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頭看過去,白色的墻上有一面手掌大的鐘表,她定睛一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在蒲家的時候,只要晚上出門蒲青墨就會派上兩個保鏢保護她的。
突然心底一陣失落,她輕手輕腳到2011病房,從窗口看去,燈還是亮著的。
她心底不禁猶豫,要是里面有人,她該怎么說呢?
里面沒有人的話……
她指甲緊緊捏著手心,打定主意之后,躡手躡腳推開了門。
溫顏趴在病床邊睡著了,溫希躺在床上也睡著了。
蒲月夕剛想做些什么,身后一個大手拽住了她。
第二天。
蒲青墨吩咐手下買了早點給溫顏送過去,溫顏吃過了之后,點開手上的內容。
忙著溫希的事情,這幾天連手機娛樂新聞都沒看。
因為做她這一行,對于娛樂圈風向的把握,還有娛樂圈內音樂的評判價值都值得學習,所以她前幾天為了節目效果而學習的。
點開溫顏公司的娛樂板報,赫然一個巨大的標題占據了她的全部視線。
新版音樂節目橫空出廠,之前在節目里,溫顏就聽身邊人提到這檔由著名導演,還有知名執行人制作的節目。
原本上一年已經是最后一季了,誰知節目組重新拿到版權,不過與老版本不同的是,這次音樂板塊將會邀請一批新人。
溫顏一直都很想去,這次終于有了機會。
蒲青墨看見溫顏嘴角揚起,終于也有了好心情。
“怎么?”
溫顏推開蒲青墨,她很有信心,如果她去面試的話,應該可以。
雖然她不是專門的音樂學院出身,但學校也是赫赫有名的王牌專業。
溫希睡醒了。
溫顏拿了包子和三明治給他吃,又給了他酸奶。
醫生這時剛好查房。
“是2011號病人嗎?沒有大礙,可以出院了。”
溫希開心地抱緊溫顏。
“太好了,終于可以出院了,每天看見媽媽這么憔悴的模樣,我可擔心了!”
溫顏用食指勾了勾溫希的鼻子。
從醫院出來,蒲月夕也坐在了車上。
蒲柏宇解釋道:“昨晚和三哥說好了,要一起回家的。”
蒲月夕穿著一身常服,看來是早有準備,端著一身大小姐的架子,連招呼也不打,反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指甲。
溫顏索性從車里撤出上半身,“啪”一聲把車門關上。
車子開了,車內,溫顏坐在副駕駛,溫希則一個人規規矩矩地坐在后面。
他本來可以躺下舒舒服服一個人霸占座位的,但他記得媽媽說過,不能那樣,要坐得端端正正才行。
看著溫希聽話的模樣,溫顏覺得非常省心。
程興文開著車,時不時對溫顏露出討好的笑容。
“爸爸不是接了一個電話嗎?不是媽媽打的?”
溫顏白了白眼,她沒事干嘛給蒲青墨打電話,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臨時起意,臨時起意……”
程興文笑瞇瞇地,就差沒討好到臉上去了。
在蒲青墨身邊呆了四五年,對于蒲青墨的處事手段,她很清楚。
大約到了一處別墅,蒲青墨這才從里面出來,車內的蒲月夕看見他來了,立馬下車迎了上去。
沒想到,蒲青墨連理都沒有理她,反而徑直找到了溫顏坐得車子,坐了下來。
溫顏抱著溫希,一時覺得四肢乏力,整個人都很累,很困,因為太累了,所以靠著車椅上睡著了。
也不曉得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她的腦袋隨著車抖動不斷滑動,漸漸靠近了蒲青墨。
蒲青墨原本在閉目養神。
醫院那張床實在是太小了,溫顏一睡上去,他就感覺他一米八九的身材放不下了。
而且期間還被溫顏踢下床好幾次。
他很納悶,為什么,溫顏和溫希在一起睡覺就從來不會有踢被子和踢人的習慣?
感覺到肩膀上沉沉的重量,他才發現溫顏已經睡著了,腦袋正靠著自己。
可能是因為確實太累了吧。
蒲青墨平時不習慣別人離他太近,這次他倒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反而覺得被一個女人靠著的感覺也不錯。
“開車。”
司機停了下來,又繼續往前開。
因為最近道路總是在返修狀態走走停停。
平時蒲青墨都是直接讓司機上國道的,這次似乎很享受的樣子?
司機搖搖頭,他是真的搞不明白這位總裁的腦回路。
溫顏感受到車子有點搖晃,瞇了瞇眼睛。
正要把腦袋抬起來,就見一雙大手按住了她的腦袋。
“不許動。”
溫顏似乎感覺到,她的腦袋靠在蒲青墨厚實的肩膀上。
還有一股好聞的味道傳來。
“干嘛。”
溫顏覺得她的腦袋有點酸了,脖子也很酸,于是又掙扎了一下。
果不其然,蒲青墨按得更緊了。
“放開我,我脖子好酸啊!”
她感覺她的脖子快沒直覺了。
蒲青墨聽了她的我話,把她放開。
溫顏用力扭了扭脖子,瞪了蒲青墨一眼。
“怎么?這可是你自己靠在我懷里來的。”
“我有嗎?”
溫顏想了想,為什么她不記得,一定是剛剛睡著了,迷糊之下才會做那種事情,哪怕她有一點點清醒,都不會這么靠著蒲青墨的!
“還想狡辯?”
正說著,前面車子停了下來,這個措不及防讓司機緊急剎車。
溫顏腦袋一下子搖晃,差點撞上前面的車座。
蒲青墨立馬用大手擋住了她的腦袋。
“怎么回事?”
聽見蒲青墨不悅地問話,司機只好說道:“是前面那個瘋子突然停車,不過,蒲少,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的錯!”
“去,問問怎么回事。”
“是。”
司機下車之后,蒲青墨揉了揉溫顏的腦袋。
“怎么了?沒事吧?”
“沒事。”
他心疼的看著溫顏,突然覺得溫顏的嘴唇十分水潤好看,很想讓人親一口。
因為車子突然停下,坐在后面車子的蒲月夕也下來了。
“三哥,前面怎么回事啊?平時不都是走國道的嗎?怎么……”
蒲月夕說著來到車窗邊,因為從車外面看車內十分模糊,所以沒有注意到蒲青墨的手正摩擦在溫顏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