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大門口,季家的幾個兄妹都在等待著,陳一舟看著他們,眉頭皺的緊緊的,看著大家,陸小照走出來看著那一群人,都堵在門口。
“你們來不來的都無所謂,”陳一舟說道。
“你這個死孩子,我們來送送你的大姨,”季青平說著邁腿就往里走。
“站住,”陸小照伸開雙臂攔住了她的去路。
幾家的所有人一看這個高大英俊的年輕人不讓進,一下子變了顏色,幸虧有季延平以前在北京開會的時候見過陸小照,他一臉的疑惑走過去問道,“你好,你今天怎么會在這里?”
“這一群人都是你的家人吧,我想問一問,你們要送的是你們的什么人嗎?”陸小照很平靜的問道。
“那我想著麻煩你們去問問我的母親肯不肯原諒你們,她會不會接受你們的送行,如果她同意,今天你們就可以進去看她,如果你們沒有問來話,那就對不起了你們就沒有資格給她送行,我是不會讓你進去的。”
春雨也看到了門口的這些人,有他們的這位大哥在,她也不好違背他的意思,她的哥哥一個人站在那里,他很高大,很有氣勢,那些人沒有一個敢約過他的。
“什么,你說什么,季林平是你的母親,”季青平很驚愕的呆住了,她怎么也不會相信眼前這個高大的年輕人,是大姐的兒子,并且這個人看他們的眼神里充滿了敵意,衣服不歡迎他們的樣子,她也活了半輩子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盛氣凌人的大帥哥,他不怒而威,雖然看著是心平氣和的樣子,說出來的語氣不急不躁的但是卻很冷漠,他的大姐的兒子,那就是自己的外甥了,她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震住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大姐當初懷的孩子就是沈沉的。
“媽媽,這位就是大姨和我現在的姑父的孩子,”陳一舟說出了他們與陸小照的關系。
“哦,天啊,我大姐的兒子!”季富平一陣的驚呼。
這時,梅清走出來,看著他們一聲冷笑,吆,今天這太陽沒有從西邊出來吧,你們也來這里為季林平送行!現在承認他是你們的姐姐了。當初你們是怎么對待她的,你們不是都愛捉弄她嗎?你們還是都回去吧,這里不歡迎你們!
這一群人都被梅清說的啞口無言,好半天季富平開口說道:“梅清姐,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寬宏大量,我們當初太小了,不懂事,是做了一些對不起大姐的事,我們會改,一定要改,我們會把大姐的孩子當成自己的疼愛,我老爸去世的時候就后悔了,他說冤枉了大姐,他走的時候都沒有閉眼啊!
“哼,死不瞑目,他那是虧心事做多了,活該,就是老天爺不懲罰他,自己的良心能夠過得去嗎,自己也會懲罰自己的。”梅清咬牙切齒的說道。
“梅清姐姐。這些事都過去了幾十年了你就放我們過去吧,這法律的還有個追訴期呢,咱們可不是法律的條文吧!你就讓我們過去見見吧,無論如何她都是我們的大姐,見不到的話,不然我們都會很遺憾的,那是我們的大姐。”
“哼,你求誰都不行,她們都與我無關,這是我母親的事,你們都請回。”陸小照依然很平靜的說道。
他們都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跟在大領導的身邊,他年紀輕輕的就經歷過很多的不同大場合,領導出國的時候,總喜歡帶著他,所以他的氣場很足。
“老媽,你們就回去吧,你看你們越說越亂就像一團亂麻,當初的事情你今那樣了,即使是神仙也不可能把大姨從死亡線上拉回來。”陳一舟說道。
“不管你怎么說,我們今天必須要送送大姐。雖然我們不是一母同胞,雖然我們以前對大姐不好,我們現在都后悔了,”季青平摸了一把眼淚說道。
梅清聽了之后,“嘖嘖嘖,少在這里假惺惺了,雖然來了,兒子不讓他們進來,你們就在他這里聽我把以前的事和你們說道說道。”
“你們在場的人都認真的聽著,季林平她是李松齡的大女兒,是季家的孩子,魯南的季家,你們的外公是魯南省省***的**,這些人都是你媽媽同父異母的弟弟和妹妹,要不要讓他們進去,你們可以自己做決定!
秋霜和歐陽笑容聽完了梅教授的話,嚇得手心里都冒汗了,媽媽的家庭背景竟然是如此的強大,這么多年了,她確實一直都在隱姓埋名的過著苦日子,這不是在體驗生活吧。
“沈沉,你應該知道你的母親對季林平有多刻薄吧,別人不清楚,你自己的母親是啥性格你們不知道嗎?那件事,你們都沒有給她辯解的機會,你一氣之下走了之后,你再回去過嗎,她沒有死城,我那天找到她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已經凍僵了,你也知道冬天的海邊一個人穿著單薄的衣服,并且還是滿身傷痕累累,她站在岸邊往下跳,如果不及時的抓住她,那天的日子就是她的忌日了,就在我抱住她的那一瞬間,她突然醒悟了,哇的一聲哭出來,姐姐,我不想死,我還有寶寶,可是這天下之大,那里是我的容身之處啊,我要好好的活著,把我的寶寶生下來,我要把我的寶寶生下來,即使全世界,都拋棄了我,我還有寶寶的陪伴,以后他就是我的全部。”她說著。眼淚嘩嘩的流下來。
“沈沉季林平是個多么臉上的人,即使再苦她都不說苦,這件事對她造成了終生不可磨滅的傷害,他才會絕望,她那次是真的想要跳海的,我們找到她之后,她的大腦好像一下子又清醒了,又重新的堅強起來,你知道嗎,她那是的堅強是來自孩子,沈沉你還記不記得你與陳蓉蓉結婚的時候,我去找了,說的話我當時就說過,你娶了陳蓉蓉一定會后悔的,我是不是這樣和你說過。”梅清的雙眼幾乎要噴火了。
“沈沉,你當時和我說的什么,你還記得嗎?你說的是,季林平愛跳海就讓她跳吧,她的事情以后與自己無關,你現在又跑來做什么,還有你們季家的人,當初又做了什么,你們的軍閥母親,在毒打她的時候。你們一個個的都在幸災樂禍,你們拿她當姐姐了嗎?那次,我可是親眼所見,我沒有冤枉你們吧,那時候你們一群小屁孩就蛇蝎心腸,我們沒有姐妹親情吧,現在人都死了,卻都跑來叫驢放屁,你們自己也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感覺到可笑嗎。”
沈沉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了,他靠在一面墻上,季家的一群人也被梅清說的無地自容,確實他們現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今天卻被梅清質問的都啞口無言。
沈沉握緊了拳頭,猛地一拳打在硬硬的水泥墻上,鮮紅的血液頓時順著手淌下來,他卻沒有感覺到疼,他已經是麻痹了,墜的疼痛永遠沒有心痛的厲害。
沈流言看著父親,此時的他也不便說些什么,因為他理解自己的父親,一雙眼睛很無奈的只是看著。
陸小照臉色很平靜,沒有任何的波瀾不驚,“你這是要自殘還是要自殺,如果想不通的話趕快回家,自己去選擇,不要在這里博得別人的同情!
陸小照的話,就好像是數九寒天,沒有一點溫度,沈沉聽了之后,心里更加的懊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