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準(zhǔn)確說,所有時空里都是詭,據(jù)我所知只有你的時空里,叫做虛!”牧云接著說道:“能進(jìn)到鏡空間世界的有兩種人,一種是有資格的來自各個時空的宇宙之主,另一種是被其他空間里宇宙之主賦予資格的人,比如忽叔實際上就是我賦予進(jìn)入這里的資格。”
“如果每個時空的掌控者都能進(jìn)到這鏡空間世界的話,為何這里只有我們?nèi)齻掌控者?”秦塵繼續(xù)問道。
“成為各自空間的宇宙之主只是前提,能和命運之主溝通才相當(dāng)于擁有門票,而且也需要引路人,比如你肯定也不是無緣無故來到這里的吧?”
秦塵想到從玉逍遙給自己留下線索,再到盤古王受到玉逍遙指引來到混沌小世界,于是點頭答道:“我原本是想找我自己空間的老爹,然后機(jī)緣巧合下進(jìn)到這里,原本只是想用道法化身進(jìn)入……”
“沒想到,化身進(jìn)來一瞬間,將真身換到了這里是吧!”牧云接過秦塵的話說道,“都差不多,這大概是這里離譜的規(guī)則之一,因為畢竟要確保唯一性。”
秦塵突然愣住,問道:“等等,老爹你剛剛說的那個命運之主是?”
“呃?你難道在成為宇宙之主后沒有和他交流過嗎?”
秦塵恍然大悟,牧塵大概說的是自己經(jīng)歷的那段在時空靜止時聽到的冗長聲音。
“交流確實有過交流,但是他似乎不太會說話,好像是在跟我交流的過程中才慢慢學(xué)會我們的語音,而且只是說了兩句沒有用的話!”秦塵說道。
這回反而讓牧云愣住,牧云若有所思地說道:“不太會說話?不應(yīng)該啊!跟我交流時候挺正常的啊,還有點碎嘴子!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很多規(guī)則都是從他口中得知的。”
秦塵回憶了一下那段歷經(jīng)無數(shù)年的簡短對話,對牧云所說不敢茍同。
“如果命運之主是唯一的話,那只有一種可能……”牧云推測道:“你我所在的時空,在命運之主的視角中,也是有先后的,就像是一遍又一遍的輪回,可能是同時發(fā)生,但是你的時空在我之前,甚至在他視角中排到最前,所以跟你接觸時才屬于剛學(xué)會我們的語言。”
說罷,牧云憑空畫出一條直線,又將直線均勻劃分成若干條小線段,又在指著第一條線說道:“在我們的視角里,我們的時空是平行的,所以才能同時進(jìn)入到鏡空間世界里,但是在命運之主的視角里,我們其實是有先后關(guān)系的,比如你是第一條,而我所在的空間在后面,至于那個詭,應(yīng)該是在我們更后面。”
看著秦塵滿頭問號,牧云撓撓頭:“可惜你沒去過那個地方,要不然我可以用四維的方式給你講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知道你說的是哪,我老爹也去過……我大概理解了,只是按照這個說法,為何那個所謂的命運之主跟我對話時說的第一句話是‘許久不見’?”秦塵最百思不得其解的便是這句沒頭沒尾的話。
“那也許很久之前你們見過吧!總不可能是認(rèn)錯人了!”牧云說道。
“誒老爹你最初是為何進(jìn)到這里,也是通過不周山進(jìn)來的嗎,還有指引你的人是誰?”秦塵突然連問三個問題,因為他有了一個更大膽的猜測。
“實際上,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詭是我的引導(dǎo)者,只不過是另一個時空的詭,當(dāng)時我擊敗詭的勢力之后,想追溯詭的由來,然后反而被他引到這里,至于進(jìn)來當(dāng)然是從不周山走上來的,而且不周山只能允許同一個人進(jìn)入。”牧塵答道。
“那他為何引你進(jìn)來,你進(jìn)來后豈不是要和他自己爭搶資格?”秦塵問出這個問題。
牧云似乎并沒有考慮到這點,一時間愣住。
秦塵看著牧云接著說:“老爹你說你引領(lǐng)的人是忽叔,但是再見到忽叔之前我先見到一個叫蕭愚的人,也是差一步大帝尊,他說他也是追尋著你的足跡來到這里,他和忽叔包括你們都一樣,都是從不周山走到鏡空間世界的,但是有件事我沒有說,其實我和忽叔應(yīng)該來自同一個空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牧云立刻打斷秦塵,說道:“如果忽叔進(jìn)到這里之后,你們那個時空的不周山必定會毀壞掉,不可能在使用第二次的!”
“可我是忽叔所在的盤古神族的族長將天地重新拉合后,讓不周山和天空連接上打開的空間門,會不會不止一個方法能進(jìn)入這里?”秦塵試探著問道。
秦塵并沒有懷疑眼前的這個牧云,他知道即使不同的時空,作為他的親爹都可以值得信任,只是希望這個牧云能夠?qū)⑺惺虑槎几嬷c他。
正如自己時空里那個老爹,總是想把問題自己扛起來,有困難自己上,所以總會對自己隱瞞一些事,出于父愛,不想讓自己孩子過多地涉險。
故而秦塵知道,如果自己直接問的話,面前這個老爹也同樣會有所隱瞞,只能這樣套話。
“不可能的,每個時空只能通過一人這是死規(guī)矩,你說的那個方法不應(yīng)該奏效的!”牧云同樣也信任眼前的秦塵,但是仍認(rèn)為這件事不合邏輯。
突然牧云笑了,雖然眼前這個秦塵隨了秦夢瑤的姓,但跟自己兒子一模一樣,他很快明白了秦塵這樣問話的目的。
這小子,跟自己的牧塵一樣雞賊,害怕自己隱瞞,所以變著法地套話。
牧塵想到這里心中升起一絲欣慰。
而看到牧云的表情,秦塵自然也是猜到自己的小算盤落空了。
“哎,正常情況你是不是應(yīng)該問我,我為什么引導(dǎo)忽叔來到這里嗎?這樣就可以反推出詭為什么指引我了,但是你沒問,反而說起別的話題。”牧云將心中所想對這個不是親生的親兒子表露出來。
“那老爹你能告訴我嗎?”秦塵見狀反問道。
“哎!”牧云又嘆了一口氣,“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也不知道,指引忽叔進(jìn)來的,是未來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