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爸爸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
溫顏說道。
“媽媽你騙人,明明爸爸也會對我一直好的,為什么老是說他的壞話。”
溫顏愣了愣,說道:“你這個小家伙還真是人小鬼大啊!”
“才不是呢,我看穿了媽媽心里的想法了。”
溫顏只當是童言無忌,趕溫希去睡覺。
“去睡覺吧,明天我就帶你去醫院看望妹妹。”
溫希一聽說可以看見妹妹,很開心的就去睡覺了。
溫顏轉頭又想了下,溫希這個家伙人小鬼大的,但是有的時候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啊。
她似乎每天都在講蒲青墨的壞話,連小孩子都看不下去了。
溫顏覺得,她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自己了。
第二天。
溫顏還是像往常一樣出門,但是今天和別的時間不同,今天是臘八節,她以前每天都喜歡在這一天和臘八粥的。
但是家里的保姆又不會做,所以她想,她可以自己去買點材料自己回來做。
所以她一起早就開始逛商場,逛了好久才買到材料。
她把這些食材拿回去,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看見不該看見的人。
也不知道今天是走了什么狗屎運,看見蒲月夕攙扶著蒲老爺子來逛商場。
商場里冷氣很足,所以其實不太利于這樣生病的老年人的,但是似乎蒲月夕并不知道。
溫顏本來想要躲開,但是她已經走到了比較狹窄的路口,已經來不及了。
她想,她應該早點離開的,這樣就不會趕上他們了。
更讓人糾結的是,蒲月夕看見她,似乎就不打算走了,直接堵在路口。
溫顏不得不說道:“你堵在路口干什么?知不知道這樣很沒有禮貌?”
蒲月夕冷笑了兩聲,沖著溫顏說道:“你還說別人不禮貌,你根本就不尊敬長輩!”
蒲黎昌一把拉住蒲月夕,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沒事,月夕,反正這樣的人,估計也就只能靠著身邊成功的男人過日子,以后的生活,全靠她自己了。”
看見這兩個人來者不善。
溫顏心頭一陣憤怒,她很想知道,為什么蒲家除了蒲青墨,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這性格也太差了吧,難道遇見自己不喜歡的人,就非得說出來嗎?而且還非要見面就嘲諷。
溫顏但是也沒辦法那可是蒲青墨的家人,見面繞道走就好了。
她無奈地笑笑,推著小推車往后面退,但是身后已經有人在等著了,她沒有辦法往后面退。
“你們說也說完了,可以讓開嗎?”
她很討厭這樣跟別人說話,但是就是有人要逼她。
“不可以,我們先到的,你要讓你就把小推車留下,自己擠出去啊。”
但好歹蒲黎昌是一個有大家風范的老人,正打算先自己讓道路通暢一下免得影響后面的人。
可蒲月夕硬是拉住蒲黎昌的胳膊,說道:“爺爺,你干嘛要讓著這樣的人啊?”
她說著,沖著溫顏身后的好幾個人說道:“你們是不是等的著急了,想要過去?”
身后幾個人很迷茫的看著這邊。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能猜出來一點。
“我們不管你們有什么恩怨,但是你們最好不要在公共場合出事。”
幾個人紛紛從另一個寬闊的道路通過了。
溫顏本來也想往后退,卻被蒲月夕一把抓住。
“你干什么,我知道你對我不滿意,但是你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兇嗎?”
溫顏看著蒲月夕喪失理智的模樣,也同時不再想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了。
為什么蒲月夕老是纏著她?
“如果你想要蒲青墨,麻煩你現在就去找他,如果你想要其他東西,對不起,我沒有,你能不能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蒲月夕冷哼一聲,問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青墨哥哥已經被你給不知道用什么辦法迷住了嗎?他現在哪里還能聽的上別人的話?”
她這樣的行為,溫顏看了,覺得很不可思議。
蒲家這樣一個大家族怎么會用處一個這么沒有禮貌,又咄咄逼人的女人?
難道真的是寵壞?但是寵壞關她什么事,干嘛這脾氣要發泄在她的身上?
“喂,您能不能回去看看自己的嘴臉?”
溫顏往旁邊看了看,發現貨架上有一面鏡子。
對于沒有被教育好的人,她沒有義務去幫忙重新教育,但是她有義務讓對方看見自己丑陋的嘴臉。
她把鏡子放在蒲月夕的面前,覺得舉累了就放下來。
蒲月夕一把將溫顏的手揮開,鏡子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我希望你識趣點,下次記得離青墨哥哥遠一點,而且,你們遲早會分手的。”
蒲月夕冷哼一聲,卻發現身后的老人不見了。
她擔心蒲黎昌出什么事情,趕緊跟了過去。
“爺爺,你怎么到這里來了,嚇死我了,下次走記得跟我說一聲啊。”
蒲黎昌看了蒲月夕一眼,用責怪的口吻說道。
“蒲青墨,他是我最看重的孫子,而你則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所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考慮后果!不要沖動,要記得控制好情緒,知道嗎?”
“知道了,你都說了多少次了。”
蒲月夕早就聽煩了,所以每次都向蒲黎昌撒嬌,他就不會再說了。
但是這次,蒲黎昌卻還是一臉嚴肅的看著她,似乎要看穿什么。
蒲月夕害怕了。
“爺爺,你……你這是干什么?干嘛要這樣看著我。”
她低著頭,有點心虛。
“我估計不久就要去世了,我去世之后,誰寵著你?你是我唯一的孫女,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照顧好自己,我死后,家里所有的繼積蓄你都可以拿走。”
蒲月夕驚訝地看著蒲黎昌,問道:“您……改主意了?”
當初蒲黎昌早就立下規矩,他死后的幾十億家產不會繼承給任何人,全部捐贈給國家事業。
突然之間說要給東西給她蒲月夕還以為這是在開玩笑。
畢竟這個事情都已經放在明面上二十年了。
蒲黎昌點了點頭。
“我原本以為自己永遠不會改變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