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風感覺無邊的痛楚都無情的向他襲來,高大的身軀微微的晃了一下,他的丫頭在離開自己后,為了他們的女兒,委屈的嫁給了一個家暴狂,一生受盡了屈辱,
她帶著孩子好幾年之后才不得已嫁人,而自己當時怎么不多找她一點時間,如果自己在堅持找她多一點時間,如果自己當時不是很清易的相信她跟著自己的前夫去了外面,自己怎么就會那么愚蠢,他那樣的性格,受了那末大的傷害,怎么可能再去找她的前夫,哎,都怪自己堅持的不夠,才會與她錯過一生。
葉青風在知道了春雨的身世之后,那可是他與丫頭的結晶,在他知道了自己在丫頭的心里也是有最主要的位置后,他更加的感覺到自己對丫頭的愧疚和自責,他的臉色越發變得蒼白,他的心無法逃離那種痛和愧疚。
一想到他的丫頭這么多年一直都在忍受著家暴,她所受的一切罪都是為了女兒,就是那么一個簡單的事,為了女兒的一個戶口,她拿著自己的一生幸福,為女兒換來了一個戶口。
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是一無所有的,她就像一個無根的浮萍,叫名字都是自己給她取得,對一個一無所有的人,自己怎么可能還誤以為她回了老家,她沒有家,哪來的家?哎……。
葉青風用雙手捂著臉,掩飾著自己波動的情緒,丫頭,我一直都以為你不愛我,一直都以為你不會愛我,我以為我的愛,會給你帶來煩惱,我找你沒有找到,最后我心灰意冷,可是我沒有想到,你的后果會事這樣的,你的這個結局讓我遺憾終生。
葉青風想起了,丫頭離開自己的那些日子,自己的心也一度的隨著她去了,那段日子自己很想她,自己去她的老家找她,既沒有地址也沒有真實的姓名,更不知道他前夫的名字,那種漫無目的的尋找,猶如大海撈針,最后一集心灰意冷,放棄了,一位今生再也不會見面了,所以我就與吳喬結婚了,這一生我不愛她,也許是我真的欠了她。
丫頭,我雖然結了婚,可是我沒有一天忘記過你,只要每每到一處,就會到處尋找你。你的照片一直都在我的兜里,無論我去哪里,都會帶著你,讓你永遠都陪伴在我的身邊,你每天你都會出現在我的夢里。
沈流言看了一眼葉青風那張微微變色的臉,嘆息了一聲,繼續說道:“我第二次見到她的時候,也是在醫院,那次她被夏勝利發的很嚴重,夏勝利用凳子把她發的整個人都變了形,在縣醫院里搶救了好幾天,昏迷不醒,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差一點就命喪,最后病情穩定。就把她接到了魯南的第一人民醫院,我去攬過她幾次,那時候誰看到都會落淚的,家里一貧如洗,根本就沒有錢住院,為了醫藥費,春雨差點就做了傻事去黑中**,可憐的女孩子,她那時候真的是只有眼淚,沒有別的,”
葉青風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猛猛的捅了幾刀,自己的女兒居然為了媽媽的醫藥費想到了去……,他心疼得老淚縱橫,他怎么可以讓自己的女兒和丫頭過的如此的辛苦和貧困,葉青風的身體突然間晃動起來,眼底的痛楚再也掩飾不住,猶如狂風大作一般的席卷全身。
“葉叔,我們發現了一些剪報,上面有好多的文章都是一個叫如煙的人寫的,”沈流言說出了他在剪報上看到的那些文章。
“小言,在哪里,我要看。”
“在我的車里,我保存著!
葉青風的語氣很急的說道:“快拿來我看,”
“嗯,就在大門口,我拿來可以交給你,葉叔,但是那個傷害春雨的兇手我是不能放過的!
葉青風滿臉的焦急和愧疚之色,他點了點頭,“小言,你不要管了,我說了,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春雨不光是你的老婆,他也是我的女兒,我是不會讓我的女兒受人欺負的!
“嗯好的,我希望葉叔你能夠公平的對待這件事,”沈流言滿臉認真的看著葉青風,也對啊,自己在不能讓春雨陷入危險的境地,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她,如果他再有危險自己的兩個小坑貨和女兒知道了也不會答應的。
“小言,我需要時間來妥當的處理這件事,你給我時間,我會處理的讓你沒有后顧之憂的,”葉青風收起了剛才失落的神色,轉頭對著沈流言說道。
“可以,”兩個人邊說邊朝著大門口走去,葉青風的陪同人員,遠遠的跟著后面。
春雨站在陽臺上,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她平靜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望著葉青風的背影,望著朝著大門口走去的一行人…………。
葉敏也是好剛得醒來,脫離了微笑,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他同樣的也抽了那么多血,需要休息,每天都難么忙,他卻跑來看望自己,她的心里總覺得這里面有點啥事,
自己受傷,孩子沒有了那都是他的夫人做的,他為了沈流言能夠娶葉敏對自己痛下殺手,但是令她疑惑的是,這位領導見到自己的時候,問自己的母親是誰?難道他認識媽媽?
自己和他都是罕見的血型,還有葉敏,這難道是巧合嗎?春雨想著想著,腦海中突然的閃現過什么,但是她卻不敢確定。
她經歷的太多了,本身就很敏感,現在她是越來越明白了,越來越平靜此時一個很大的疑惑在困擾著她,她知道,有些事不是光靠想象的,自己不說不問,并不代表心里不想。
沈流言打開車門,“哥,”沈流言喊了一聲。
“我的東西呢?”
“路小照拿去北京了,”
“啊。他怎么拿走了。他看了,”沈流言很錯愕的問道。
“嗯,看了,看了一路呢,他說讓我告訴你,他拿走了,但是他會負責的,”沈流言說道。
沈流言的臉瞬間變得陰沉下來,關上車門,走到葉青風的身邊,“葉叔,不好意思啊,小吳說,陸小照拿走了,他去北京了!
葉青風的心里一下子失落了,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感覺,“小言,你無論如何都要吧季如煙寫給我的那份找回來交給我,”
“嗯,好的,葉叔,你回來了,我給他要回來,還給你,”沈流言說道。
葉青風坐進自己的車自己,離開了部隊,他很痛苦的閉上了雙眼,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沈流言對他說的丫頭的事情,一直都響在耳邊。
他的丫頭常年的遭受著家暴,就連女兒也沒有逃過厄運,那是他葉青風的女兒,他也是一方的人物,自己的女兒卻在忍受著這樣的待遇,眼淚有一次的濕潤了他的眼圈。
與丫頭有一個女兒,自己卻毫不知情,丫頭你這是在懲罰我嗎,懲罰我對你的愛不夠鑒定嗎,連最后一面都不讓我見。葉青風的身體此時受著巨大的痛苦,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領導,剛剛有人給我發來信息,說夫人被人接走了,不知去向,”
葉青風抬起頭,用手摸了一把眼睛,“接她走的人,沒有留下姓名嗎?”
“留了,名字叫吳來!
葉青風皺了皺眉,“嗯,他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