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青墨卻跟沒有看見溫顏一樣,自顧自地和男人談事情。
溫顏撇撇嘴,去了廚房。
她準(zhǔn)備了給溫希和阮南的排骨湯,現(xiàn)在應(yīng)該熬的差不多了。
看了看鍋里,美味的排骨湯已經(jīng)在冒泡泡了,而且排骨隨著沸水不斷上下浮動,甚是誘人。
溫顏拿起勺子來嘗了一下,很美味。
又加點調(diào)料之類的才完成。
之后等溫希和阮南回來就可以開飯了。
本來已經(jīng)給他們請了假,但是兩個小孩子閑不住,自己先去補習(xí)班了。
溫顏都忍不住覺得,哪里有這么聽話的孩子,都給他們請了假還自告奮勇去上補習(xí)班。
這可真是太有出息了!
溫顏一想到都忍不住點點頭。
保姆從外面進來,看見溫顏在忙活,連忙上去搭把手先。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
外面,蒲青墨和男人談完之后,男人就走了。
突然感到肚子空空的蒲青墨循著香味去了廚房。
因為中午吃飯比較早,所以現(xiàn)在也有點餓了。
溫顏突然感覺自己腰部被人給一把抱住了,拿著勺子的她,突然覺得這一幕似乎有點少兒不宜。
“蒲青墨,別這樣,你放開我,我在做飯呢。”
“做飯和被我抱著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會沖突?”
“可是這樣我不方便啊!”
溫顏扭了扭身體,蒲青墨反而抱的更緊了。
“別動,不然,可別怪我發(fā)泄到別處。”
溫顏不懂他的意思,只能任由他抱著。
蒲青墨緊緊抱著她,頭已經(jīng)貼上了溫顏的耳朵。
弄得溫顏脖子癢癢的。
在一旁的保姆忍不住感到羞人,感覺裝作什么都沒有看到,剛溫顏切菜。
“你說如果蒲老爺子看見我們這樣,會不會氣死?”
“你變態(tài)!”
溫顏忍不住嗔怪道。
不過提到這個,她已經(jīng)能夠理解蒲青墨為什么對蒲老爺子并不親近了。
如果不是當(dāng)初蒲老爺子非要趕走他的爸爸媽媽去出差,連帶著蒲青墨的孿生哥哥也出了事情,那么就不會有后面的那一切。
所以也就解釋了蒲青墨現(xiàn)在的幼稚行為。
他的身體里可能住了一個永遠(yuǎn)也長不大的孩子。
溫顏想著,感覺到蒲青墨的手在慢慢的往下移動。
她終于還是忍不住掙扎起來。
“聽到?jīng)]有!我說放開我!”
蒲青墨這才不情不愿地放開手。
“你這樣也太過分了,孩子都有了,還……”
蒲青墨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溫顏哼了一聲,說道:“你看不起生了孩子的女人嗎?還是說,你覺得我已經(jīng)不是純情少女了?”
蒲青墨想了想,說道:“在我這里你當(dāng)然不是。”
他說著,口吻得意。
“你……”
溫顏算是服了,她每天都要被蒲青墨氣個半死,還要幫他帶小孩,還要為他做飯,甚至還得被他抱。
她覺得自己很不值啊。
而蒲青墨似乎并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還是繼續(xù)消遣著她。
溫顏幫蒲青墨盛了一碗排骨湯之后,蒲青墨這才老實了下來。
“我做的好吃嗎?”
“還可以。”
蒲青墨的評價很刁鉆,并沒有說不好吃,也沒有說好吃,這讓溫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好吧,以后就讓保姆給你做,反正我做的你也不滿意。”
“不行,我就想吃你做的。”
蒲青墨說著,吃了點東西之后,又出去了。
大概是蒲老爺子來了吧。
溫顏聽到外面聲音很熱鬧。
果不其然,一分鐘后,蒲黎昌帶著幾個人去樓上,要把蒲老二架出來。
但是在這之前,蒲黎昌坐了下來,和蒲青墨好好談了一會。
“青墨啊,你還不能原諒我嗎?”
蒲黎昌的樣子似乎很蒼老,他這些年也在不斷折磨著自己,但是這并不能消除蒲青墨對他的責(zé)怪。
“過去的事情,不必再提,因為我對你的某些東西永遠(yuǎn)也不會回來,就像是死去的人永遠(yuǎn)也不可能活過來一樣。”
蒲青墨說話的時候充滿了疏離感,似乎兩個人只是陌生人一樣。
“可是這些年我也同樣懊悔,已經(jīng)失去了那么多,再也不能失去你這個孫子了。”
“那你就把蒲老二接回去?”
蒲青墨想,大概是蒲老爺子不想再失去親人了。
“他畢竟是你的親哥哥,只不過不是一個母親而已。”
蒲青墨看了蒲黎昌幾眼,頓時覺得這個人的臉皮還是挺厚的。
“哦,是嗎?親哥哥會綁架自己的外甥?”
蒲青墨說的蒲黎昌啞口無言。
“我可以向你承諾,我的遺產(chǎn)一分錢也不會給蒲老二,只是那套房子給他住,其他的你就不要再計較了。”
“你不是在就說不會給任何人遺產(chǎn)嗎?”
蒲青墨說著,似乎是在說別人家的事情,完全和自己無關(guān)。
“你……”
蒲黎昌見他這么不好說話,也嘆了口氣,這事情也太難辦了,終究是蒲老二自己做了錯事,怪不得別人。
“呵,既然想從這里帶走蒲老二,是不是得有什么別的承諾?”
蒲青墨繼續(xù)刁難道。
蒲黎昌一張老臉都皺了起來。
沒想到他在外面縱橫了那么多年,面對蒲青墨卻處處碰壁。
“什么承諾?”
“這個啊,我還沒有想好。”
“這……”
蒲黎昌頓時顏面盡失。
“怎么了?放棄了?”
蒲青墨站了起來,準(zhǔn)備送客。
蒲黎昌已經(jīng)顏面掃地,但是不久之后,他還是坐了下來。
“這樣吧,我承諾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只要我有,這樣可以了吧?”
蒲青墨對這個承諾還是畢竟?jié)M意地。
“這還可以。”
兩個人就像是在談公事一樣拿蒲老二當(dāng)商品,越談越牽扯到公事。
“我可以寫一份協(xié)議承諾,這樣總可以了?”
蒲黎昌還從來沒有這樣求過別人。
蒲青墨立馬讓律師去準(zhǔn)備。
溫顏從廚房探出半個身子來,看著兩個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她突然覺得蒲青墨也挺可憐的,在他的世界里,似乎不存在親情。
不管怎么想,蒲青墨似乎在這個家里也算是一個受害者。
聽起來還是有點讓溫顏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