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言看著陳一劉的反應,挑了挑眉,淡淡的說道:“我有說什么嗎?至于這樣嗎?”
“嗯,你是沒有說什么,”陳一劉總覺得后脊背陰陰的發涼,雖然她緊繃的心,沒有先前的緊張,她的嘴里角也帶著詭異的笑,但是一轉頭對上那張陰森冰冷的臉,還是一哆嗦。
“小言,我知道你玩弄權術的手腕是一流的,你高深莫測,我惹不起你,可以繞著你走,但是如果讓我不高興,我會給小夏妹妹找男朋友,”
沈流言一雙眸子瞪著她,這眼神都能把膽小的殺死,
“哼,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哎吆,我害怕呀!你自己的眼神這是要殺人嗎?”陳一劉用手拍著胸口,一臉無奈,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盯著沈流言。
陳一劉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這個弟弟確實是個人才,他只用了一個眼神警告自己,就讓自己亂了陣腳,陳一劉,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的心里素質和他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自己在單位混了這么多年的,還不如這小子,難怪長輩都看好他。
陳一劉想起父親說過的話,自己與沈流言相比,差遠了,不是一兩個等級,哎,不過這又如何,自己是女人,女人不需要能有多遠,能做多高,湊合著過得去就行了。
春雨不敢說話,安靜的低頭吃飯,再也不去管,他倆愛咋斗就咋逗吧。
沈流言吃完飯,放下筷子,看了眼陳一劉,低沉著聲音說道:“陳一劉快點吃,一會我送你和春雨回魯南市,你在不聽話亂跑,別怪我真給你玩陰的,今天要不是你身體不好,你不會四肢健全的離開臨縣的。”
“我不想回去,就想待在這里,如果我妨礙你工作,你直說,你去住招待所好了,或者你去住辦公室,我和小夏妹妹住在你這里。”
沈流言惡狠狠的看著她,“你敢,如果不聽話,我把你送到大哥哪里去。”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去他那里,大哥太可怕,不行,我是女孩子,我的身體不好,去了會被她玩死的,小言,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春雨看著她的一張臉緊張的表情很不自然,春雨不知道他身體不好,看著她有點不對勁,關切的問了一句,“姐,你怎么了?”
“嗯,我沒事,挺好的,沒事,沒事,就是流了點血,幾天就補回來了,妹妹,你要回魯南是不是,我跟著你回去好嗎?我要和你住在一起,接我需要溫暖,他們不是人,都是不折不扣的禽獸,還是你好,我要跟著你。”
“啊!”春雨聽著他說的話,習慣性的看向沈流言,她是真的服了,天底下還有這么說自家的弟弟的。
“你可以跟著春雨去住,但是不能住的時間長,我是我的女人,不是你的使喚丫頭,記住了,只要你調整好了,立刻回家,”
“好的,就這莫說定了,小夏妹妹,我去跟你住,他同意了,你不會再拒絕我吧,”春雨真的很佩服這陳一劉的手腕,把話說的滴水不漏,自己絲毫沒有拒絕他的理由,她知好點點頭,表示同意。
當晚,沈流言就開車在這加個女人回到魯南,一路上陳一劉不停的在說話,春雨聽著,一直都在沉默,尤其是沈流言,一聲都沒有吭,把他倆放下一句話都不說磚頭就要走。
“直接就走了,你住一晚再走嗎?你叫也開車太累了,再說了我也不放心,你不關心我,我是姐姐不和你一般見識。”
“你們上去吧,我回去了,少假惺惺的,不用你管,”沈流言低沉著聲音說道。
“哼,熊樣,不領情,算了!”陳一劉白了他一眼,小夏妹妹,你住幾樓,給我鑰匙,先上去了,不在這里當燈泡了。”
“熬,我住五樓右面,從包包里拿出鑰匙,遞給她,”陳一劉接過鑰匙,提著包包,扭動著腰肢自己上樓了。
沈流言的視線落在現在車在春雨的臉上,她長長的秀發,披散著,那張笑臉,在昏暗的燈光下有點失魂落魄,在沈流言的眼中,好像要化蝶而去的繭,她空洞的眼睛里好像沒有他,沈流言使勁的在她的瞳孔里尋找自己的影子,但是小女人低垂著雙眸,不看他,也不走,也不和他說話。
沈流言在心里暗罵,該死的小女人,居然一句話都不想和自己說,真的是越來越不乖,她是不是真的想逃離自己,甩了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感覺到自己沒有自信,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可是自己的眼睛里只有她,沈流言一雙手使勁的握著方向盤,緊緊的握著,手指的骨節因使勁的緣故,變得發白,沈流言的一張臉繃得緊緊的,不讓自己表現出什么表情,眼底深處流露出一抹孤獨,
小女人站在那里,昏暗的燈光將她的身影拉的很長,她明明的就在眼前,可是給他的感覺卻很遙遠,心里莫名的有種被人撕裂的疼痛。
春雨不說話,在等帶著他的命令,想轉身上樓,可是顧計到自己與他的關系,還是停住腳步等待著他。
他的一張臉,陰沉著,想起了,他脖頸處的牙印,想起了他襯衣上的唇印,想起了他書房里留著的書,想起了書的扉頁用外語寫著的名字,想起了陳一舟曾多次暗示自己與他門不當戶不對,想起了自己與他身份差距,想起了自己與他的關系,卻唯獨想不起,他對自己真的很用心,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對自己是占有,還是一時的新鮮,還有別的什么意思,春雨的心里,木木的,說不清楚,在他的面前,自己是一無是處,自己對他是一點都不了解,能不能走進他的心里,春雨一再的告誡自己,不要動真心,更不要貪心,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已經變得有些貪心了。
春雨很茫然,無法面對自己那顆變得很貪的心臟,她一再的告誡自己這是交易,與他在一起交易已結束,就什么有沒有了,是陌路人,沒有報酬,沒有尊嚴,永遠得不到一顆真心,就算他是太陽,自己也不是向日葵。
春雨想到此,平靜了一下心情,啦開車門,又重新坐進去,淡淡的一笑,那笑容很簡單,可是不知道春雨是用了很大的勇氣來偽裝的,哎,沒辦法,他只有笑,因為笑,可以讓人變得很有禮貌,可以把一切的一切都隱藏在笑容的背后。
見她上了車,沈流言的心里一股暖流淌過,心也跟著有一絲絲的顫抖,沈流言的下額緊繃著,不讓自己的情緒外泄。
“你要是累,今晚就不要回去了,明天再走吧,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姐的,”春雨不疾不徐的語氣說著,看了一眼,他的臉色緊繃,眼中居然閃著微微的驚訝,還帶著一絲的的怒氣。
春雨使勁的咽了咽口水,不敢在看他,難道自己有說錯話了嗎?此時,車子里安靜的沒有半點的聲音,死一般的沉寂,車子外面在昏暗的燈光下,同樣安靜的讓人可怕和詭異。
“我上樓去了,”春雨說著就要下車,她在強忍著淚水在眼中打轉,控制著不落下來。
沈流言一雙眼睛望著她,默不作聲,伸出手,拉住她的手,春雨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她發出一聲低呼,使勁的掙扎著,要極速的逃離他,樣子可笑的就像是小白兔,遇到了大灰狼。
一陣的驚慌失措。
“你為什么發脾氣,是不是那根筋搭錯了,”
春雨苦笑一聲,“我哪有資格發脾氣,我是你的誰呀!”說完之后,,春雨一呆,整個人都像是僵尸一樣,渾身的血液被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