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氣死我了,我告訴你,這里是臨縣鄉政府大院,沈流言的家里,你喝醉了,非要鬧著要來找你的精神支柱,所以我就帶你來了,結果你來了之后,在人家家里脫衣服,還裸奔,沈流言的女朋友還在這里,你要不要臉,我都替你害臊。”
“沈流言還不知道你裸奔的事,如果知道了你這個樣子,你想他還會幫你嗎?不一塊收拾你,你都阿彌陀佛了,快點穿衣服,你看你這個熊樣,還是不是國家干部了,”
“哦,你看我哪里有衣服可穿啊,你出去給我找衣服穿吧,我都快要凍死了,”冷風低頭看自己的衣服都扔在衛生間的角落里,上面臟兮兮的,慘不忍睹,在看地板上全都是水,自己渾身也是水,這的確沒有別人,強迫自己把衣服呢痕跡,他想想到了自己渾身一絲不掛的在房間里亂跑,樣子是多么得狼狽,然而她此時的心里比外表更狼狽。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頭很疼,啥都不記得,要在又冷又餓,又難受,真的好尷尬,他居然當著沈流言的女人說出了粗俗的話,要拉屎。
自己的形象被自己給毀了,他的自心里酸酸的,不知道是啥滋味。
“你現在清醒了,那就自己拉吧,拉完了自己洗,我過去給你找衣服去,看人家理不理你,給不給你穿,我他媽的欠了你的,真倒霉。”
陳一舟拉開門走出去,走到了書房的門口,用手敲了敲門,“春雨,給冷風找一套衣服,要從內到外的全套,”
“嗯,好的,”春雨開門跑進臥室,大約有十分鐘的時間,春雨拿著衣服走出來,另外還拿了一條毛巾,新的,沒有用過的,“哥,這衣服和毛巾都是沒有用過的,”
“嗯好的,謝謝你妹子,你現在里面不要出來了,我讓他打掃完了,再說,今天這事,對不住了啊,”陳一舟此時這很尷尬,他恨死冷風了,如果不是他嚷嚷著非要來,就是沈流言邀請他,他都不會來這里,這個地方在他的心里就是魔鬼之窟。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冷風洗完澡,陳一舟把他的衣服洗完,衛生打掃干凈,冷風的酒勁已經醒了,“春雨你出來吧,沒事了,哥哥把衛生都打掃干凈了,”
春雨把門打開了一條縫,順著門縫往外看,他看到冷風穿戴整齊坐在沙發上,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打開門走了出來,看著他倆微微的笑了笑,
春雨看到了陽臺上晾著衣服,衛生間里的門開著,里面打掃的干干凈凈的。
“春雨他餓了,你給他弄點吃的,”
“哦,好吧!”
她轉身進了廚房,“成了一碗雞湯端出來,”
冷風不好意思的低著頭,想起他裸奔,他不好意思抬頭看人,陳一舟接過碗,放在茶幾上,春雨轉身走進了廚房,準備給他煮碗面,“春雨再端一碗,他還要喝。”
“哎,來了。”當春雨在端著一碗湯出來的時候,冷風猛一抬頭,“咦,你不是會唱戲的那個女孩嗎?”
春雨被他一問,很尷尬的點了點頭。
“他媽的,你總算是清醒了,居然能認出人來了,你可真的是不要臉,我都替你害臊。”
冷風抬頭到處看了看,發現這里很陌生,扭頭問道:“舟舟,這是哪里,我不記得來過這里,”
臨縣,政府大院,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你他媽的大腦缺陷了吧!
“哥,此事你知我知,管住你的這張臭嘴,”
“嗯,知道,我又不是那種八卦的人,”
其實,出生在大院里的孩子從小就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管住嘴,不看不說,他們過的也很累,無論是在長輩面前,還是任何場和,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都是一清二楚的。
冷風斜靠在沙發上,春雨在廚房里燒水等著泡茶,想到他們表面上看著很光鮮,其實背后都有不為人知的心酸和難過。
“現在酒醒了,不要在糟蹋自己了,事情任其發展吧,你這個樣子我都看不起你,更不要說,高高在上的大領導,我的姐,”
“嗯,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點了一支煙,使勁的吸了一口,用手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的確,再不能胡亂的糾纏下去了,那樣誰都累,不如兩個人都相互的沉淀一下心里的憤怒。
春雨泡了兩杯茶,端著出來放在茶幾上,又悄悄的退回去,兩個大男人在一起說話,她在不方便,所以她很智趣的回到書房。
冷風看著那綠綠的茶葉在杯子里上下跳躍,這個女人不簡單,她懂茶文化,轉頭問道:“這是小言的女人,”
“嗯,你以為呢?”
“不錯,很知趣,知道回避,很懂事,小言的眼光不錯,”
“好了你還好意思說,人家不識趣,能咋辦,你光著屁股在人家家里亂跑,不知道回避,你還指望她和我一樣看你的大白腚啊!你啊,這次把人都丟到家了,我告訴你,春雨人不錯,劉劉姐挺喜歡她的,你還是好好的巴結巴結她,讓她給你說點好話,”
冷風的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我裸奔她知道,我為了這事天天酗酒,借酒解愁她也知道,你敢保證她不和劉劉說,我現在要挽回我的感情,我都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了,你的姐姐她還要我怎樣啊!
“哼,你想想吧,如果他不傷心,流產了,她寧愿自己受這委屈,承受著一切,都不去找你,她一個人苦,一個人痛,也不告訴你,她實在對你懲罰,這種懲罰哎扇你耳光都厲害。”
誰都能看出來,冷風的懊悔,他恨不得把自己卸成八瓣,每一半都圍繞在劉劉的身邊,“我知道,她恨我,她不想見我,他現在的情況是好是壞我一概不知,我很不懂女人,你說,我還能找回他嗎?”
“咳咳,這個我不知道,要是找不回來,你去大街裸奔啊!”陳一舟干咳兩聲,沒好氣的說道。
“你他媽的不調侃我會死嗎?這是老子的短處,說話有點道德好不好,我一天工作忙,又遇到這種事,我已經夠鬧心的了,我怎么有你這樣的朋友,”
“哎,遇到愛情在理智的人,也會變成傻子,如果是我,我情愿出家當和尚,也不能讓自己為了感情,變成醉鬼,變成傻子,”“
哼,說的簡單,沒有癱倒你的身上,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放誰身上都一樣。”
六點多鐘的時候,沈流言回來了,看到他的家里飛云吐霧的,像個原始森林,客廳里煙霧彌漫,春雨不在,這兩個人坐在沙發上抽煙,冷風很瞧悴,好像剛剛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一樣,一張臉黃恰恰的,
“見到主人回來也不吭聲,有沒有禮貌,你們那我這里當公共吸煙區了,”
“哎吆喂,哥,我的大縣長,您老回來了,辛苦了,”
“我老婆呢?”
陳一舟聽著他叫的好膩歪,翻了翻白眼,!說了一句:“哼,秀恩愛,死的快,”
“哼,你就嫉妒吧,”沒有理他倆,直接進了書房。
春雨一個人很安靜的坐在那里看書,溫暖的分泌光線在她的臉上,沈流言覺得他就是自己的一縷陽光,她注定會在某一角落里等他,永久性的住進他的心里,成為他生命中的最大溫暖的港灣。
沈流言知道她是故意的躲在這里的,面對那兩個禍害,她會很尷尬,她給他們留足了面子。
好像她感覺到了背后有人,有一雙尋找她的眼睛,她回過頭微微的一笑,“你回來了,”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走到了他的身邊,伸開雙臂抱了抱沈流言,“我去做飯了。”
沈流言沒有吭聲,用手撫摸了一下春雨的秀發,回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冷風,你他媽的還想不想活,我看到你就煩,你是現在除了酗酒,還會干什么?我真的是恨鐵不成鋼。”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