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顧衡,黎總最近不用拍戲吧?”
“沒啊,最近一個月都不用拍戲,人不是在你那里嗎?你過來問我干什么?”
那黎總最近是有什么事?下午董事會啊,他現在好想哭一哭。
“顧小衡,你過來主持一下下午的董事會!
“我不,我現在是經紀人,沒有拿兩份工資!
“顧小衡,你信不信我下個月克扣你的工資!
“你敢!
“我還要跟黎總打小報告,讓你去非洲轉一圈再回來。”
顧衡:“……”你贏了。
話說,慕晨單獨開車出去赴了約,開了半個多小時的車,終于來到單禮說的地方。
那個地方離影視基地很近,與影視基地只有一墻之隔,影視基地外面跟拍的狗仔很多,大概誰也沒有想到單禮會躲在這個地方。
慕晨現在的名氣不算大,但是那張臉的辨識度很高,為了避免被人發現,還是做了一定的偽裝之后才進去。
進去之后,慕晨才知道單禮為什么沒有被人發現了,這地方要繞八九十個彎才能進來,若不是他和單禮同出一師門,恐怕也要廢一番功夫才能找到了。
到了別墅門口,慕晨發現,別墅門口大開著,看來是料定他來了。
慕晨坦然的走了進去,順便把身上的偽裝恢復原樣,多余的東西扔到了垃圾桶。
“慕公子一個人來,不怕這是一場鴻門宴嗎?”
單禮打開了別墅的大門,推著輪椅出來,像是迎接等待了已久的客人一般。
“既然單先生也說了是一場鴻門宴,那我也只能欣然赴宴了。”慕晨隨著單禮進門,隨后落坐。
客廳內已經上了一桌酒菜,說是鴻門宴,倒也算是有模有樣了。
“慕公子遠道而來,不如先喝杯水?”
單禮一點兒也不像是那個聽到行動失敗,事情敗露之后氣急敗壞會摔東西的失敗者。
他狀似閑暇的開了一杯紅酒,面色平靜,隱隱有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單禮給慕晨倒了一杯紅酒,然后推了過去,慕晨只是端在了手上,沒喝。
“慕公子莫不是怕我下毒了?”單禮“溫柔”的笑道,笑意吟吟的樣子很容易讓人放下防備心。
可惜慕晨沒有。
眼前之人,是那個可以殘忍的把人殺害之后將尸體藏尸于墻壁的兇手,即使他笑得再溫和,也不能放松了警惕。
更何況,目前慕晨敏銳的察覺到了單禮目前表現出來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個單飛的復制品。
若不是那帶錄像,那具尸體,那根手指,那份報告,清楚的表明了眼前之人是單禮而不是單飛,單飛已經是了。
慕晨大概會以為,單飛還活著。
“確實挺怕你下毒的!蹦匠靠隙ǖ狞c了點頭,實話實說。
“那你今天還一個人過來,這就不怕嗎?”
單禮輕抿了一口他剛剛倒出來的紅酒,如同鮮血的顏色沾濕了他的唇色,整個人看起來愈發幽深詭異。
“好吧,你隨意!
即使單禮親口喝過的東西,慕晨也不敢放松了警惕,輕易去嘗試。
他今天來也不是為了和單禮敘敘舊,細數過往恩怨。
慕晨干脆直接的開門見山,“你要的東西我帶來了,作為交換條件,我想聽你講一段故事,比如,你為什么要殺了單飛?”
慕晨直接將那個裝著手指的黑色禮盒擺到了桌面上,然后向單禮推了過去。
不過,在單禮開口答應之前,慕晨的手仍然按在黑色禮盒上,隨時可以將它收回。
看到熟悉的黑色禮盒,單飛的面上中午不再是虛假的笑容,一切笑容瀲去之后,換上了少有的認真的神色。
“你看網上的猜測沒有十種,也許八種,無非是為了名,為了利,為了錢,為了報復,你看是哪種呢?”
單禮的手指在高腳杯上磨搓,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黑色禮盒,神色除了收斂了笑容之外,沒有什么變化,說出口的話語氣也很隨意,好像無論怎么被惡意揣測也不介意。
“如果是為了徹底占有了?”慕晨一字一句的說出口,眼睛盯著單禮面上表情的變化。
如他所想的一樣,單禮的表情崩了。
大概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是,單禮對單飛,有情。
“你是第一個注意到這個問題的人,也會是最后一個,這個故事,你還要聽下去嗎?”
此時的單禮,跟剛剛那個人完全不同,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依舊俊朗的容貌,卻多了幾分陰森,看上去好像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一樣,他的眼神,偏執,可怖。
據說,這樣的人通常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他們偏執到了極點,占有欲很強烈,通常得不到就要毀掉。
用通俗的話來說他丫的就是一個神經病加變態。
也是,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干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了。
“我既然來了,便是為了聽一個完整的故事,至于后果,則不在考慮的范圍之內!
“怎么樣,這個回答足夠讓你滿意嗎?”
說完之后,慕晨隨意的扔掉了身上的手機,還有手表,表明了他不會錄音將此事泄露出去。
“呵,你很有意思!眴味Y輕笑,每一次輕笑都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以前,我以為我會帶著這個秘密一起進黃泉,不過還是被發現了,可以告訴我,你是怎么發現的嗎?又或者,你和他是什么關系?”
單禮輕飄飄的拋出了一個問題。
他給單禮提的條件單禮還沒有答應呢,單禮倒好,來挖他的底了。
好吧,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慕晨可以告訴單禮一點兒東西。
“聽說過有人能通陰陽兩界嗎?我見過單飛,他不肯投胎,所以有了后面我調查你的事情。”
對于一個信奉科學主義的人來說,有人對他說這世上有鬼的話自然是不信的,單禮亦然。
“你的理由編得很新奇。”單禮似乎被逗笑了一樣,繼續說道:“那你說,他不肯投胎轉世,希望我怎么樣?”
明明是單禮開的一個玩笑,可偏偏,慕晨認真思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