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啊”了一聲,這么忙啊?
梅婷的臉色有點不對。
身后傳開了一個聲音。
“是我的命令。”
回過頭去,是蒲青墨,原來他還沒有走。
而且似乎剛才她的表現(xiàn)都被蒲青墨看到了。
“這樣啊,我沒有什么意見!
“我的決定,還需要你有什么意見?”
蒲青墨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味道,溫顏似乎有種恍惚的感覺。
“不是啊,只是隨口一說,你不用這么敏感吧?”
一個男人,怎么可以跟個女人一樣,扭扭捏捏?
“哦,是這樣嗎?那么溫顏,現(xiàn)在趕緊去準(zhǔn)備!”
“這么快,他們還在休息?”
溫顏看了看身邊的一群人,一些人已經(jīng)進(jìn)去房間里,還有的在做桑拿呢。
怎么到了她,立刻就需要準(zhǔn)備?
“你不滿意?”
蒲青墨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
溫顏只好委屈地先去做做樣子,她才不會浪費(fèi)自己的休息時間去工作呢?又不拿錢,又有什么意義。
就在溫顏在佩服自己的機(jī)智的時候,張子寒湊了過來。
“我就知道那些人是故意的,你明明和蒲少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不然剛才也不會起口腳!
溫顏不知道該怎么和張子寒解釋,張子寒入行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敢和老板抬杠成這樣的員工。
他很佩服溫顏,同時,也打心眼里喜歡她。
不過因為最近時間很緊,又要出新歌,所以太忙了,不然他就開始追求溫顏了。
溫顏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也不知道張子寒的想法。
“這只是小問題,我相信,帝恒的總裁是不會和我一個小菜鳥計較的!
溫顏拿起一塊甜點,吃進(jìn)嘴里覺得非常滿足。
“你很喜歡吃甜點嗎?”
張子寒一直注視著溫顏。
“沒錯!
溫顏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這上面了。
“我也會做甜點,而且比這個還要好吃,還要好看,要不,下次去我家里吃吧?”
張子寒笑著,表情十分的真誠,那個表情就像是一個很溫柔很溫柔的紳士,也是一個很貼心的朋友一樣。
溫顏覺得可以,就答應(yīng)了。
蒲青墨看著這邊兩個人聊的熱火朝天的,心底莫名涌起了一股很濃的火氣。
他很惱怒,溫顏干什么呢,當(dāng)著他的面,這是要翻天了?
溫顏也沒有管蒲青墨,自己吃著自己的。
不一會一整盤都被她給干掉了。
溫顏擦了擦自己的嘴。
蒲青墨不時看過來,發(fā)現(xiàn)溫顏這個模樣還是很可愛的,根本就是一個小吃貨。
口袋里的電話響了起來,溫顏拿出來,找了個方便接電話的角落。
樹蔭下。
“溫顏啊,你什么時候可以回家一趟?”
電話的聲音,似乎是以前溫家的趙保姆。
溫顏立刻心頭一冷,這個保姆也和周月一樣,是一個又刻薄又勢利的人。
當(dāng)初她被趕出去,還是這個保姆幫忙扔的東西。
“哦,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何況,趙保姆直接叫的溫顏的名字,連大小姐都不叫,這是故意來找事嗎?
她是混得有多失?連個保姆都敢欺負(fù)她?
“可是溫老爺已經(jīng)生病了,太太讓我打電話給你,如果你不來,可以見不到最后一面了!
溫顏心頭有點震驚。
怎么不是前段時間還好好的嗎?
難道是故意給她下了什么圈套,那這個當(dāng)借口嗎?
那這也太撇腳了。
“你到底回不回來啊,不會來更好,當(dāng)初太太把你趕出去,你本來一輩子都沒有機(jī)會的,現(xiàn)在有了機(jī)會還有時間猶豫,你在猶豫啥呢你?有機(jī)會狗都比你知道珍惜。”
趙保姆說著,一邊的周月向趙保姆豎起了大拇指。
這話說到她的心坎里面了,就溫顏這樣的,也配別人叫她大小姐嗎,不過是一個沒了媽的野孩子。
要不是溫顏的媽媽的原因,溫宏偉肯定聽她的把溫顏趕出家里。
現(xiàn)在還輪得到她這么說話嗎?
電話那邊沒有動靜,周月沒有感受到理想中的成就感,不由得奪過電話來。
“你聽見沒有啊,你爸爸生病了,你這個不孝子,要不是溫宏偉必須要見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周月一直都覺得,溫顏只是一個廢物。
這幾個月之內(nèi)的觀察,更加覺得,溫顏沒有了家里的支持,在外面也沒有闖蕩出什么名堂,是一只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小貓。
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溫顏反唇相譏道:“如果我是不孝子,你是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是那種灰姑娘的繼母嗎?真沒有想到,從前圈子里的交際花,已經(jīng)變成了這樣一個丑陋又惡心模樣。”
周月年輕的時候是圈子里有名的交際花,說的好聽點是名媛,其實不過是圈子里公認(rèn)的妓女。
“你!”
周月沒想到溫顏竟然知道她這事情,她自從和溫宏偉結(jié)婚,定下心以來,就再也沒有提到過那些不堪的往事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我可不會告訴你!
溫顏手上有的一些資料,都是帝恒的。
周月以前在帝恒當(dāng)過一個月的酒吧歌姬,很低俗的那種。
真的搞不明白,為什么溫宏偉就是好這一口。
溫顏只覺得分外的惡心。
“你這個小兔崽子,你給我等著!真是個賤丫頭!
周月咬著后槽牙,惡狠狠地說道。
“那好啊,我等著你。”
溫顏掛掉了電話,卻心里還是不由得擔(dān)心溫宏偉。
就算溫宏偉再怎么做的不對,也終究是她的親生爸爸啊。
溫宏偉已經(jīng)病重了,她……
心頭一陣不舒服,她不知道該怎么辦,默默放下手機(jī)。
導(dǎo)演帶著幾個攝影師,已經(jīng)開始布置現(xiàn)場的燈光了。
這是在準(zhǔn)備晚上的歌手唱歌。
她需要面帶享受聽完所有的歌,可這樣,她還怎么笑得出來。
甚至還需要連續(xù)笑好幾個小時。
這實在是太難為了,她需要請假。
走到蒲青墨的面前,蒲青墨正在監(jiān)督導(dǎo)演們辦事。
可是看他坐在前面,什么也不干,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前面幾個人情況的模樣,反而看著手里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