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風聽著女兒的話,高大的身軀顫抖了一下,“孩子,小言的事你知道了?”
“爸爸,我可以見見他嗎?”
“孩子,你要相信我,他不會有事的,這一點你也要相信他,他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做事我放心,只是你現在還不能見他。”
“爸爸,他們審查他,那是在打您的臉,這些人,難道不顧及您的顏面嗎?”春雨說道。
葉青風很平靜的說道:“哎,孩子,吳喬的錯,我明明的知道她錯了,可是我卻因為顏面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不知,那才是對爸爸的侮辱,你不要在考慮這些事了,好好休息。”
葉青風說完了,抱著季如煙的骨灰離開了。
春雨真的擔憂,難道非要這樣斗下去嗎,難道只有這樣,才能夠解決可題嗎。
走廊里有清脆聲音在喊的爸爸,吳來手里推著一個輪椅,葉敏穿著寬大的病號服,坐在輪椅上,旁邊站著幾個人,他們看到葉青風手里抱著的骨灰盒,都愣了。
葉青風很平靜的看著他們,你們幾個這時要去看春雨是嗎?她的身體還沒有恢復,你們還是先不要去了。
“爸爸,您就不能對媽媽網開一面嗎,非要這樣嗎?”
“孩子,難道你要爸爸知法犯法嗎,失去我做人的原則嗎?你們也知道法不容情這句話吧!”葉青風怎么不知道,這幾個人是去求春雨的,他不愿意讓春雨為難,更不允許自己的家人犯了法,卻逍遙法外自己落人口舌,這不是他做人的風格,葉青風伸手幫著春雨關好門,把外面的視線完全阻擋了,春雨一個人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爸爸,法不容情,但是法律也是我們人類制定的,”
“孩子,你看到我手里的這個骨灰盒了嗎?還有那間病房里你的姐姐,他曾經不止一次的輸血救你,可是你的媽媽卻要害她,如果沒有高健出手相救,她可能早都沒有命了,知道她被你的媽媽傷害的體無完膚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我還有一個女兒,她是沒有死掉,可是卻害的她流產,就在她流產沒有幾天的時間,就輸血救你,但是,你們的媽媽對她做了什么,她救了你,吳喬她不但沒有一絲的感激,反而又把他媽媽的骨灰盒偷出來,又一次做下了喪盡天良的事,你說這一裝裝,一件件,哪一件她能夠逃脫了法律的制裁,你還為她求情,你不覺得你的媽媽她太歹毒了嗎?她值得你為她求情嗎?”
“哦,我知道了,在你的心里壓根就沒有想要放過姑姑是不是,”吳來皺起眉頭,一張英俊的臉,幾乎都扭曲了,強壓著怒火對著葉青風說出了一句話。
“吳來你不要在這里黑白不分,是非不明,我告訴你,我不能原諒他,更不會放過她,如果我放過了她,那才是對我的侮辱。”葉青風說的很堅定。
吳來一臉的憤怒,沉聲說道:“我告訴你,我不允許姑姑有事,如果他有事,我才不是男人。”
葉青風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眼神犀利的掃了一下吳來,“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哼,哼,哼,難道姑父想著我們曾經的親人,變成一世的仇敵嗎?”吳來聲音里帶著憤怒。
“你是代表吳家和我說那些這些是嗎,你是非不分,在法律面前,如果你執意要知法犯法,那就等著法律的制裁吧,如果你們吳家,想要與法律較量那我就舍命相陪了,吳來,你可以把我會說的話,一句不差的回去告訴你的族長。”葉青風說著剎那間,臉色陰冷無比,眼眸里閃過一絲瘋狂的血腥味當對上吳來那張英俊的臉,他瞬間又恢復了和諧的笑容,好像剛才的黑暗來臨,只是別人的錯覺。
“姑父,那你這就是公開的與吳家叫板了,你是不是覺得吳家不會對你咋滴?”吳來整個人變得冰冷起來,犀利的目光盯著葉青風。
吳來他行走社會多年了,他看到了葉青風剛才眼底流露出的煞氣,他對自己是那樣的憎惡,他對自己的笑容背后,隱藏著黑暗,并不是早上的朝陽。
“哼,吳來誰與誰叫板,你可要搞清楚啊,你是不是覺得吳家家大業大,無人能比,沒有人能夠把你們撼動,我告訴你吧,天下沒有動不了的東西,只有不變的天理,”
“在沒有可商量的余地了嗎,”吳來聽著葉青風那看似平靜的卻又狠絕的語氣,他的臉色也瞬間陰冷下來。
“爸爸,我求您了,您還是饒恕媽媽吧,我建議您把她軟禁起來,他從小沒有吃過苦,如果您讓他去坐牢,還不如直接槍斃她,”葉敏說著哭的一抽一抽的。
“孩子。我希望你能夠體諒爸爸的難處,我給過他機會,她不珍惜,我也無能為力了,”葉青風的語氣很強硬。
“表哥,你不要再為難我爸爸了,我不想看著爸爸如此的難受,這件事,本身就是媽媽的錯,她不是錯了一次,是接二連三的犯錯,媽媽變得,我都有點不認識他了,”葉敏坐在輪椅上,用小手抓著吳來的手說道。
這時,病房的門,打開了,春雨和葉敏一樣穿著寬大的病號服,站立在門口,看著他們,葉青風轉頭看到春雨,臉色瞬間變得溫柔起來,聲音很慈祥的可道:“孩子,你怎么出來了,天太晚了,是不是我們吵到你了,我這就讓他們離開。”
春雨目光很柔和,病情很平靜,“不用走,你們都進來吧,在走廊里說話,多有不便。”春雨的出現,他們都很驚愕,誰都沒有想到,她會出來……。
葉青風很清楚的看到了春雨眼底隱藏著的憂傷,他的心里很痛,總覺得自己虧欠這個孩子太多了,沒有進一點父親的責任,這孩子小小的年紀吃了太多苦,自己連自己的女兒都沒有保護好,真的不是一位稱職的父親。
秋霜有點擔心,站起來伸手挽住姐姐的胳膊,把她拉到床上,春雨知道妹妹擔心自己,用手拍了拍她,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擔心,沒事。
無奈,葉青風又抱著季如煙的骨灰盒與葉敏吳來一起又回到了春雨的病房里。
“姐姐,我以前不知道你是我的姐姐,有冒犯你的地方,你可要原諒我,我以后就讓你保護我了因為你比我大,”葉敏說著解開小嘴笑起來。
春雨看著葉敏,這是個單純可愛的女孩,她也被間接的傷害成這樣,笑著險些喪命,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她的傷害沒有好,頭上還帶著頭套,厚厚的紗布。從菱形塊的網格里露出來,她的頭部傷的很嚴重,她是個善良而漂亮的女孩子,自己也見過她好多次,雖然每次都不愉快,但此時聽著她叫自己姐姐,而且叫的那么親切,自己一股好難受得滋味,春雨怎么也沒有想到她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