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五皇子就是笑，眼神瘋狂瞧著她。
許久，五皇子才又接著道：“要是當年，你肯聽話，好好順著母妃的意思嫁給本皇子，做本皇子的皇子妃，本皇子這些年又哪里需要忍著那樣一個潑婦？”
還一忍就是這么多年，從剛開始的府里美妾無數，到現在除了那只母老虎外，一無所有。
還生了那樣一副母夜叉的模樣。
別說是五皇子，就算是個普通男人，也是受不了的！
因此這些年來，五皇子對沈琉璃那是又恨，心底又忍不住記掛著，念念不忘。
到前些日子，出了那樣一樁事兒，五皇子也算是徹底忍不住了。
這下，便干脆攔了沈琉璃在宮里，借著辰妃的名義。
這次他一定不會再放過這個女人！
“五皇子別忘了，現如今我已經是將軍夫人！有了家室！”不再是曾經的閨中女子。
五皇子要算計了，沈琉璃還得乖乖嫁給他。
現如今五皇子再這般，得罪的人也不是一兩家，就連皇帝到時候都會對他失望。
“你以為本皇子會怕？”五皇子冷笑著，朝著四周看了一眼，又再次看向沈琉璃，意有所指，“或者說，你覺得今日發生在這里的事，會有幾個人能知道？”
沈琉璃就是面無表情。
該勸的，她也都勸過了。
也或許，是因為眼前人又忘記了，曾經的沈琉璃，究竟是個什么德行。
好不好惹，是不是跟那些嬌嬌女一般的好欺負。
眼見著五皇子就要撲上來之際，沈琉璃已經悄然將藏于袖中的匕首握緊了。
說起來這半輩子，她也就在上官墨的手上接連吃過兩次虧。
到了其他人身上，卻是沒有要栽坑一回的道理。
但隨之，不等五皇子湊近沈琉璃，身后的門口就傳來了哐當一聲巨響，是房門被隨之追來的上官墨給踹開了。
等看清殿內站著的兩個人以及局面，上官墨的臉色當即黑了下來，“沈琉璃，你就如此饑不擇食？還是你覺得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本將軍，很有贏面？”
上官墨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么。
只知道此時的他很想直接一刀宰了五皇子。
這么想著，他干脆運起輕功直接攔在了沈琉璃的跟前，眼神陰鷙望向五皇子，“五皇子身為皇室子弟，平日里要什么樣的美人沒有，何苦還要惦記一個有夫之婦，不覺自貶身價嗎？”
五皇子原本氣勢洶洶，這會兒也因為上官墨的出現而被嚇了一跳。
等反應過來，那臉色當即又冷了下來。
“上官墨，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眼下也沒有外人在場，五皇子又何必再跟微臣裝糊涂！”上官墨臉色涼涼。
五皇子冷冷看著，半響后，又先一步轉開了視線，看向被上官墨擋住的沈琉璃直白道：“明知他根本就不在意你，跟著這樣一個男人，還不如跟著本皇子，至少，本皇子是真心待你的。”
什么狗屁真心，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強了她，還叫真心？
沈琉璃簡直不想搭理。
但賴不住五皇子那張嘴真是什么都敢說。
上官墨來了，他也半點不慌，反而那話里的意思說的更加露骨，“沈琉璃，就算你現在不答應本皇子，這事情眼下壓敗露了，你覺得對一個男人來說，他會原諒你嗎！？”
明明上官墨就在這里，五皇子還是像看不見上官墨一般。
不停去蠱惑沈琉璃。
沈琉璃緊抿著唇，不發一言。
要是以往，碰到這樣的局面她或許會心急，拼命辯解。
但因為如今站在她跟前的這個人是上官墨，現如今的上官墨，無論她說什么，就像她與林雪兒之間，上官墨的選擇從來都不是她。
也從來都不愿意相信她。
所以，出不出聲，解不解釋，于沈琉璃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
她煩了。
不想再一次次去試圖做這種無用功。
“夠了！”反倒是上官墨先一步忍不住了。
一個戰場將軍，真要怒了，五皇子連看清他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上官墨一掌給干脆拍飛在地，整個人都重重撞上身后的屏風。
還好那屏風不是實木做的，而是一副精美的刺繡，不管怎么說好歹也勉強為五皇子減緩了下沖力，沒讓人真的摔出個好歹。
卻也傻了眼。
“上官墨！本皇子可是皇子！你竟然敢這么對本皇子！”五皇子震驚了。
上官墨眼神冷冷，“五皇子如此覬覦微臣的夫人，當著微臣的面就能說出方才那番言辭，有將微臣給放在眼里嗎？”
要再說句不該說的，就上官墨如今的地位，五皇子，在皇帝心底有上官墨的地位重要嗎？
當然是沒有的。
當然了，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卻也不會真的挑明了說。
但五皇子心底也已經明白這上官墨是什么意思了。
這人根本就看不起他！
“上官墨！本皇子聽不明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本皇子好好待在母妃的宮中等著母妃歸來，你倒好，先是你的夫人跑過來勾引本皇子，本皇子不從，你就跟著過來倒打一耙，這是想對本皇子屈打成招嗎！”五皇子咬著牙一字一句罵道。
一邊捂著胸口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上官墨臉色發沉看著。
五皇子將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
當真是翻臉不認人起來，要多無恥，就有多無恥。
“要做人，這皮還是很重要的。”沈琉璃就是諷笑著道了一句。
這不咸不淡的態度，上官墨轉頭，臉色發沉朝她看了一眼，突然就忍不住問：“沈琉璃，你到底有沒有心？”
有沒有心，到底明不明白此時的他有多難受？
恨不得能殺了五皇子泄憤！
“心？”沈琉璃淡淡重復著這個字。
半響，就又笑了，這次笑容更為明媚了幾分，“那是什么東西？不是早就被將軍給隨手丟棄了嗎？”
曾經，也是有過的。
這一點，沈琉璃并不想否認。
就像她同樣無法忽視上官墨此時的話，她到底有沒有心，曾經的上官墨最為清楚！