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恰好長在了溫顏的審美點上,對這里的很多的東西都愛不釋手。
不過,她卻依然很有危機感。
為什么她已經(jīng)跟蒲青墨說過,以后不會輕易跟蔣楓出去了,可蒲青墨還是帶著她來了一個她只聽說過,但是不認識的地方?
溫顏沒有問,因為她是被蒲青墨近乎挾持的姿勢來的。
她不懂,到底蒲青墨帶她來這里干嘛。
在經(jīng)歷一陣心里糾結(jié)之后,溫顏咬咬牙。
算了,既然蒲青墨非要這樣,她也無法反抗,既然這樣,她不如先配合一下。
蒲青墨一直帶著溫顏進了里面。
溫顏可以看出,這個地方是住了人的。
一直到了一個房間,蒲青墨才停了下來。
“就是這里。”
蒲青墨推開門,見這里是一個臥室,躺在床上的是蒲黎昌。
溫顏心想,帶她來蒲黎昌這里是來挨罵的嗎?
蒲黎昌似乎并沒有很意外,只是讓蒲青墨先坐下。
溫顏也坐了下來,近距離看蒲黎昌,果然是生病了,看樣子,還生了一個不小的病。
臉色很蒼白。
“青墨,你想好了嗎?”
“嗯,這次我?guī)齺硪娔悖呀?jīng)不是上次那樣了,我是希望你可以接受她。”
蒲青墨說道。
溫顏還在云里霧里,不太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呢?”
上次不是帶她去見家長,被趕出來了么?
這次又是賣的什么關(guān)子。
溫顏只覺得,蒲青墨這個人實在是太陰晴不定了。
除了有一張帥氣的臉之外,都沒有別的優(yōu)點了。
“最近過得好嗎?”
蒲黎昌問蒲青墨。
蒲青墨從不知道哪里拿出來一束花擺在桌子上。
然后把窗戶打開通風,重新坐了下來。
“當然還好,我沒有什么病痛,需要注意身體的人是爺爺。”
蒲青墨說著,溫顏在旁邊聽,不敢插話。
蒲黎昌開始和蒲青墨兩個人聊家常,整個過程非常無聊。
講的全部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而且她覺得蒲青墨非常過分,面對長輩也還是改不了那個冷冷地態(tài)度。
蒲黎昌可能是因為老了吧,身為一個豪門大亨,說話也和尋常的老頭沒什么區(qū)別。
溫顏聽著聽著,也不見有人提到她,坐在一邊就像是一個透明人,整個人仿佛都要發(fā)霉了一般。
怎么看都像是個外人。
“我這次來的目的,是想讓你承認溫顏,畢竟,我要和她訂婚了。”
蒲黎昌身體一陣,臉上的笑容垮了下來,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不過是一個女人,你想要什么樣的沒有,月夕這孩子,喜歡你很久了,你干嘛非要舍近求遠?”
溫顏不禁心想,這個人是不是從來沒有過愛情,挑選自己心儀的對象竟然用遠近來形容?
這也太變態(tài)了吧?
果然是一家子。
“我不想和蒲月夕訂婚,你知道,我是不會做別人勉強的事情。”
“算是我求求你了行嗎?你看在爺爺年老了,或許,沒過多久就要因病去世的份上,就滿足我這個心愿吧!”
溫顏心頭一揪,沒想到竟然是這么狗血的戲碼?長輩用一輩子的冤枉逼婚這樣的戲碼,她早就看了無數(shù)遍了,太俗。
溫顏堆起一個微笑,看不出是冷笑還是真笑。
蒲青墨把溫顏的手拿了起來,舉給蒲青墨看。
怎么看都像是,在舉起了一只小雞。
溫顏被動的看著蒲青墨,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蒲青墨難道要開始那種護住心愛女人的戲碼?
不對,蒲青墨不是那種人,她也不一定是蒲青墨的真愛,充其量就是用來給他當擋箭牌的。
這么一想,溫顏覺得她已經(jīng)忍夠了。
“蒲青墨,你放開我,你要娶誰和我沒有關(guān)系,沒必要帶上我。”
溫顏說著,甩開蒲青墨。
她之所以沒有掉頭走掉,那還是因為蒲青墨還欠她的。
“看吧,她自己都說了,你也不要自作多情,趁早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月夕就挺好!”
蒲黎昌感覺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就是為了要讓蒲青墨接受蒲月夕。
“月夕人呢?”
蒲青墨問道。
溫顏想,是不是蒲月夕就藏在房間旁邊偷聽?
“她去幫我把公司收拾一下了,那里的東西太陳舊了。”
陳舊不過是一個借口,那都是蒲黎昌工作用了很久的東西,保存的很好,完全談不上舊。
“爺爺,你這是要徹底退出公司?”
帝恒原本是由蒲黎昌一手繼承下來一個小公司后,創(chuàng)建發(fā)揚起來的,后來由蒲青墨的爸爸當總裁,但是蒲黎昌一直都沒有放權(quán)給蒲青墨的爸爸。
直到蒲青墨的爸爸因為意外去世。
這么多年他一直管理著帝恒,把帝恒管理的井井有條,還成為了國內(nèi)第一的公司。
沒有人不知道帝恒大廈,不知道帝恒的產(chǎn)業(yè)。
說是能夠吞并大半個地圖,都不為過。
蒲青墨這次意外也是因為這個。
他沒想到,蒲黎昌的決定這么快。
“沒錯,我已經(jīng)老了,是時候把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留給身后的人了。”
這些天溫顏在帝恒工作,算是領(lǐng)略到了傳說中帝恒的經(jīng)濟實力,還有對待手下人的苛刻,在帝恒工作,每個人都繃著神經(jīng),不敢松懈。
這是在蒲青墨手下才有的鐵血手腕,但是溫顏是個意外。
蒲青墨說,她還要照顧小孩,回家之后還要給他做飯,他不可以讓溫顏太累。
所以她手上的東西,一般都是交給下面的人來做。
“算算時間,月夕也該回來了。”
蒲青墨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
“那么,您的意思是,要用帝恒的管理來威脅我,讓我選擇和誰訂婚?”
此話一出溫顏緊張地看著蒲青墨要是帝恒的管理權(quán)交給蒲老二,或者是蒲柏宇,那她的日子還會好過嗎?
那還是蒲青墨當來的好啊!
雖然蒲青墨有自己的公司,但終究,他不能夠被人制衡。
蒲黎昌吃驚地看著蒲青墨,看著他陰沉的臉色。
他沒想到,為了溫顏,他竟然開始和他叫板了。
可看著蒲青墨,蒲黎昌竟然也有一種畏懼的感覺。
難道,他還在為那件事,責怪自己?
所以才會散發(fā)出令人畏懼的氣場。
“我在問您,您是在用帝恒的管理權(quán)要挾我,讓我選擇和誰訂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