發(fā)飄飄,長衫隨風(fēng)而動,仰頭四十五度看天,多一度不行,少一度也不行。
這是他琢磨了四百年,覺得最拉風(fēng),最有逼格,最能夠人前顯圣的帥氣姿勢。
可是這些人,怎么一個個都這樣的?
天彥卓是的!
這眼前出現(xiàn)的中年男子也是的!
陳一墨仔細(xì)回憶起來。
他記得多年前,師父就是這樣子的,一襲白色丹袍,負(fù)手而立,抬頭看天,時不時伸出手,似要抓住空氣的樣子,太帥了,太拉風(fēng)了!
難道都被人學(xué)了去?
不行,以后自己得改,改個造型!
出場夠帥!
出手夠帥!
這才是他陳一墨,這才是墨皇,手掌陰陽握乾坤,九天世界我為尊!
對了!
眼神!
陳一墨突然抓住重點。
師父當(dāng)年那個樣子顯得帥,就是因為眼神,那種滄桑而又清澈,幽深而又讓人不可磨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