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看了看車子后面,蒲青墨沒有跟來。
她心下一喜,剛好,看完蒲月夕之后,她就帶著溫希回去。
也不管蒲青墨了。
“喂,我說你們,人都已經心臟病發了,你竟然還在開心?”
溫顏自己都沒注意到她嘴角上揚的弧度。
抱著孩子的她無疑是非常開心的。
“喂,你怎么說話的?我肯陪著來,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事情本就與我無關,與我無關,你懂嗎?”
溫顏毫不留情地回懟過去。
似乎奄奄一息地蒲月夕看著蒲柏宇,臉色蒼白,問道:“青墨哥哥呢?青墨哥哥沒有來嘛?”
“他怕打擾你,所以……”
“我知道了,他就是不想來看我,我都這樣了,她還是不想來看我。”
蒲月夕絕望的小臉看了看溫顏。
他都能夠讓溫顏來,卻自己懶得來。
她很難過,心臟不由得一陣陣不舒服。
“你堅持一下,一會就到醫院了。”
溫顏看了看路線,從這里去醫院,應該是蒲家私人開辦的醫院吧?
不過她那個律師朋友在這里兼職呢,常常在這里出現。
也許,她可能找到律師朋友,把剛才的事情說上一說。
等到了醫院,蒲月夕被急匆匆的送進了急診室之后,溫顏坐了下來。
她拉著溫希,撥通了電話。
就在她打電話的同時,蒲青墨也打了電話過來,看著那邊顯示著正在通話中,蒲青墨把電話一扔。
“該死!這個女人,到底還有什么秘密瞞著自己?”
蒲青墨當即上了車,開車去最近的一家私人醫院。
溫希依偎在溫顏的懷里,沒過一會,一個女人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誰能想到,高級律師事務所的總管,居然在這里兼職當一名護士?
“你很喜歡這份工作嗎?”
蘇小小以為溫顏打電話來是想讓她給她找工作的。
“我很喜歡這身衣服,看上去好性感啊!”
溫顏說笑道。
她好久沒有見過這個朋友了,如今一看,穿這種衣服的樣子竟然和當初沒有什么差別。
“溫希啊,怎么了?生病了?”
溫希搖了搖頭,說道:“有人想要污蔑我……”
蘇小小神色一緊,說道:“怎么回事?有誰敢污蔑你?我去找她算賬!”
“小小,不用了,她現在已經在急診室了。”
“就是剛剛送來的那個?”
蘇小小回憶到,今天晚上送來的沒幾個,她都知道。
不過,那個蒲月夕,情況倒是很特殊。
“你打算怎么辦?”
聽了溫顏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之后,蘇小小問道。
她一直都很相信她這個朋友,是一個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的人,一點都不含糊,她敢這么污蔑,不修理她就算好的了。
哪里還能道歉!這無疑是對尊嚴的侮辱。
難道就因為蒲月夕是蒲家人,她就得被逼著道歉嗎?
溫顏冷笑了一下。
“我想讓你幫幫我,弄一份律師協議,我要帶走溫希,今晚。”
她知道,蘇小小有這個能力。
就算她能直接帶走溫希,保不齊哪天就會被蒲黎昌用什么理由帶過去。
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不良教育環境的熏陶。
“這事沒問題。”
她很干脆的答應道。
溫顏被蒲柏宇拖著在急診室外看了兩眼。
“說吧,你想怎么賠償?一句話,五百萬。”
蒲柏宇說道。
“五百萬?你怎么不去搶?”
“月夕她有隱藏性心臟病,小時候發病過一次,已經很多年沒有發作了,就是因為你,這下病根引起來,五百萬而已,算少的。”
溫顏一下子就明白了,五百萬什么的,對于蒲家那樣的豪門九牛一門都算不上,五百萬,只是用來刁難她溫顏的。
而且,隱藏性心臟病那么容易就復發嗎?那難道不是蒲月夕故意的?她也太脆弱了吧?
溫顏一把甩開蒲柏宇。
“你沒有權利命令我,沒有證據,我是不會承認的。”
她只是來看一眼蒲月夕有沒有死。
死了話剛剛好,不死的話也算她命大而已。
醫生從外面進來,摘下來口罩。
“醫生,她怎么樣了?”
醫生一見是蒲四少,原本冷傲的表情一下子就熱情了起來。
“蒲小姐還在急診室觀察,要不您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一定會提前通知你的。”
蒲柏宇冷哼一聲,他今天確實有點累了。
“你,叫溫顏是吧?你留在這里守著!沒有蒲家人的命令,不允許離開。”
雖然蒲柏宇的命令比起蒲青墨來說只是小兒科,完全鎮不住人,也少了許多霸道,但是,蒲柏宇的冷態度倒是跟蒲青墨完全一樣。
她對蒲柏宇的印象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
“憑什么?”
溫顏冷哼一聲,自顧自走了。
電話再次響起,是蒲青墨打來的。
溫顏不想接,但手機鈴聲一遍一遍的響實在是太煩人了,所以她只好滑下了關機鍵。
電話那邊,蒲青墨發現關機了,剛好已經到了醫院。
進入醫院之后,他問了前面的人,這才去十二樓。
員工休息室內。
溫顏看著手上的文件,問道:“這樣真的不會有什么問題嗎?”
“當然了,你相信我吧!”
蘇小小幫她把文件裝訂好,接了一個內線電話。
“蘇小小,前臺查詢的事情是你負責的吧?蒲三少問人了,你趕緊把人帶過去。”
這家醫院是蒲家人出錢投資的,所以,沒有了蒲家就沒有這里所有人的工作,包括一些工作二十年的老員工。
溫顏不想連累蘇小小,把文件收好。
“讓他來這里。”
溫顏談談說道。
來報道的小護士一臉懵,她是讓蒲青墨親自來這里?
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她不像哈巴狗一樣趕著去就算了,竟然還讓蒲青墨親自來這里找她?
這個女人,估計是腦子得了什么毛病吧?
蘇小小是這里的護士,平時也挺有人脈的,示意她先下去。
小護士一邊拿了注射器和藥瓶,一邊嘟囔道:“我去真是個神經病!”
小護士走之后,溫顏才后知后覺她剛才罵的是自己?
“這家醫院……”
“人人都是這樣,攀高踩低的,不用在意。”
溫顏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